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淡妆被泪水浸湿,行动间步伐太大,险些被长裙的裙摆绊倒。整个人看上去既憔悴悲伤,又楚楚可怜。
橘由纪维持着脸上伤心欲绝的神情,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位“父亲”身前,丝毫不顾及对方身上汩汩流出的血液。她将“父亲”鲜血淋漓的尸体抱在了自己怀里,在淡紫色的长裙上留下大块大块的血渍。
刺鼻的血腥气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她整个人痛哭到不能自己,抽抽噎噎的无法正常说话。
在这一番极具戏剧性的表演之后,原本傻呆呆站在橘次郎身后的那位继母、以及那个二十来岁的儿子,才像是恍然间回过神来,接二连三跪倒在尸体前,装模作样、涕泗横流。
但只可惜他们下跪的时间稍微迟了一些,整体的姿态也稍显虚伪了一些,相较之下,橘由纪的
感情就显得真挚许多。
站在现场的宾客心中的天平,也不自觉倒向那位身材瘦弱、眼角含泪、不停抽噎、悲痛欲绝的“可怜孤女”。
原本捧着礼物匍匐在橘次郎身前的那个老头子,在水晶灯炸裂之后,第一时间朝后仰仰倒。他的脸被碎片划的鲜血淋漓,一边死死按着那个黑色礼物盒,一边愣愣地望着橘次郎的尸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仍旧站在橘次郎身后的管家,神情恍惚、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他的眼神飘忽,语气格外紧张,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一看就有问题。
[买股了啊各位,猜猜看凶手是谁?]
[盲压管家,当时黑灯的时候他离得最近,捅个刀不碍事吧?]
[……那个儿子也可以捅刀啊?]
[我还是记着那杯红酒。]
[等一下哦,那个小姑娘怎么杀人的啊?她是不是好像完全没动手?]
[那把刀,我觉得按他的力气应该捅不进去。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死者、给他下毒,所以面色青白也不是他的锅……水晶灯的事情是她干的吗?]
[不是……那个小姑娘哭的那么可怜,她也是凶手?她应该是受害者吧。]
[活捉楼上傻白甜一只。这是表演出来的吧,这波很明显就是全员恶人剧本。]
·
“全部都先让开,我是警察。”
松田阵平举着自己的警官证,一路走到大厅的中央。
柯南一路浑水摸鱼跟在松田阵平身后,硬生生也摸进了大厅的中心。正当他准备再往前挤一点、距离尸体更近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躯体。
他迷茫地抬起头,一个熟悉的棕发青年刚好站在他往前挤的必经之路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敛起,意味不明地望着他。
“……久川、哥哥。”
柯南反应迅速的挤出一副笑容,在平淡的“久川”之后,加上甜腻腻的“哥哥”。
这是他一贯拿手的撒娇手段,虽然非常破廉耻,但好在真的非常管用。每次想要背着小兰单独搜证的时候,他都会如法炮制。
只是这一次,这种撒娇手段好像不太管用……
站在他身前的青年表情僵了一瞬,嘴角隐隐绷紧。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想要逃离现场的情绪。
他脸上的肌肉不正常地抖动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成拳头,整个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
……不应该啊?
这种撒娇手段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的,这次是怎么回事?虽然,确实会有人对撒娇无感,但怎么会有人对小孩子的撒娇感到恼怒呢?
柯南一时间有些焦急,他还赶着去看尸体的具体情况,总不能被久川悠拦住路吧。
“我、”
柯南侧着头瞄了一眼前面的情况,又重新转向久川悠,大脑飞速运转,似乎想要找出一个新的理由。
“……既然是小孩子,就不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到处乱跑。”
久川悠终于整理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勉强压抑住对红柯动手的冲动。不能随便把对那个家伙的怒气发泄到红柯身上,这边的小侦探还是超级可爱的。
他弯下腰,露出一副温柔大哥哥的神情,伸手牵住柯南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一定要好好跟在我身边,免得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碎片误伤了,接下来让我们去看看现场的情况吧。”
·
久川悠牵着柯南
的手,快步来到松田身边。后者此时已经跪在地上,检查起尸体的状况。
“这个死者身上的伤口……”
松田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具浑身上下满是伤痕、鲜血淋漓的尸体,一时间竟不知从何着手。
“那把匕首,是致命伤吗?”
久川悠也跟着跪在地上,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把刀插进去的深度。
“看上去,好像是从胸膛处直接刺进去,贯穿心脏的伤呢。”
【……宿主。角色[久川悠]反转指数下降至18%。要不您先闭一下麦?】
【……】
他才刚刚开口……
久川悠抿紧嘴唇,从内心里涌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让出半个身位,让那位钻头钻脑的小侦探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如果死者的死因确实是失血过多,那心脏这一刀足以毙命。”
松田顿了一下,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抬起死者的脑部,凑过去检查他的后脑勺。
塑胶手套上迅速沾染了大量鲜血,这个死者的后脑勺处还有一个出血点!
“他的脑袋后面还有一处伤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凿进去了?”
松田下意识抬起头,目光望向那个空荡荡的水晶灯架。
“刚刚死者头顶上的水晶灯炸了。或许是有什么原来留在里面的零件,刚巧掉下来,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有可能。”
松田放下死者的后脑勺,目光停留在死者青白的面部以及青紫色的嘴唇,迟疑了一下。
“那个人的嘴唇是紫色的,好奇怪啊?”
柯南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出声提醒。
“嘴唇是紫色的,死者生前吃过或者喝了什么东西吗?如果在刀刺进心脏之前,他先一步毒发身亡……”松田顿了一下,回头望向久川悠,目光中带着一丝质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后者笑着望向跪在旁边低声啜泣着的年轻妇人。
“橘次郎先生的夫人,在水晶灯炸裂之前,曾经递给死者一杯红酒。”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
那个年轻妇人微微抬眼,憔悴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和先生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下毒……也不一定是喝进去的。也许是谁偷偷摸摸靠近了我先生,然后往他身上扎了毒针!”她秀眉一挑,意有所指地望向同样跪在死者身侧的那个青年。
“……毒针?”真的是越扯越离谱了,这年头谁还会用毒针杀——
松田一边听这群人互相掰扯,一边仍在仔细检查死者的身体。他手上的塑胶手套不小心碰到了死者的脖颈,在那一处停留了许久。在层层堆叠的皱纹之间,竟然真的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针孔!
“还真的有毒针?!”
这家伙到底有多招人恨啊,这都是第几种死法了?全场都是凶手吧?
松田脸上原本严肃的神情,有一瞬间扭曲。
他迟疑许久,沉默着叹了口气,扭头望向一旁的管家。“报警了吗?”
“……?”后者愣了愣,迷茫地反问道:“您不就是警察吗?”
“我是拆弹警察,这次的案件需要法医和鉴识课的人到场,还是赶紧报警吧。”
如果能够确定致命伤就是胸口那一刀,他或许还能从现场找到,谁才是捅刀的那个凶手。可是眼下胸口有刀、后脑勺有洞、脖颈处有针孔、嘴唇还是青紫的,这家伙身上经历了无数种死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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