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训狗也没什么差别了。
行吧,其实严格来讲还是有些差别的。至少尊严稍稍的保住了。希安安慰自己。
刚开始几年真的是连小四都看不下去了,但其实希安自己玩的很开心。
弄清楚那位先生的意图之后,希安就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糟老头子了,各项任务完成的那是又快又好,汇报也越来越及时,每次汇报都用十分乖巧开心的语调,把糟老头子越哄越满意。
【可是宿主,人家到组织里都是各种的抑郁啊愧疚什么的,为啥你这个根正苗红的反而接受度这么大啊。】下手超利索的有没有。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而且适者生存,现在是组织在强目标在弱,他们自己技不如人,没从我手下跑走,哪里有怪我的道理。
而且我也不算根正苗红吧,江湖人,强者为尊,顶多算是根歪苗红。
【哈?】
活两世嘛,第一世歪了,第二世没正回来,专门把上面的苗苗染红了。摊手jpg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理所当然啊!】
希安每天熟练的打电话,说着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然后把自己对于“叛徒为什么会背叛”之类的困惑说给先生听,然后收获先生输入的扭曲世界观,最后在心里和小四一起吐槽。
还会在任务完美完成后熟练的邀功请赏,像小孩子在父辈怀里撒娇那样请求先生的夸奖,然后收获小四的鸡皮疙瘩图片。在组织里能用那种语调和先生说话的也是没谁了,估计贝尔摩德都不敢。
于是渐渐的,希安的信任度逐渐变高,那位先生对希安的限制也就没有那么多了,开始用“我觉得希安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的理由,慢慢的减少和希安的通话,任务也没有那么频繁了,直到现在他们已经很少通话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发邮件。
通常情况下,只要希安发,那位先生都会回复的,这次也不例外。
【是法国那边出了些小意外,需要他去处理,听琴酒说他把任务交接给你了。】
【是的先生,但是说什么日本境内就我最闲也太失礼了!不过日本真的很缺人吗?需要我帮忙吗先生?——Fndia】
希安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他留在日本的好机会。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琴酒,留在日本的话,可是要接受他的安排,你觉得呢?】
【虽然被琴酒管着会有些不开心啦,但是只要是先生的命令我都会执行的!先生希望我待在日本吗?——Fndia】
【有一说一宿主,每次看你和那位先生说话,都会起鸡皮疙瘩。】
我那不是表忠心嘛,而且那位先生很满意我这样啊喂!把图片收起来啊喂!你是怎么做到发这么多年也不重样的?
【你还是这样啊,芬兰蒂亚,真是乖孩子。最近各个国际组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日本是我们的大本营,让你留下来我会放心很多。】
【那我这几年就待在日本了!我会为您分忧的,先生!——Fndia】
【很高兴你这样想,芬兰蒂亚。近几年我会减少给你派发任务,你的任务琴酒会给你的。等琴酒回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我会的,先生。希望琴酒也是这样想的,以及他不会过于压榨我。——Fndia】
【放心吧,我会告诉他的。】
【谢谢先生!——Fndia】
第17章 天台相遇
距离那天任务之后又过了好一段时间,威士忌三人按照希安告知的消息搬到了组织的派发给他们的新公寓,也就是希安住的那一栋,平时偶尔就会和希安碰面。
这天傍晚,诸伏景光一如既往的背着贝斯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公寓。先他一步回来的降谷零已经烧好了热水,听到诸伏景光回来,拿起杯子给他兑了一杯温水。
“你还好吗,hiro?”降谷零一脸担忧的看着表面平静实则目光空洞的诸伏景光。
莱伊去他的女朋友家里了,今晚他们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这也是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叫出幼驯染昵称的原因。
“放心吧,zero,我还好。”诸伏景光放下装备,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降谷零递来的温水,嘴角勉强带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还好。”降谷零叹气,他们卧底所要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景光又一向是个温柔的人,让他来卧底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我真的没事,从我答应接下这份任务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愧对胸前的樱花。”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眼中恢复了一点光芒,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zero,我想出去走走。”
“也好,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像以前一样去天台吹吹风就好。”
天台。
希安侧身坐在天台护栏上,手上摆弄着一片叶子,他的眼睑微微下垂,微微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黑色的束尾长发随风摇曳,远处夕阳的残红正一点点消失,黑夜似乎是要吞没天台上的青年。
小四,快快这个角度来一张!救命我好帅!
【宿主,如果你不出声,这的确会是一副极品的忧郁美男图。】
怎么了怎么了,谁会没事就陷入忧郁当中啊,当然都是摆拍咯,我这是自爱。
【没见过把自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
现在你见到了。摊手jpg
啊,现在我再吹吹叶笛,你再趁着风来的时候照几张!
【我不是照相机!】
当然了,照相机可没有你高级,360度无死角全身照。
【怒了jpg】
三点经验值。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系统吗!?】
五点。
【嘿嘿宿主你快吹,我照着呢。】
希安:
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很识时务了。
提起叶笛希安还是有些忧郁的,毕竟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没少和黑泽阵靠在一起,他负责吹,黑泽阵负责听,那简直就是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
要是再往上追溯一下的话,那就是第一世的时候,老师傅在教他武功的闲暇之余教导他的。那时候深山老林的没什么消遣用的东西,就只有把叶子当成乐器消遣了。
后来到了现代的种花家,接触的乐器也越来越多,叶笛就被他荒废了一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简易的童年乐器对他来讲的确有着美好的回忆。
这么想着,悠扬的笛音带着怀念的感情倾泻出来,让暗下去的天空显得更加寥廓。
【太美了太美了宿主,你身子再侧一侧,就是这样,完美!】
一声不容易被发现的轻响。
“谁?!”笛声戛然而止,希安眉头轻皱,转头看向天台上唯一的门。
门后的人顿了顿,随即打开了门,是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告别后就往楼顶走去,公寓楼比较高,诸伏景光先是乘坐电梯到达顶楼,然后顺着楼梯继续向天台走去。越靠近天台的门,他越是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但似乎又与他以前听到的日本笛的声音不太一样。
笛声缓慢的流淌着,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不知怎的,诸伏景光有些烦躁不安的心情突然就平稳了很多,他在门口站定,静静地听着笛声。
听了一会儿,由于门是虚掩着的,诸伏景光好奇便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吹奏。他轻轻地碰了碰门边,想要透过缝隙看向外面,但没想到天台的人那么敏锐,只是轻微的声响便引起了他的注意。没办法,他只好顺势打开门,因此也看清了天台上的人——芬兰蒂亚。
“啊,苏格兰?”希安歪头,有些惊讶。
救命,景光为什么会来?
【我也不知道,宿主,现在怎么办?】
这请他一起听音乐吧!毕竟【洗涤人心的音乐】也不是说说的,说不定能加洗白点。
【有道理!】
“嗯,芬兰蒂亚。”诸伏景光看着侧身坐在栏杆上的芬兰蒂亚,有些奇怪他并没有拿什么乐器,“我刚刚好像听到笛声了,是你在吹吗?”
“嗯,是我。”希安点点头,想起叶笛心中还是有些怀念,他看着朝他走来的诸伏景光说,“不过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它。”说着扬了扬手上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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