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倒不是说狗卷棘也想要沉在这一尺见方的小房间,人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别人的交流,与他人的交往对有的人来说可有可无,比如执念格外深刻的我妻夏野,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占据了他的很大一部分重视度,就算他只能报饭团馅料也一样。
狗卷棘一直毫无动作,其实是因为……
我妻夏野就在门外等着他行动。
……
『棘君什么时候会准备逃跑呢?』
我妻夏野把双手背在身后,以非常乖巧的站姿站在门外,粉瞳直勾勾地盯着大门,仿佛能够透视过这一扇隔音良好的实心门一直看到里面,用视线去描摹心上人的任何动作。
『口枷摘下去了,毕竟一直带着这种东西对于棘君来说很辛苦。也不能一直把棘君锁在椅子上,虽然我也很愿意照顾棘君,但是长久保持同一个姿势会让身体很难过。』
『我也很希望棘君可以生活得很舒服。』
我妻夏野心想。
『所以,快点选择逃跑吧,棘君。』
咒言会反噬,但是同样能够在我妻夏野的身上起到一点作用,咒言师的身体能力评定丝毫不弱,真的尽力一搏的话,也不是没有逃出去联系老师同学的机会,狗卷棘很清楚这件事,我妻夏野同样很清楚。
——当然不是我妻夏野放弃了什么,他对于心上人的执着是无解的,并且本人还极其擅长挖坑下套,最后只可能两个结果,要么he,要么强行he。
事实上,我妻夏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妻夏野比较习惯自己做决定,但是面对心上人,同样很愿意把选择权交出来,虽然他所谓的“由棘君来做决定吧”其实在正常人的思维中也非常让人瞳孔地震,并且忍不住吐槽“这种选择根本两个没什么区别,根本就是恐怖的同一种结果”,不过无论怎么说,同样结果的完成方式也会有区别。
如果是传说中的扫雷攻略带师,能够踩着头发丝一样细的钢丝一路稳稳走向he,那么就算是病娇也可以驯服,成功跑赢无数长了腿的小黑屋flag,甚至反向锁住病娇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种难度过高,大概99%的可能都会是咒言师现在打出的结局。
被关进漆黑的小房间,除了夏野没有与他人的交流,各种锁铐一样都不少,分不清日夜和时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试图侵占他全部脑海的夏野,甚至在已经得到了身的情况下还会更加贪婪,试图侵略他的心。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侵略”他的心。
『我要棘君的陪伴,不离开,并非单薄承诺的永远在一起的事实,挤占所有其他人空间的注意力,对我的发自内心的渴望,以及爱。』
我妻夏野虔诚地心想。
『不要有任何犹豫,不要有任何迟疑,不要有任何抗拒,不要对我有丝毫排斥,像我渴望棘君一样渴望我——不过这种事情任由顺其自然的话,可能很难发生吧。』
人类的思维极其复杂,人类的感情更是千变万化,我妻夏野对此自然有诚实的认知,他可以狂热病态地去喜欢他的棘君,但是他的棘君是否会同等程度地喜欢他,这是一个常理上极其小概率的事件。
而我妻夏野不喜欢小概率。
『我绝对要得到棘君的全部。』
碍事的东西要清除掉,妨碍的人类要杀死,棘君仍旧有逃跑的希望的话,那就杀掉所谓的“希望”。
众所周知,想要灭绝希望的话,那就先让猎物无限接近生存的曙光,接着在满腔希望中把成功的可能性狠狠打碎,这样就能够收获到一只失去了希望高光的猎物——我妻夏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循序渐进同意各种要求,态度越来越软化,束缚也一个个拆下,最后只留一条象征性的细细铁链,并且预留出了足够的时间——现在的话,只要狗卷棘做出了离开这个房间的决定,他就一定能够做到。
『棘君一定可以离开这个房间的。』
我妻夏野对未来有着很甜蜜的期待。
『因为,我可以为棘君换上更大,更舒适,更黑的屋子。』
这是个陷阱。
『只要棘君踏出这扇门,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绝对不分开了。』
选择权交出去,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于我妻夏野来说,都是令他期待的happy ending,所以在结局已经注定的情况下,狗卷棘其实只拥有对于he的方式的选择权。
是he,强行he,还是强制he呢?
