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也试探着表示了要回日本,结果下属们先是抱腿嚎啕大哭、被他暴躁甩开之后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什么“这边真的没法离开你啊中原干部——”;接着黑手党飞行专线又开始出问题,这么长一条飞行航线,居然腾不出一架飞日本的飞机;再往后、再往后——
平日里颇受中原中也重用的下属,目光躲闪着,从怀里拿出来了“银之手谕”。
“……我不会把您这两天的私自行动上报给首领,中原干部,”下属流着冷汗,恳求道:“可这是首领亲自颁布的命令,让我在关键时刻拿出来。……三天,只有三天……中原干部,我们三天一到,立刻就回日本,怎么样?到时候您拿我的脑袋泄愤都行!我不敢违背首领的命令啊!”
中原中也冷冷看了下属一眼,用重力把人嵌进墙里。
“你不敢违背那混蛋的命令?我敢。”中原中也冰冷地说,“有什么惩罚,等见到那家伙、随便他怎么罚。”
第三天中原中也强抢了一架私人飞机,临走前还被试图做最后挣扎的下属扎了一针肌肉松弛剂在身上。
收到那则讯息的时候,中原中也正在回途的私人飞机上。
大衣撕破了点内衬,临时充作止血绷带:为了早点把肌肉松弛剂代谢出去、刺激自己活动起来,中也毫不手软地在胳臂上割了一刀。
看到讯息的时候他四肢还没有恢复过来,正手口并用,糟心地调控着飞行方向。
听见震动,他低头看了一眼摩斯密码,不想知道为什么传讯方式突然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中、也、回、来’?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不知道在对哪个太宰地抱怨说:
“混蛋太宰。你给我等着。”
第201章 29
另一边,港口黑手党地牢。
费尽心思、试图唤醒五条悟意识的工藤新一,他成功了,又没有完全成功。
作为柯学世界的坚定柯学信仰者,就算打破工藤的脑袋,也想不到在对面白毛双目无神的表象之下,[反转咒术]与[脑髓地狱]正在疯狂打架。
……并且,在这个存在异能力的世界上,作为精神操纵系异能力的[脑髓地狱],几乎是无解的。
工藤新一缺乏这方面的情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稳准狠地抓住重点,在五条悟面前疯狂输出一个正太首领宰。
比如“小小的八岁男孩,穿着雪白的西装,乖巧又可爱。…………一个人锁在琴酒的车厢里,差点一氧化碳中毒。”
意识深处的五条悟:嗯?!八岁?岂不是和我小时候与老师初遇时同一个年龄?可恶啊!要是小时候能和老师一起长大就好了……嗯??白西装?我懂了,一定是长筒吊带棉袜吧??哦呼!绝对领域——可恶——等等,谁是琴酒???啊想起来了——怎么又是一个白毛?!中毒?一氧化碳中毒吗?人工呼吸——
……这是什么可怕的心理活动,各种意义上的很糟糕呢。
真叫人怀疑,万一当时失忆debuff下的首领幼宰遇见成年黑化后的学生五条悟,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工藤自然看不透对面五条凄凄惨惨的外表下、到底都翻滚着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可能看不透人心还是件好事),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能刺激到昏迷中五条悟的发言(这可真是刺激过头了),继续说:
“太宰他从小就对女孩子非常好,大家都对太宰很亲近。比如灰原哀、吉田步美,后来我也听贝尔摩德回忆过太宰好几次,啊还有,铃木园子,呃、小兰……”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五条悟无能狂怒:老师??老师?!?!也就一个世界不见,你怎么搞出来这么多烂桃花?话说你当年教导我要对女孩子好一点,到底是在教育我还是你自己的心得啊——
工藤新一也痛苦地打了个哆嗦,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干巴巴地说:
“呃,然后,好像当时黑衣人组织里面都对一条准则有了共识,”工藤犹犹豫豫,终于决定还是不要给琴酒留面子了:反正人也不知道嘛。他一咬牙:
“也就是:如果想得到太宰的赏识,就要成为太宰的狗。”
五条悟大受震撼:狗、————老师?!难道你不是猫派?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话说什么狗?哪种狗??可恶!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那群肮脏的大人都对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失忆正太老师做了些什么啊!!放着让我来好吗————
……首领宰宰,哪怕跨越了世界线,风评也严重被害了呢。
这段对话还没说完呢,工藤新一感到牙痛似的,一一列举着他后来通过与各人交换情报、推理所得到的名单:
“我想想,一共有不少人呢。黑方就有琴酒、伏特加,红方多了点,像是安室先生、诸伏先生、赤井先生……呃。”
……为什么红方比黑方还更多啊?你们黑衣人组织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比起吐槽这一点,五条悟更想大喊:为什么男女通吃————不是,为什么蛊到这个程度啊!!!老师!稍微收敛一点你无处安放的魅力啊!你在失忆状态下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集邮吗?!
好像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感觉到有哪里怪怪的,工藤新一费力抬起手来,纠结地抓了抓头发,换了个话题:
“不过当时我们其实处于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里,过于逼真的虚拟现实差一点就吞没了现实世界,如果不是三位外来者的帮助,可能所有人都醒不过来了吧。总之除了打穿结局的太宰之外,还要感谢进行了必要尝试的白兰和夏油杰……”
五条悟:……………………
谁?
夏油杰?
夏油杰谁?
五条悟:(ㄒoㄒ)
一个激动,连已经停止的血泪都开始往下流了……更准确来说,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杰!!!五条悟在心底大喊:我们不是挚友吗?!你趁着我不在偷家了吗?那可是我的老师啊?!
……不。首先不是独属于你的老师,其次那个也真不是你的挚友啊。
而五条悟面无表情流血泪的表现太过于凄凄惨惨,工藤新一差点以为自己把人给刺激过头了,赶紧把话题扯开说些什么“太宰幼稚地拽琴酒白毛踢他小腿”、“怪盗基德一把将太宰抱起来放在宝石展览柜上”……之类其实更有画面感的话,差点叫五条悟流血泪流得更加汹涌。
还好工藤新一并不了解五条悟的性格,在他眼里,当时纯白房间里初遇时低气压的成熟大人表象占据了上风,他还指望着能够彻底唤醒五条悟的意识,好让两个人从地牢里逃脱、最好一鼓作气冲到太宰面前呢。
身体与精神上都遭受到黑手党惨烈的折磨,可是工藤新一,这位勇敢而坚强的高中生大侦探,他依然并不放弃希望。
哪怕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
工藤说着说着便停下来干干咳嗽。持续未能进食饮水的喉咙,在之前无意识挣扎喊叫之后,基本上也快要到达极限了。
然而、
被工藤新一寄托了希望的五条悟,并没有办法回答他。
五条悟的意识依然被禁锢在这具躯壳里,就算工藤新一诉说的话语将他从无尽地狱中唤醒,精神系异能力依旧刺透无敌的无下限咒术、诅咒着他的头脑。五条悟已经调动全身咒力运转反转咒术了,每一秒、每一秒,他的脑细胞都在不间断地死亡与再生。可是上一秒脑细胞才刚刚死去,下一秒诡谲的异能力又覆盖上来,如附骨之疽。
……不愧是老师。五条悟在心底苦笑。作为敌人的太宰治,原来这样令人胆寒吗?
换句话说:五条悟每一秒都在杀死上一秒的自己。可就算这样了,在咒力与异能力激烈的对抗中,他目前也只能够稍微抬起小指而已,远远称不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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