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松田阵平推着咖啡店的门就进去了。
我倒也不是忌惮他。
我知道他和降谷零,诸伏景光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坐一起吃饭,上课和训练。我这次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事情,哪怕是从他口中传给诸伏景光,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毕竟在诸伏景光那里听来,起码我是有在对他的事情上心的。
那可能是,松田阵平和那个人接触过了。
只是这一点就让我耿耿于怀。
我在原地站了一秒,就走上台阶去找毛利大叔。他说有东西给我。他已经查到当初诸伏景光那位朋友的父亲的所在地了。
在诸伏景光读一年级的时候,他那位朋友叫做外守有里,是一个习惯扎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是就读在诸伏景光父亲的班级里面。根据毛利大叔查访得知,那个孩子在春游期间突发急性阑尾炎,不幸离世。
外守有里生活在单亲家庭,与她爸爸外守一同住。在外守有里的葬礼结束后不久,诸伏景光家出现了入室灭门案,而外守一也跟着远离长野县,独自来到东京。我和毛利大叔没联系的半个多月里面,他到处找关系找人脉,寻街访巷,最后顺利锁定了外守一的所在地。
他在离警校不远的一家名为「外守洗衣店」里面当店长。
我很惊讶又很悲伤。
惊讶的是警校换洗衣物的工作就是由这家店外包的,因为真的近。
悲伤的是毛利大叔你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如此靠谱。
“其实长野惨案的公诉期已经过了,是吗?”毛利大叔沉声反问道,“我要不跟你朋友说,我查不了,把八十万的调查费还给他。”
“啊,额。”
后面那句话我差点接不了。
“毛利大叔你就算说查不了,你那么久的工作怎么可以不收费?”
毛利大叔笑道:“这有啥,我都没有工作,有件事做一下也挺好的。再来又是你朋友,还是警校后辈,我这个当前辈的,也不能太坑人啊!”
你不是我认识的毛利大叔!
不过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毛利大叔的心情。越是深入了解这件案子,越是能够了解到诸伏景光经受过的黑暗与痛苦,然而他一心想找回真相,却又因所谓的法律公诉期,只能看着犯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逍遥法外。
毛利大叔无非是不想让他经受二次痛苦。
“这件事和诸伏家的哥哥说了吗?”
我之前和毛利大叔交流的时候,就听说这位长野县的刑警先生,说话做事非常稳重,有条不紊。我光听毛利大叔的描述,哪怕想不出他的形象,都觉得这个人很靠谱。。
毛利大叔表示他还没有说。
我正要建议他跟诸伏家那个哥哥联系的时候,毛利大叔把联系方式递给了我,“诸伏刑警也挺想和你聊聊的,你要不顺便跟他说一下?”
得到警校同期家属电话*1。
“……”
好吧,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耸耸肩。
毛利大叔既给了联系电话,还把这大半个月的资料全部给我了,说他也不想查了,那个外守一也可能不是凶手,只是刚巧离开长野县而已。
我觉得他真的只差临门一脚,就把真相踹得水落石出。
“案子也没查出来,”他还把八十万装在信封里面递给我,“这个帮我还给你朋友吧。”
“那你起码留个一半的钱啊!你跑了那么久。”
毛利大叔敲我的脑袋,“哪有你这么对待你朋友的,他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朋友还在警校读书,都是花钱的地方,一口气拿八十万出来也不容易,你还想贪他的钱,你真是坏小子。”
“……知道啦。”
第32章
我录完诸伏高明的电话之后, 打算回警校再和他联系。
仔细想想, 最后该不该把这个答案交给委托人诸伏景光不是我该忧虑的问题。直接把这个问题抛给他家哥哥,让他哥去处理不是更简单吗?诸伏景光总会听他哥的话吧。
我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面后,正想问小兰是不是去上补习班了。毛利大叔奇怪地看着我,说道:“你不现在打电话吗?”
我脑袋里面冒出个疑惑, 也不用那么急。自从知道嫌疑人就在眼皮底下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件事瞒到诸伏景光毕业为止。这样起码来上课的时候不会想着那人在周围转悠而糟心。
毛利大叔顺便泡了茶,拿了一盘仙贝出来, 悠哉地说道:“反正你现在也闲着,把事情早点解决掉不好吗?而且, 诸伏刑警早就在我去长野的时候, 就想认识你了。现在打电话呗。”
那好吧。
我按了电话号码, 电话连线的声音“嘟嘟”响了许久。其实在响了两三秒的时候, 我就希望对方没有空, 那我不用急着和警校同期的哥哥聊天。
天啊,一个月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局面。
就在我以为对方接不了的时候,电话连通了, 我下意识看向毛利大叔,他正在旁边看赌马, 咬着仙贝可开心了。
“……”
“这里是诸伏高明。”电话另一边传来成年男性沉稳有度的声线。
我单手插着腰,走到安静的角落, 说道:“你好, 诸伏先生, 我是榎本弘一。其实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刚好听毛利大叔说你也在找我。所以是你先说, 还是我先说。”
对方沉默了一秒, 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说道:“榎本君,你很急吗?”
我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警校同期的家属,也可以自然地说上几句话。不过,我不太擅长应对像诸伏高明这类冷肃不言苟笑的人。这种人会直接无视我的插诨打科,用严肃的态度时刻提醒我得认真地对待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状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道:“毛利大叔已经查到了外守一的的所在地,他家的洗衣店就在负责着警校学生们的衣服,对方离诸伏同学很近。我见过他几次,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对诸伏同学的追踪行为。当然,说这种话也不代表说他就无害。我平常没有关注那么多事情。”
“现在我的想法是,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能置喙。我就是做个传声筒,诸伏先生可以和诸伏同学好好讨论一下。”
我“叭叭叭”说了那么多,另一边的诸伏高明慢条斯理地说道:“榎本君,你多虑了。”
“?”
“我相信你。”
“???”
“我想和你取得联系,只是想传达这句话而已。”
“抱歉,我不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其实脑袋里面已经有一些想象了,但是我的大脑正在大力的排斥着我隐隐出现的预感。
“我指的是,我愿意把我的弟弟托付给你。”
啊,不是。
啥?!
“关于外守一的事情,无论是否要告诉景光,这个决定交给你。”诸伏高明的声音露出一些欣慰,“我很高兴,我弟弟在东京能遇到像你愿意为他这样默默付出,全力以赴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等等,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才刚认识诸伏同学一个月多,我跟他关系没那么熟。你不会误会我是降谷零吧?”
“我知道你是谁,没误会。”
我真的希望你能多说点,解释给多一点。
诸伏高明说道:“榎本君,你品质优秀,性情高洁,我弟弟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是他的荣幸。”
我都能感觉到后背鸡皮疙瘩带起的颗粒感。
你说这话,都还敢说没误会?
“先生,你误会太多了……”
我急了。
我真的急了。
“请听我说。”
诸伏高明打断我的话。
“……”
“在我和毛利先生见面之前,景光曾经和我联系过,说你介绍了一位优秀的侦探给他。当时我曾经质疑过你,我不认为平常不怎么联系的同学会愿意真心帮我弟弟解决这么麻烦的案件。抱歉,在这里,容许我先和你道歉。见证过毛利先生过来查案的态度以及专业的能力后,我发现我误会你了,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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