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蒂亚,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诸伏景光忽然弯起了猫眼。
“……诶?”
“心里有两种相反的声音在说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也会有啊。”诸伏景光笑着说,“比如今天的晚餐到底是吃面包,还是不吃面包,这不就是相反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诸伏景光眨眨眼睛,“那么,作为一名警察,我到底是来卧底,还是不来卧底,这也是完全相反啊。”
“……”
“所以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诸伏景光安慰着,“我们总要做出选择的,而选项往往就是完全相反的啊。”
“……”
“你看起来不是很会处理这种事情诶。”诸伏景光再接再厉,“或许,你可以仔细和我说说?”
看到芬兰蒂亚突然变得警惕的双眼,诸伏景光摊了摊手:“反正,我现在被你押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嗯。”
第48章 合作关系
“……所以,琴酒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诸伏景光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琴酒从来都是谨慎强大的,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虚弱的时候。那样的男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弱点轻易地暴露出来。
“……就是他自己不小心的。”芬兰蒂亚别别扭扭的说。
“可是你为他千里追杀赤井秀一?”诸伏景光眨眨眼睛,“对了,你还没说赤井秀一最后怎么样了?”
“……跑了。”芬兰蒂亚半晌才憋出来,“他太狡猾了,而且也太警惕了。”
“那可真遗憾。”诸伏景光弯着猫眼。
“……你们不都是警察吗?”芬兰蒂亚怀疑的看着诸伏景光。
“那不一样。”诸伏景光温温和和的说,“FBI怎么会和我们日本公安一样?那些人有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比如为了独自打探到组织的情报不经允许就私自来日本。
“……这样啊。”公安对FBI的排斥是天生的吗?他还以为除了降谷零剩下的不会这样呢。
从刚刚芬兰蒂亚的讲述来看,因为琴酒被FBI重伤,所以芬兰蒂亚连着追了赤井秀一两个月,绕了大半个地球才杀到美国。
每当要追上时,都会被赤井秀一敏锐的躲过,狙击也打不到要害,这也可以看出,赤井秀一的能力的确是强了,看来莱伊在卧底的时候还是隐藏了实力啊。
“可是,芬兰蒂亚,这能有什么问题呢?”诸伏景光继续说,“只是追杀卧底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芬兰蒂亚对上诸伏景光温柔的眼睛,欲言又止。
好像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我呢。诸伏景光有些头疼的想,他必须得取得芬兰蒂亚的信任,或者说的更加狡猾一点,他必须取得芬兰蒂亚的依赖,不仅是为了更多的了解组织的事情,而且还有更多的了解芬兰蒂亚的心理状况。
“芬兰蒂亚,其实你和我说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诸伏景光拿过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和芬兰蒂亚各自倒了一杯水,“已经冷了,不嫌弃的话就喝一些。”说着将杯子推到芬兰蒂亚面前,“反正我已经和外界彻底切断联系了,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大活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又要说什么。”芬兰蒂亚捧着水杯闷闷的说。
“反正你当初救我也是因为有问题要问,大不了你就说说你现在的问题,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
芬兰蒂亚幽幽看着诸伏景光:“先生说……”
“嘘!”诸伏景光伸出食指竖在芬兰蒂亚的嘴前,俏皮的眨眼睛,“你不是想看和先生说的不一样的世界吗?那我们就试着先从摆脱‘先生说’开始。”
“……”芬兰蒂亚皱眉,“不是先生说,那是什么?”
“应该是……希安说。”诸伏景光收回手,“这个世界,要希安自己来看来说才算数哦。”
……救命,闪眼睛了警官先生。
【可以看出是非常的闪闪发光了呢,宿主。】
“那么,和我说说吧,明明是正常的追杀卧底行为,为什么会纠结成这样?”“……”芬兰蒂亚嘴唇蠕动了几下,始终是保持着欲言又止的样子,诸伏景光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好一会儿,芬兰蒂亚才露出妥协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小小声的说:“其实……本来不是为了追杀卧底的。”
诸伏景光愣了愣,不是追杀卧底,那是什么?
“……是因为琴酒。”芬兰蒂亚不看诸伏景光,只是低着头玩着手指,“好奇怪啊,每次看到琴酒,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就好像……”芬兰蒂亚扭头茫然的看着诸伏景光,“我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诸伏景光怔住。
“我不应该敌视琴酒,琴酒也不应该对我那么恶劣,我们好像应该有着更深的交集,而不只是停留在关系不好的同事。”芬兰蒂亚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伸出右手虚虚的向前,似乎要抓住什么。
“但是……每次想要更加深入的去想时,脑中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模糊了,我的目标在丛林深处还起了大雾……什么都看不见了。”芬兰蒂亚半握着拳头收回,在面前缓缓的打开,掌心中只有看不见的空气。
“……”诸伏景光看着芬兰蒂亚,如鲠在喉。
琴酒啊……像是今晚的月亮。
诸伏景光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夜晚突兀的碰面,他还记得那晚的月色,原本澄澈的明月被云雾遮挡,不见全貌,像极了芬兰蒂亚今天的描述。
所以……相似的关键点是被遮住,而不是月亮吗?
“先生不会给我解释。”芬兰蒂亚没有在意诸伏景光的思绪,“先生只会说,那是我的错觉。”他转头看向满脸复杂的诸伏景光,“先生会让我远离琴酒,不要对他感兴趣,先生不会让我动他好用的工具,可是……”
芬兰蒂亚重新低头,眼中和语气中充满了哀伤:“我想要的……不是琴酒啊。”
“我想要的是……是啊,是谁呢?”
“……”诸伏景光久久没有说话。
他或许能够猜出组织对芬兰蒂亚进行了洗脑,让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过去,彻底的成为组织的芬兰蒂亚。但是,即使他做过再多的了解和训练,也终究没有办法成为当事人,他能够知晓思维觉醒的过程是困难并且痛苦的,但他永远也不会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
“芬兰蒂亚……”诸伏景光放轻了声音。
看起来……芬兰蒂亚曾经和琴酒,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等等,芬兰蒂亚被组织洗脑是在小时候?那琴酒估计也是小时候,那他们……幼驯染?诸伏景光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诸伏景光觉得,如果是自己被洗脑的话,也一定会对zero有天然的亲切感的,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单纯的对幼驯染关系的自信。
所以……芬兰蒂亚和琴酒,也是吗?
“所以……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问题吗?”芬兰蒂亚似乎是调整好了情绪,但是看起来还是蔫蔫的。
“当然了。”心中隐隐有猜测的诸伏景光斟酌了一下措辞,问到,“芬兰蒂亚,你觉得……你和琴酒会不会是进入组织之前,是那种……很要好的伙伴?”
“我和琴酒?!很要好的伙伴?!”芬兰蒂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我和他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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