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愣了愣,紧接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眼,在和胡蝶瑛二对上视线后“唰”一下红了脸,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胡蝶瑛二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挡:“嘿!你还敢打我——”
“老子不正常!!”
终于挣脱了他的实弥恶狠狠的打断了他,转身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一样飞快的跑了。
留下胡蝶瑛二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惊愕的自言自语道:“什么鬼?……不惜这么说自己也要避嫌吗?”
不死川实弥没有听见他的自言自语。
他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在蝶屋的房间,靠着房门惊魂未定的喘息了半晌,突然抬手“啪”一声捂住了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可恶,我刚才在想什么啊……”
肯定是因为胡蝶瑛二那个混蛋离得太近了,才让他产生了那样想要亲……那样的冲动!没错!肯定是这样!!
感情史完全是一片空白,更没遇到过这种荒唐事的少年磨着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放下手就准备出门——这么躲躲藏藏的像什么!他要去继续找那个混蛋训练!
他伸手握住门把,却也因此将目光集中在了缠住手掌的绷带上。
【“亏我昨天还特意给你包扎治疗……”】
胡蝶瑛二的话不期然在耳边响起,不死川实弥怔怔的抬手看了会儿掌心的绷带,继而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愕然的低头看向身上换了一件的蝶屋病号服,又诧异的摸了把头上蓬松清香的白毛。
等、所以他的衣服也是胡蝶瑛二换的?连澡也、也是……?
白发少年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面红耳赤的一拳砸在了门上,像恼怒更像羞耻的大喊:“可恶!!”
“——呀!”一声少女的惊叫忽然在门外响起。
不死川实弥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臭着脸打开门看了一眼。
一位身材娇小的紫发少女正皱眉看着他的房门,见他探出头来便舒展开了眉头,语气直接的问:“你没事吧?我听到你的门发出了好大一声巨响。”
不死川实弥:“……没事。”
他看了眼少女头上那个蝴蝶发饰,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胡蝶瑛二让你来的?”
“没错。”或许是因为他的措辞太不客气了,脾气火爆的少女多看了他几眼,才有些不情愿的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哥哥让我给你的。”
胡蝶瑛二给他的?
不死川实弥警惕的看着那个包袱。
“愣着干什么?接过去呀!”胡蝶忍见状更为不满,不由分说的把包袱塞到他怀里,扭头气哼哼地走了,嘴里还嘟囔道:“奇奇怪怪的……哥哥不是说人不错吗,那怎么还连名带姓的叫哥哥,没礼貌……这让我怎么把他当成家人……”
“……”不死川实弥默不作声的抱着那个包袱站了一会儿,才关门回了房间。
他把包袱放到床上打开,然后有些哑然的看着那里面显然是属于胡蝶瑛二的练功服、常服、羽织,以及崭新的贴身衣物。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钱袋和一张便条。
他拿起那张便条,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却笔锋锐利的字迹——
给实弥。
昨晚才意识到你入住蝶屋太仓促,身上毫无衣物钱财,是我的疏忽。
委屈你先穿我的,之后拿钱自己置办吧。给玄弥也带一份。
抱歉。
拿着便条的手不期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不死川实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句“抱歉”,看了很久很久,才有些颓然的垂下了手。
他总感觉胡蝶瑛二的这句抱歉,不仅仅是因为衣服。
……白痴。
白发少年咬了咬牙,捏着纸条的手不知不觉用上了力气,指关节一片惨白。
——那天晚上的事……有错的根本不是你啊。
他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垂下头悄无声息的红了眼眶。
——你根本……没必要为他们做到这一步啊。
白痴。
*
等不死川实弥整理好情绪,走进蝶屋总宅一楼的活动区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桌边,由高到矮整整齐齐的胡蝶兄妹三人。
干什么呢?
他纳闷的走过去看了眼,发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两身女式鬼杀队队服。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是女式,是因为那制服的下身是裙子……话说那裙子也实在太短了点吧喂!
很显然,胡蝶家兄妹三人正在烦恼的也是这件事。
“啊啦啊啦。”胡蝶香奈惠单手托着脸,率先伤脑筋的开口了,“早知道领到的时候就仔细检查一下了……”
“这根本不是检查不检查的问题吧,姐姐。”胡蝶忍的脑门上爆出青筋,“这种衣服怎么穿出去杀鬼啊?!做衣服的裁缝是白痴吗?!”
“嗯……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考虑……”
“能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啊?!性别歧视吗?!”
火爆性格令人一目了然的妹妹站起身,忿忿不满的抓起了那件十分暴露的队服,“不是说队服是用来保护队士的吗?!可你看咱们的队服,居然用这么少的布料!裙子就不说了,连胸、胸都……!”
她涨红了瓜子大的小脸,挣扎了几下还是说不出剩下的话,遂羞愤的转身抓住了蓝发少年的衣服:“哥哥!你也说句话呀!身为柱的你的话,肯定能给我和姐姐换两身衣服的吧?!”
“忍!不可以让兄长大人难做哦!”
“可是……!”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不打算打扰他们的不死川实弥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看了胡蝶忍一眼,很轻易的就从她身上看出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的影子。
他的妹妹贞子和寿美也是喜欢撒娇的孩子,也和胡蝶忍一样,喜欢粘着身为长兄的他。
白发少年想到这里,眸光不由自主的黯淡下来。
……说起来,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那家伙说话?他不是很疼爱妹妹的吗?
新的在意之人忽然占据了他的思绪,实弥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胡蝶瑛二。
这一看不要紧,那似曾相识的黑气差点让他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就跑。
“啊,没错,我可是柱啊。”
从看到妹妹们的队服开始,笑容就凝固在嘴角的蓝发少年终于说话了。
“兄长大人……”胡蝶香奈惠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似乎想要劝他不要为了自己和忍意气用事。
“不用担心哦,香奈惠,正因为我是要给大家做表率的柱,所以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不过就算我做了,耀哉大人想必也不会责怪我吧,啊哈哈,啊哈哈哈。”
发出爽朗笑声的少年维持着面具般的眯眯眼,翻出妹妹们的包里附着的裁缝名片看了一眼,“嗯嗯,是吗是吗,原来叫前田正男啊。”
他微笑着将名片放下,灿烂的笑容背后落下漆黑阴影,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刀——“西内。”
……
…………
这一天的蝶屋和鬼杀队裁缝部,经历了一场如飓风过境般混乱又可怕的血雨腥风。
仅仅一天之内,水柱大人“从来不对自己人生气所以一生气起来就像恶鬼般恐怖”,以及“极端疼爱妹妹以至于会因为她们失去理智拿刀杀人”的“美名”,传遍了整个鬼杀队。
而等这样的水柱大人给妹妹们换取了正常的队服,主公大人也用鎹鸦训斥了裁缝前田正男之后,蝶屋内的气氛总算恢复了平日的安宁和乐。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因为香奈惠和忍的日轮刀还没有锻造好,所以她们近些日子都留在蝶屋,跟随瑛二学习救治和照顾伤患,也算是将一年来自学的医疗知识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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