[仙三重飞]流年记(179)
先前还气势汹汹的飞升者组织,在此事传开后,立马纷纷和飞星组织撇清关系,充分证明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解释一下哦,功法如果是重楼派属下投下来的,重楼再动动手脚,派人下界偷偷送法宝送机遇送人头,那么他族飞升者即使不知实情,也欠了因果,日后要还,不然会影响修炼。
但平心而论,费了那么大力气,就为了一个因果,把一个弱小者从小培养成强者,还要对方飞升后位高权重,再用逼迫方式让对方还因果,还清了对方十有八九怀恨在心,人还是外族的,出力不讨好。
更别说,让一个本不该飞升的人飞升,天道那边会记你账,就是攒起来到固定值之后,直接送你个天罚套餐,保证劈的外焦里嫩,实力弱一点就能烤着吃了的那种【点蜡】
所以,目前还没哪个族群高层,会用这种方式埋钉子(还不如直接威逼利诱or美人计呢),也就重楼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消耗,而他庞大的野心也需要这样方式,去埋藏一次性钉子,反正是指望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
当然,这个剧情暴露要很久了,大概会是十万年之后,重飞进入先天生灵已久,境界稳固后的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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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善恶是非别利益
时间回到事发当日——
话说起来,钩戈诞生的地方魔气雄厚,今日渐渐有生机凝聚,是为化形之状。钩戈偶尔回去发觉,便上了心,在旁边布下阵法精心呵护,视未诞生的孩子们为弟为妹。
这几日,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向魔尊告假回去探亲,重楼早就听说此事,便随手指派溪风暂管魔宫事务,又暗派游弋相随。确定钩戈只是回家后,他自然没太当回事。
谁曾想就是第二日,便出事了。重楼当时才沐浴更衣过,正打算例行休息几个时辰,结果才回到寝宫,就闻到了一股子甜香。
这股甜香让他头脑一震,飞蓬的身影在前方出现。重楼下意识就上前走了几步,而后忽然察觉到不对时,已被一双玉臂从背后搂住。
重楼抬掌就想将之拍飞出去,却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双玉臂掰过头去。
诚然,那张脸正可谓国色天香,说话间更显神采娇柔,连贴近的肌肤都是柔嫩莹白,吐露芬芳时更是盈盈秀美、惹人怜爱:“魔尊大人,妾身只求一夕之欢,还请您怜惜。”
“唔…”重楼模糊的低喘了一声,火焰从下腹燃烧起来,脸色瞬息化为不正常的红色,而红眸里更是燃起一片炙烈欲焰,粗重的喘息声难以抑制:“当然…”
见重楼意动,那女子娇笑了一声,小手抚上重楼的腰带:“那妾身为尊上宽衣。”
“当然…不可能!”重楼完整的话语总算吐出,现场立时听见一声惨叫,空间陡然巨震!
过了好一会儿,乱成一团的寝殿才安静下来,那个堪称人间尤物的女子跌坐在床上,双腿从膝弯处硬生生被空间截断,徒留森森白骨。
“这怎么可能?”她面露不可置信道:“最高品质噬心丹,我捏碎整整十颗,你居然还清醒?!这是专克火雷属性的魔啊!”
重楼眸底是一片冷静之极的寒光,但其中血色蔓延、抑制不住:“蛛夫人方靥,居然把采补目标定在本座身上,你当真找死!”
“是妾身无状,可尊上如此勉强压下,难道无需缓解吗?”方靥咬了咬唇,也算是当机立断认栽:“我愿以身充当魔尊解药,只求您事后放我离去。”
她顿了一下,又加重了筹码道:“而且,我这样出现在戒备重重的魔宫寝殿,您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内奸吗?”
