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海水成功使他前进的步伐僵硬了一瞬间,但是适应了片刻之后,他向松田阵平的身影追去。
巨大饥饿的鲨鱼,在血腥味最浓郁的海面焦急的游动着,像是在海域里面寻找着点什么,却没有找到。
突如其来闯入的松田阵平一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饥肠辘辘,饿了好几天巨大的鲨鱼露出凶狠的目光,以及阴森森尖锐的牙齿,像是看待逃走的美食再次送上门。
他晃动着巨大的鱼尾,直径的朝着松田阵平奔赴而来,松田阵平面不改色的吐出一串透明的泡泡,一个转身避开了鲨鱼的第一次重击。
双腿在水面中缓慢的交替着,松田阵平停留在原地等待着鲨鱼的第二次攻击。
第一次攻击失败的鲨鱼在原地停留了一瞬间,露出了些懊恼的神色,愤怒的晃动着鱼尾,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向他冲来。
松田阵平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鲨鱼,在鲨鱼尖锐阴森森的牙齿离他近在咫尺的时候,能闻到鲨鱼嘴里巨大的腥臭味。
就在下一秒即将碰到的一瞬间,松田阵平往上游动,一个侧身落在了鲨鱼的头上。
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拿出黑色的手枪,防水的手枪顶在鲨鱼巨大的脑袋上。
刹那之间,水里“砰”的一声闷响,子弹没入鲨鱼巨大的脑壳,血液一瞬间喷涌而出,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浓郁的仿佛要令人窒息。
萩原研二刚好赶到,沉重的消防斧头使他在路上游的有些艰难。
他一个加速游到刚被鲨鱼甩下来的松田阵平的身侧,两人在水面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瞬之间沟通好后交换了武器。
萩原研二拿着防水的手枪,对着因为剧痛愤怒甩尾的鲨鱼精准无误的连开几枪,但因为海水的阻力,子弹打在鲨鱼身上并不深。
松田阵平单手拎着沉重巨大的红色消防斧,黑色的眼睛宛如深渊深不见底,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巨大的鲨鱼面前,他的身体是如此的渺小,他拎着消防斧头坚定的向鲨鱼奔去。
斧头碰上鲨鱼坚硬的皮肤,带出一道巨大的口子,更多的鲜血溢出。
血液再次充斥着这片海域,浓郁的有些呛人,像是要将整片海都染成红色,春澄久司的血液和鲨鱼的血液同时在这片巨大的海域交融着,彼此不分你我。
海水里闷声的子弹再次从手枪射出,努力的干扰着鲨鱼前进的动作。
半晌,鲨鱼没了动静,身上充斥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一道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被尖锐的消防斧划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默契的没有任何停留,游上了海面,交换了一下空气,再此潜入海里,寻找着春澄久司的踪迹。
警视厅的搜救船只片刻便到达了他们所在的海域,整支队伍有序的开始,在海面上搜查起来。
“情况怎么样?”搜救船只上一名警官忧心忡忡的询问他身侧的同事。
同事面露不忍,神色悲痛的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春澄警官当时的情况,听其他人口中所说。春澄警官在落入海面之前,用手术刀剖腹,将藏在胃里的证据交给了松田警官,硬生生刨腹那么巨大的伤口,加上绑在脖子上的炸弹,是不可能生还的。”
询问的警察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充满了悲壮,遗憾的叹了口气:“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两个人还在海面搜查吧,这都几个小时了。”
“5个小时了,听前一批搜查队的人说,他们刚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手刃了一条鲨鱼。”
搭话的人眼中露出惊叹的目光:“太强了,不过5个多小时不停歇的在海里搜查,他们两个人也该体力不支了吧。”
同事遗憾的点了点头:“他们上一趟出海面换氧气的时候,整个人唇色都是发白的,不死心吧,不愿意接受春澄警官死亡的消息。毕竟之前在警视厅就是他们的关系最好。”
“可惜了,春澄警官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警察,这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就爬到了这个位置。还是警视厅官方发言人,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