『快点做出选择吧,棘君。』
***
狗卷棘仍旧没有动作。
时间过去多久了呢……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
他记不太清。
脚腕被锁着,其实并不妨碍一些行为,因为链子很长,足够他在屋子里任何一个地方走动,也很轻,因为如果被坠出痕迹的话,夏野会心疼。
咒言没有对夏野使用,因为狗卷棘自己很清楚,这样做除了会让夏野急匆匆给他搬回一箱喉药之外,并没有别的作用。
他对夏野的了解同样很透彻。
——陷阱,明目张胆的陷阱,如果他真的试图逃脱,这才是达到了夏野期待的情况……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了余地,他们真的要达成“愉快小黑屋”play了。
现在的话,最起码还有he的希望。
没有祓除咒灵的任务,没有真希的地狱训练,没有恶作剧捉弄同学的条件,人总要找一些其它支配专注的事情,狗卷棘也自觉或者控制不住地这么做了。
他可以和夏野亲密。
就像很急色,又或者皮肤饥渴症一样,很想接吻,很想彼此拥有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很想把夏野嵌在怀里,拦腰固定在身上,或者把夏野整个装进自己撑在床铺上洒下的阴影里,把脸埋在白皙的脖颈里猛吸。
吸也可以,咬也可以,夏野不会拒绝的,就算把脖颈肩头咬得一块一块全是渗出血丝的牙印,夏野也会黏糊糊地扭过头试图和他接吻。
做什么都行,在这种时候,夏野看上去才是弱势的一方,他会满足自己的所有要求,无论合理的过分的,温柔的粗暴的,仿佛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也跟着融化进了粘稠的蜜桃糖浆里,被贪婪的糖浆怪物包裹吞下,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来,甚至还已经被甜蜜的味觉麻痹了意识,连努力反抗一下都不肯做。
很舒服,很让人沉溺,这种事情就像夏野本人一样,带着禁忌又诱惑的吸引力。
他做主导时就像犬科动物一样,把人扑在柔软的被褥里,按着薄薄的后背毫不留情,啃咬后颈肩头,在一切他想下口的皮肉上留下齿痕,就像动物做的标记,代表这是他的东西。
夏野做主导的时候,喜欢把他扣在椅子上,就像他们一开始接吻的时候那样,一只手腕和双腿都无法动弹,只有单手可以活动,夏野会跨坐在他腰腹上,故意坏心眼地挪蹭,然后更合适的事情磨磨蹭蹭地不做,只衔着他的嘴唇沉溺于亲吻。
男子高中生经不起什么撩拨,所以狗卷棘通常就要自食其力,依靠仅仅能活动的一只手,顺着掌心下细细的腰线往里探,间或抓两把绵绵弹弹的软肉,颇为艰难地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咒言也许会被反噬,而且嘴巴忙碌着迎接热情的客人,根本没有余裕去说什么话,准备工作很困难很磨人,不过结果终究还是很舒服——能让夏野自己动的话,也会有一种另类的满足和刺激感。
一切都像夏野本人一样,披着甜蜜无害的外衣,实则魔性诱人堕落的漩涡,逐渐占据全部心神。
——再这样下去,真的沉溺于这种病态占有的状态了怎么办?
一起怀抱着阴暗的爱情,藏着掖着狂热的支配欲,病态地纠缠着下坠吗?
所谓的“囚禁”从来也是双向的,如果狗卷棘没有抱着同等想锁住夏野的想法,以自身为隐形的锁链,同等地僵持在了现在的双向小黑屋上,现在的情况早就应该出现了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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