重楼冷笑挥手,以气势压得她说不出话,又用空间之术将钩戈、溪风召来。纵使正在休假,钩戈也立刻明白了,她下意识看向溪风,眼睛里闪露几分担忧。
溪风暗暗叫苦,他自觉这等蠢事,不会是钩戈所为,但既然是在钩戈休假、由自己接任时爆发,必然还是和钩戈背后之人有关。
可他作为守卫魔宫的魔将,被人悄无声息摸上魔尊的床,想也知道魔尊不可能饶了自己,干脆直接了当跪了下去:“属下守宫不利,请尊上责罚。”
“嗤!”重楼冷笑一声,甩手将蛛夫人摔在两魔面前,声音威严而嘲讽:“你做出这等事,还想花言巧语谈条件以保住性命?这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陷害,溪风这个得力属下,他当然不能将计就计舍去;如果真是为脱身而出卖盟友,重楼也还不想打草惊蛇,让人得知他已对钩戈起疑心。
所以,最佳的处置办法,莫过于压根不给此女讨价还价的余地。重楼心里嗤笑着,一言发出了致命一击:“但既然是安插内奸,便代表尔等不敢真身相对!既无与本座正面为敌的实力,本座又何须知晓?”
这么说着,魔尊眼底全然是残酷的意味:“你既爱以下药采补方式提升实力,不妨也尝尝昔日被你所诱者的下场!”
一道妖异的紫光登时打落在方靥身上,她瞳孔瞪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偏生身体动弹不得。如此挣扎了好半天,方靥终于晕了过去,而她周身的气息衰弱到极致,人更是一瞬间青丝白发,美人变老妪。
重楼语气淡漠冰冷:“钩戈,本座已废其魔力,你把她挂在魔宫外示众。并去九幽禁地传令,让大祭司以本座之名发号施令,命血覆战队半日内集合。一个月内,本座要看见飞星组织灰飞烟灭!”
“至于你…”重楼眯眼看着跪在下面一言不发的下属,合了合眼皮,冷声道:“来人,将溪风打入死牢。”
钩戈的脸色一瞬间变白,溪风脸上更是血色尽褪。魔界并无多少族规,犯错的族人处置基本上都是当时就有结果。打入死牢是极少数,那意味着拷问和死刑,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死。
“尊上恕罪,溪风只是一时不慎。”终是几万年的同僚,哪怕最终立场不同,哪怕明知此事是自己背后之人的陷害,钩戈也还是忍不住求了情。
但重楼强用空间法则在先,又不顾中招的身体,再用耗费魔力极高的法术在后,此刻实在是无法抑制药效的蔓延了。
随着浑身发烫又无力,连理智都在渐渐模糊,重楼不由自主想到了被人得逞的可怕后果。不当即迁怒溪风至死,已是他的极限,那一肚子怒气终得有个发泄之处:“再求情,尔同罪!”
溪风立即在背后拉了钩戈一下,单膝行了个重礼,才起身面容惨白的走向刚进来的两个魔将。那本是他和钩戈的属下,现在奉命把他压入死牢,正有些无措:“麻烦两位了。”
钩戈抿抿唇,不敢再回嘴,只能提起蛛夫人方靥,和溪风他们仨一同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重楼面上异样的潮红再也掩饰不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脚踏空跌入身旁的空洞里,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令他极为放心的气息,重楼阖上眼眸,放任自己扑了过去。
被空间波动瞬间惊醒,但飞蓬只是习惯性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别叫我,再睡一会儿,你也一起吧。”他打着哈欠,拽了一下更多是装饰的被褥,没多大作用,反把自己的领口拉扯了个凌乱散开。
那一霎,重楼的眼神越发灼热,面色潮红到了极致。他冲上前去,一把把飞蓬从矮床上拖起:“和我打一架。”
听见重楼这么说,飞蓬总算打起了静声。看见重楼现下不对劲的样子,他神色立马严肃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和我上次很像啊。”
话语刚落,重楼没有回答,便狠狠砸落了一拳。
飞蓬见势不好,出手亦毫不示弱。
“轰隆!”现场一时间拳脚相交,劲气四溢,飞沙走石不断!
但没过多久,重楼便因理智溃散,出手愈发没了章法。他这边硬接飞蓬一拳,那边却抓住时机,猛地将对方摁翻在地。
“住手!”猜到重楼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飞蓬被重楼这一按,脸色不免有点儿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