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苏格兰那里过夜,你也要送我去吗?”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莱伊果然没再说什么,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他。
神代以知等着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好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是一直没等到,都已经打算再数三秒钟就主动结束对话直接离开了,莱伊却开口了。
“我以为,你和琴酒才是……那种关系。”
仿佛提到琴酒的名字就能将他带进一种奇怪的氛围中,银色长发从指尖滑过的冰凉触感以及炙热的眼神,全部涌现了出来。
神代以知的耳朵瞬间就烧了起来,十分粗鲁地说道:“他现在又不在日本,我去找苏格兰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完似乎也觉得有些容易被误解,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琴酒在的时候他肯定不可能去见幼驯染。
莱伊好像被噎了一下,对他的理直气壮有些不可置信。
“……不。”莱伊有些艰难地说道,眼神复杂地都要成饼状图了,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神代以知看向他,面色平静。
“你之前说,不喜欢我这种类型。”莱伊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和之前的对话似乎毫无关系,“我可以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属实把神代以知问住了,他伸手趁机摸了摸滚烫的耳朵,让空气带走一些热度,做出思考的表情。
他的人生计划就没有恋爱结婚这个选项,也就从来没想过类似的事情,突然问他这种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
不过偏好的类型确实是有的,比如某些特质的人,只是看看都会觉得很不错。
“我喜欢年纪比我大一些的,性格要好。”神代以知抵着下巴说道,微微垂着眼睛,羽睫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能感觉出他确实在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最好是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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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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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种方法
053
诸伏景光独自一人坐在安全屋内, 没有开灯。
手中捏着一支香烟,火星明明灭灭。没抽,只是闻着香烟刺激的味道坐在原地发呆。
自从毕业以来, 他时常是这个状态,停留在黑暗里想些有的没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是在回忆过去, 诸伏景光没想过未来, 或许他也不会有多远的未来。
只是回忆过去也往往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无论是零, 还是以知, 他们三个通通都陷进了名为黑暗的泥潭中,简直是团灭的前奏。
以前的回忆此刻回想起来都像是增加了一层清新透明的滤镜。他想起最多的并不是他们三个一起做了什么的时候,而是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 他家里的空调意外坏掉,为了减少流汗,三个人并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画面。
室内的气温到了三十多度, 都没人说要走,仅仅躺着汗也在不停地往下流。直到有人故意把手搭在别人身上, 为了报复另一个人也把腿压了过去, 最后三个人扭成了一团,谁都没先放手。
阿姨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 他们三个已经热得要窒息了,只是谁都没先松手。
#男孩子奇妙的自尊心#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了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衬得他此时更加寂寞了。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将已经快燃尽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熄灭,准备再拿一支的时候, 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
气质原本稍显落寞的诸伏景光立刻警醒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悄无声息地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藏在了袖子里,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门铃只响了一声就没有继续了,公安先生抬起手揉了下眼睛,身体其实紧绷地像只猎豹,不论打开门后面对的是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在心中默数了两秒,诸伏景光打开了门。
——没有。
门外没有人,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连走廊的感应灯都没有亮起来,简直像是闹鬼一样。
“喵。”
从他的脚边传来了一声细微的猫叫声,就像是很多电视剧中隐藏起来的主角即将被发现,然后学了一声猫叫。检查者听到之后就会感慨一声:
“是猫啊。”
诸伏景光蹲了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猫适时地露出脸给他看,黑发赤眸的小猫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眼,眼角的泪痣点在潮红的脸颊上,冲着诸伏景光又叫了一声:“喵……”
“怎么穿成这样?”诸伏景光一下就注意到幼驯染不同以往的打扮,胸口别着的名牌上还写着[一年(2)组神代以知]的字样,“从七年前穿越过来的?”
他故意开玩笑般说道。
他们几个从小学就认识了,一直到警校毕业基本上都是同班,没有人比诸伏景光(降谷零除外)更清楚神代以知高中是什么样子了。
他们高中是传统的诘襟制服,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可能有些老土,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们学校的女生数量都要比隔壁有漂亮西式格裙的学校要少。
不过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来说什么都一样,他们几个放学一起出去的时候,也经常会被别的学校的女孩子搭讪。
“是的呢。”神代以知弯起眼睛对他说道,眼角的泪痣恰到好处地给增添了几分纤弱美丽的氛围,“我是不是该叫……叔叔了。”
他刻意地没叫诸伏景光的名字,也不想叫他的假名或者代号。
“给我老实的叫大哥哥……”诸伏景光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收回指尖的时候却愣住地看了几秒。
神代以知歪着头看他,浅粉色的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汽,漂亮却又让人有些担心。
诸伏景光靠近了他,伸手撩起以知的额发,用自己的额头与他接触到了一起,立刻就被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想问些什么,就看到神代以知又垂下了头,将脸埋在架在膝盖上的胳膊中。
……发烧了,怪不得会是这种表现。
他将手从神代以知两腋下穿过去,微微用力将他抱了起来。以知骨架偏细,重量也不沉,甚至诸伏景光觉得,他似乎比以前的时候还要瘦了。
把青年放在自己的床上,去拿了个毛巾沾湿暂且放在了对方额头上,诸伏景光拿着手机暂时离开了这个房间,给降谷零打电话。
他这里只是个临时的安全屋,勉强能生活的程度,根本没放多少生活用品,为了发生什么意外可以及时离开,而不被别人发现什么痕迹。
所以他这里根本没有退烧药,又没办法把以知扔下去一个人出门去买,只能找降谷零过来。
好在苏格兰与波本也是经常一起出任务的,就算被人知道半夜来他这里,也不会多突兀。加上莱伊,他们三个都是威士忌酒名,就连上面派任务的时候也会简称为“威士忌小组”。
他打完电话,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了睁着眼睛看他的神代以知,走到床边蹲下来,诸伏景光用温和的声音说道:“睡一会吧,以知,我在旁边陪着你。”
“不行。”神代以知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微蹙起,“睡不着。”
他觉得就是应该怪下午坐了太久的车,而且同坐的人是贝尔摩德,神经高度紧张加上晕车,然后紧张兮兮的等了乌鸦先生几个小时,先被放鸽子又被莱伊气到吹风才会生病的。
反正因为晕车很难受,他完全没发现自己是生病了。
要是他见到那位先生,说不定可以把这个病说成是被对方传染的。
“那我们聊会天。”诸伏景光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在了床边,“或者我给你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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