同事也跟着遗憾的摇了摇头,面色十分的难看与不忍:“真的可惜了,网上鼎鼎有名的警视厅明日之星就这么的在这么一次事件中陨落了。”
“都是那个疯狂炸弹犯‘兔子’,这个人真的太阴险了,拿整艘轮船上所有人的生命来和春澄警官赌。”
“你知道吗?春澄警官带着炸弹和伤口坦然赴死的时候,脸上是带笑的,他是那么坦然的接受了为所有群众赴死这件事。”
“最恶心的事你知道吗?听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的人说,他们排查了整艘游轮上所有的地方。”
说话人的话应顿了顿,带着沉重。
“整艘轮船上一共只有两个炸弹都安装在了拍卖会大厅里,一个在拍卖会的展示桌上——”
“一个在春澄警官的脖子上……”
带着惋惜的叹气声飘散在咸咸的海风里。
***
[我接受不了春澄老婆这个死亡,太戏剧化了,让我感觉我就是个笑话,什么叫整艘轮船上一共只被“兔子”安装了两个炸弹,老贼,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啊!!!(歇斯底里)]
[今天不是老贼把我创死,就是我把他创死捏,我必须说,我确确实实的被“兔子”的所做所为给恶心到了,死麻辣兔头,迟早有一天被人吃了!]
[呜呜呜,所以这是官方盖章春澄老婆没了吧,我变成一个人孤零零的寡妇了,怎么办。(猫猫头落泪.JPG)]
[寡妇们不要挣扎了,春澄久司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估计连一块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落下,搜查队整整找了5个小时什么都没找到,估计被炸弹炸的稀碎。(冷漠脸)]
[松田阵平刨开了整条鲨鱼的腹部,都没有找到春澄前辈的一丝踪迹,死亡连一小块尸体都没有给大家落下,死无全尸,越想越难受,窒息了。(伸手掐人中.JPG)]
[真的好绝望啊,因为“兔子”这么一个天大的谎言,春澄久司不敢拿到飘渺无际的可能性去赌“兔子”没有在整艘轮船上安装炸弹。从而选择了保全其他人的生命,坦然赴死,真的太好哭了,这个人设。(泪流满面)]
[春澄老婆,我永远的白月光,死在了他最美好的年华,死的是那么凄惨、悲壮,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这辈子都和“兔子”势不两立。(磨刀霍霍向兔子)]
[好耶,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刀子雨耶,好喜欢,多一点,刀死我,成功的成为一名光荣的寡妇,开心捏。(咬牙切齿)]
[“兔子”这个行为真的是太可恨了,硬生生的逼着春澄警官去死,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二选一,结果全都是骗局,这个人太可怕了,几乎是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反应的预料计划在内。]
[整艘轮船上还真的只有这两枚炸弹,之前那个预言家刀了,“兔子”真的是那种疯狂到极点又带着理智,变态的吓人。]
[而且到现在,有关于他的任何线索都是他自己透露出来的。整艘轮船上的人里面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身影。(面无表情)]
[真的是随着春澄警官的死亡,“兔子”就不见了,完全可以充分说明,他一开始本来就是奔着春澄警官来的,一开始就是想要春澄老婆的命,还上演这么一场大戏。]
[完全是被“兔子”本人硬推着自己选择了死亡,还有无数恶心自私的人,会促成老婆的死亡而欢呼,吐了,令人作呕。(吐出彩虹条.JPG)]
[“兔子”的行为举止真的太恶劣了,春澄老婆这个死亡我接受不了,像是被彻彻底底戏耍了一番,我好生气。(无能狂怒的狂拍桌子)]
[兄弟们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寡妇,今天不醉不归,干杯!(举起酒杯)]
***
东京,某一不起眼隐蔽的酒吧。
银色长发的男人端坐在吧台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身肌肉的调酒师调着酒,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冒着猩红火星,燃烧到一半的细长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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