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光明正大地站在禅院尚也身边,分明他身边还有空位,可五条悟偏要将江户川乱步给挤到后头去。他撩起眼皮:“可是你也不是一个人啊。”
“尚也。”
五十岚枫慢悠悠地抬起眼,看着这一场在禅院家这个舞台上的演出。
说起来,这场游戏其他的玩家也是时候该上场了,正巧禅院尚也和津岛温树两个人不在一块儿……说起来,这不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吗?
禅院尚也的身边有五条悟,旁边还跟着个江户川乱步,不好下手。但津岛温树就不一样了,太宰治此时不在他旁边,他的异能力更是处于cd期。
这可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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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武装侦探社。
津岛温树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注意到天边飘着的一朵乌云。他很轻地皱了下眉,收回视线。
与谢野晶子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津岛温树的异能力是“落日”,必须在有太阳的天气才能发动。现在没有太阳,可能多少会对他造成那么一点影响?
说起来……津岛温树的异能力真的是相当恐怖,与谢野晶子对那轮漂浮在海平面之上的太阳印象深刻、那个禅院尚也不就是因为津岛温树的异能力,千里迢迢跑过来找他当同盟的吗?
不管是什么游戏,有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这样的聪明人在,津岛温树本身的异能力又是这样,与谢野晶子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到输的理由。
“温树?”她愣了愣,看着津岛温树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你是要去找太宰吗?”
津岛温树点点头。
他的面色终日都是苍白的,此时更是因为昨天刚施展了异能力,甚至都能称得上是惨白了。就连站起来,他都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保持平衡。
津岛温树轻声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我有点在意。”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直觉说出来挺好笑的,多少有些不自在,抱歉地笑了下。
津岛温树大约是认为不能因自己没来头的预感麻烦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毕竟社员也有工作要做。而若是让他一个人单独出门,瞅瞅他这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也没人能放下心。
他叹了口气:“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我应该更相信他一点的……”
说着说着,津岛温树的声音越来越小。
与谢野晶子安慰他:“放心好了,太宰那个家伙不可能出事的。”她试图转移津岛温树的注意力,想起楼下咖啡厅新出的甜品,决定下去给津岛温树带一份,顺便给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当下午茶,“我下去买个蛋糕,很快就回来。”
她匆匆地下了楼,带上了门。
只是就在门锁落下的一瞬间,在武装侦探社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东京。宫泽贤治环顾了一圈,注意到身边多了根银色的丝线。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这是什么东西……哎?”
手指的皮肤和丝线接触的一刹那,就被割破了,鲜血汩汩地流,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国木田独步脸色大变,转向津岛温树的方向:“有敌人袭击侦探社!保护好——”
可是他的话没能说完。
所有潜伏在侦探社中的线绷紧,玻璃应声而碎,落了一地。津岛温树正好站在窗边,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一秒钟的功夫,津岛温树的手腕和脚腕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白线给束缚住。他那双温柔的鸢色的眼瞬间睁大,因为一根银线已经悄然地缠绕上他的脖颈,并且越勒越紧。
操控这一切的白发赤瞳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津岛温树的身后。纵使四面八方传来武装侦探社成员的怒吼,他也依旧神情冷漠,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请恕我失礼,”他低声说,“一切都是为了神。”
其他人被层层的银线阻拦在外,而津岛温树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了。
第23章
国木田独步神色凝重。
他知道津岛温树原本的身体就不好, 现在更是最虚弱的阶段。国木田独步草草地在记事本上写了几笔,希望能用打火机点燃这些银线,可是没能成功。这些银线烧不断, 割不了,坚硬程度是国木田独步平生罕见的。
那么这样的银线缠在津岛温树身上, 并且越勒越紧……
国木田独步狠狠地闭了下眼睛。
“你是那场‘游戏’的参与者吗?”单单这人是冲着津岛温树而来的, 就不难得出这个结论。国木田独步发现自己出奇地冷静,试图与他交涉, “他有同盟的。”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那个白发赤瞳的少年。他缓缓地转过头来, 对上国木田独步的双眼。
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疯狂地在自己记忆里挖掘和“游戏”相关的信息, 得拖延时间,最起码得等到太宰治过来。他回头给谷崎润一郎使了个眼神,谷崎润一郎会意, 借用异能力「细雪」作为掩护,悄悄地打开门下楼去搬救兵。
他继续说:“那场‘游戏’还没开始不是吗?现在就将温树杀死,你不但会招致他同盟的报复, 也会被‘神’惩罚吧?”
国木田独步看了眼津岛温树。他的脸上本来就没多少血色,这下更是惨白。他紧紧咬着唇, 一点尖叫都没能露出来, 不知是他竭力忍耐还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国木田独步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或者在之前,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白发赤瞳的少年回过头看津岛温树, 微微地皱了下眉,开口和国木田独步解释:“不是私情。”
“我和津岛温树在这之前没有任何来往,在这一点上,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少年解释的模样竟然很认真,“今日我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他个人的价值而已。”
……不是, 这年头竟然还有会认真解释自己动机的反派吗?
国木田独步噎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证明这个少年是可以沟通的。
国木田独步灵机一动:“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先和他结盟呢?你们可以一起结盟,先除掉另外的对手,”他循循善诱,“这样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尽管时机不太适合,但是谷崎直美满脸黑线:“……”
等等,这种话只有小孩子才会信吧——
然后谷崎直美就看见,那个没什么表情的白发赤瞳少年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国木田独步的提议。
谷崎直美:“……”
这真的是她遇到过最好哄的反派了。
“不行,”少年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尽管按照你所说的去做,我确实能最快地减少我的对手。但是我和禅院尚也合不来,而津岛温树已经和他是同盟了,所以抱歉。”
……不对,他真的是在道歉啊??
国木田独步:“……同盟只是暂时的,你既然对禅院尚也不满,就该找禅院尚也,或者,”虽然国木田独步本身就是个不太死板的人,但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让他默默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良心,“你可以拆散他们之间的同盟。”
“你当然可以和津岛温树一起联手应对禅院尚也,他跑不掉的。”
少年沉默了。
束缚着津岛温树的银线慢慢放松,他虽然还没有撤去那些银线,但杀心明显已经弱了不少。津岛温树总算能喘口气,呼吸也平稳了些。
银线对他的喉咙造成了一些损伤,这使得他的声线多少有些沙哑:“……你是谁?”
说着说着,津岛温树忽然开始咳嗽,咳得人心惊胆战。
……毫无疑问,他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了。恐怕如果不是那些银线吊着,津岛温树现在已经根本维持不了站立了。汗水从他鸢色的发梢上一滴一滴落下,落入他的和服衣领里,在脖颈处湿了一大片。
白发红眸少年疑惑地望向国木田独步。
如果能隐藏津岛温树失忆的事是最好的,但眼下的情况也没有周旋的余地了。国木田独步干脆摊牌:“他失忆了,对你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只不过禅院尚也过来找了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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