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中间也是尺寸最大的那台屏幕上显示出的画面,始终都跟随着其中唯一的那一名女性成员。
只见她此刻正用戴着手套的手转开某扇房门,站在门口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向内打量。
“这是……工藤君的房间?”
屏幕上的画面随着灯光一一晃过墙角的书柜和书柜对面整洁的单人床。
降谷零的目光也随着那名茶发女性的视角一起移动着,在看清房间内的摆设时,低声问道。
江户川柯南点了点头。
而这时,那名茶发女性似乎是在床边的书桌上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迈步进入房间,直朝书桌那边走了过去。
书桌正中,用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轻轻压着一张便签纸。
在手电筒灯光照过去以后,便签上的字迹便清晰地映入了众人眼中。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笨蛋新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看到留言的话立刻联系我!】
——是毛利兰的笔迹。
移开便签纸,就见下方还放了一张照片。
那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去多罗碧加乐园那天拍下来的,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容灿烂,正对着镜头开心地比着耶。
茶发女性在看清照片的瞬间,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错愕。“嗯?这个表情……难道说她事先就认识新一你和小兰?”
阿纲适时出声。
江户川柯南闻言皱了皱眉。
“我可不认识这样的人。”
至于小兰,她和工藤新一的交友圈几乎是百分之百重叠,江户川柯南有至少九成把握,小兰也不会认识这个茶色头发的女人。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掏出手机,对着屏幕上女人的脸拍下了一张照片,没有顾虑时间已经很晚,当即给自家青梅发去了邮件——【兰,你对这张脸有印象吗?】
毛利兰那边显然还没睡觉,回复邮件的速度很快:【没有。我不记得遇见过这样的人。】
她只是单纯地回答了青梅竹马的问题,并没有多问什么。
对于今晚的行动,毛利兰也是知情的。
在大阪那次,不知道某人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总之以阿纲的感觉,毛利兰最近心情一直很不错,而且对于某人的这一次“以身犯险”,她也没有表现出像往常那样的担忧,只是私下拜托了阿纲一句让他多看着某人一点,给人的感觉比之前有安全感多了。
不得不说某人认真起来还是很懂得该怎么让女孩子安心的,而且行动得也不算太晚。
——总归没一笨到底。
阿纲斜眼看了带着一脸笑容收起手机的“某人”一眼,眼中的戏谑毫无掩饰。
江户川柯南:“…………”
干、干嘛啦!
让他去哄小兰的是阿纲,等他用心哄了人,费尽心思将人安抚好,用奇奇怪怪眼神看他的也是这家伙。
怎么哪儿都有他!
小侦探死鱼眼转开目光,才不理会身边讨人嫌的小伙伴。
而屏幕上,茶发女性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已经收起了脸上原本微带讶然的神情,露出一个反派气质十足的冷笑,放下手上明显是因为在这里放了有段时间,因而沾染上了不少灰尘的照片和便签纸,转身,将手中的手电筒对准了旁边的衣柜。
她走过去推开衣柜门,手电筒上下晃动一圈,见衣柜里挂着的衣服都已经过季,而角落里摆放着的几个纸箱也整整齐齐堆在原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便随手关了柜门,又去检查旁边的几个抽屉。
江户川柯南这时候却大大松了口气,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朝他看来的时候,对两人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幸好有小兰和阿纲提醒,我把之前翻乱的衣柜重新收拾整齐,又没有图方便直接把自己小时候的衣服找出来穿……”
否则,刚刚那一下就足够那名茶发女性发现破绽了!
就算对方没有脑洞大到一上来就联想到他变小了(阿纲:不,她作为药物开发者和宫野明美的妹妹,还真的有那么凑巧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一点),这也会成为一个漏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漏洞变成他的致命疏漏。
察觉到这一点的瞬间,可不是让某只小侦探既庆幸又后怕么?
却说那名茶发女性走出了工藤新一的房间,又在二楼其他房间转了一圈,工藤夫妇的房间早在三年前两人搬去洛杉矶以后就无人使用,尽管日常会请人上门打扫,但也看得出来长期无人居住,而其他诸如卫生间、浴室、客房等等,显然也和工藤新一的房间一样,有段时间没人出入过了。
九个人最终在玄关再次集合,负责探查一楼的六个西装男也低声向那名茶发女性汇报了整栋房子空无一人、且地板和其他家具上都积攒了一层浅浅的落灰,看样子有段时间没人居住和清扫过的情况。
“看样子工藤新一自从那晚之后,就没有回过这栋房子。”
之前那个拿钥匙打开了院子大门,看来应该是西装男中领头的一人低声说道。
茶发女性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栋房子能提供的信息有限,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今晚的行动结束,回研究所吧。”
——研究所!她说的是回研究所!
茶发女性此言一出,车厢里的所有人,包括阿纲在内,精神都为之一震。
降谷零更是第一时间抬手按住耳朵里戴着的隐形耳机,低声下令:“风见,目标确认,等下听我指令行动。”
“——是!”另一边,传来风见裕也压抑着惊喜的声音。
诸伏景光则是立刻起身,走到前排的驾驶位上坐下——“朱尔先生,辛苦了,等下烦请你继续监控他们在车内的情况。”
“没问题。”活泼的朱尔小哥冲驾驶位上的黑发青年举了举手上的咖啡。
诸伏景光抿唇一笑,又将目光转向另外一边:“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薄荷小姐。”
——他们乘坐的这辆监控车,公安行动小组共两辆厢型车,都需要依靠薄荷的幻术隐藏踪迹,在这场暴雨之中,追踪黑衣组织的车辆而去。
“放心。”
薄荷说着起身,边走向副驾驶座,边笑眯眯应道。
“我可是熟练工了。”
……
……
在暴雨中走过一遭,哪怕全程有人撑伞,连外卦的衣角都没沾到一丝雨水,宫野志保还是感觉浑身都像是被湿气浸透,回到研究所后第一时间洗了热水澡出来,换上干爽的衣物,又将一头短发吹干,直到捧着热咖啡坐到电脑桌前,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从湿冷的雨雾中缓过了神来。
她喝了口咖啡,开始回忆自己此前在工藤新一衣柜中留意到的某处“细节”。
——那些堆叠在一起的纸箱之中,其中一个上面封口用的胶带,看痕迹比其他几个都更新一点,像在最近才被重新粘过。
这倒也不算可疑,毕竟如果那里面装的是上上一季刚刚整理收好的衣物的话,痕迹比较新也很正常。
可问题在于,看那个纸箱摆放的位置,如果工藤新一是那种比较有条理的人,会按照不同年份对自己的服饰进行整理收纳的话,那应该是存放着他早期,甚至很有可能是幼年时代的衣服的纸箱才对。
为什么这种不出意外应该只做收藏用,没有特殊理由的话在工藤新一本人长大成人以后基本不会再被开启的收纳箱,会在近期被人打开过一次,之后又重新封装起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
宫野志保垂下眼睛,又喝了口咖啡,却没有将心中转着的种种念头告知给任何人的打算。
她静静坐了好一会儿,一会儿想着上次和姐姐见面时她对自己说起的那些话,一会儿想着的又是那只在实验过程中退回幼生期的小白鼠。
纷杂的念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宫野志保闭了闭眼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进入组织内部系统,下载开某份名单,下拉页面找到工藤新一的名字,看着后方表格里显示的“不明”的字样,抿了抿嘴唇,按动键盘,将不明两个字删除,然后一字一句地打上“死亡”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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