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父女想帮柯南, 脚底却动弹不得。
凝光的声音淡淡响起:“玉台不可擅离, 缘人只要看着就好。”
白兰飞到上方,瞧着凝光双目不善:“你这女人,未免太过敌我不分。”
凝光唇角带笑,声音温和:“那就委屈阁下,去对应当解释的人自辩了。”
她脚下的玉台浮雕亮起光芒,金色的飞鸟从上蒲扇着羽翼挣脱玉台,利爪勾起,引颈长啼,双翼一震顿时扶摇而起,双翼一震,巨大的狂风撞在太宰柯南等人身上,不用锁链招呼,他们就先栽回了水里!
金鸟随之起飞,到近前时,白兰才发现这鸟竟十分巨大,一爪竟及一人!
他掌心爆发出白色的火焰,鸟羽出现一处空缺,身形却连晃都没晃,金色的星点于空中汇聚,速度更快地抓来!
白兰一闪,迅速向上飞去。
他被锁链和金鸟追赶着越飞越高,很快就消失在上方。
“雕虫小技。”
凝光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其他的富商政要,微微鞠躬道:“烦请诸位不要离开玉台,”她抬起头,“否则在此终结,就只能成为此处的养分了。”
“接下来就麻烦二位仙家了。”
玉台上亮起金色的光罩,散兵与公子被光罩挡在外面,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前。
福地一眼认出其中之一是曾给自己邀请函的金瞳少年,另一人却是有着淡蓝长发的少女,头上生有羊角,一身衣裳冰蓝与白色交织,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友好。
“在下甘雨,为七星秘书,曾与女士阁下签订协议,愚人众不得干扰璃月事宜,二位要亲自打破这份协议吗?”
“协议?”散兵轻笑,“我们现在可不是在璃月,何来干扰一说。你们既然广邀天下缘人,为何我不可?”
“是我们。”达达利亚兴致颇高地补充,“岩神以武出众,他老人家既然没有出现,那就是默认了我们的到访,只要我们打败你们,取得我们的战利品自然是应得的。”
“油嘴滑舌。”魈眼神一厉,和璞鸢在掌心迅速旋转,五指一收,枪尖直指散兵,“受死!”
散兵嘴角一咧,妖刀上雷光大盛:“呵哈哈哈哈,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甘雨两手交错,一把蓝紫色的长弓出现在她双手之间,冰寒的雪花随着她的动作从上空飘下,穿过金色屏障,落在玉台上。
“抱歉了,公子阁下。”
“我早就想和璃月的仙人交手了,你可要认真起
来才好,因为我——”冰蓝色长弓东极白星随着达达利亚抬手的动作显形,水色的箭矢倏然凝聚,“可不会留手!”
“我早就听说过你。”散兵用妖刀架住青枪,眸色阴沉,“璃月的降魔大圣,守护者。曾经有人告诉我,途径璃月,不要和你起冲突——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魈手腕翻转,意图挑飞妖刀,被散兵绕开枪尖,枪杆与刀刃相对,窜出一片火星。
金瞳与紫眸相撞:“无所谓冲突,我会击溃你。”
“哈哈。”散兵用力一弹,后翻退开一段距离,“原来降魔大圣也不是什么冷性冷情的人,也会生气啊。”
魈眼神未变,枪身向后,凭空一拍,坚硬的玉石青枪都弯折出一定弧度地朝着市女笠拍下!
“无趣。”
散兵:“啧,还以为随便说说你就会生气,也无愧你活了那么大年纪。”
魈眉梢不由一跳,听到声音的甘雨亦是不由分神想了一下,说起来,他俩算是这两个小愚人众的长辈来着。
下方时刻注意着他们的福地樱痴眼力极佳,即使他们动作间极为迅速,仍然捕捉到了这一刻魈和甘雨的神情,立即意识到,散兵说的“年纪”,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散兵随意挥刀,数个雷球从刀尖甩向魈,后者青枪同样随意一扫,一半向下落来,一半砸向不断你来我往的达达利亚和甘雨。
达达利亚手臂挥动,水蓝的箭矢轻易击穿雷球:“喂喂,你们打架不要随意干扰别人好不好。”
甘雨脚步微撤,原地留下两朵冰莲,雷球撞进冰白色冷雾中,悄然融化。
然而无论看似谁应对都显得极为轻松的雷球,在砸到溪流中时立即引起了巨大的爆炸,周边雾气翻滚,水汽弥漫,除了八角玉台,整个空间都晃动起来!
言语是短暂的交流,刚刚的雷球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神色轻快的散兵冷下嘴角,道道雷光即刻覆盖了这一方天地!
无数水花冰雪裹挟着雷电拖着青色风尾砸下来,福地面色阴沉地站在护罩之内,手触摸护罩,不想竟直接伸了出去,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指尖,只觉浑身一麻,手指上留下一道青黑的痕迹。
越宽松的限制往往代表着更严格的规则,护罩舍弃了限制里面人能否离开,转而全部变为对那两个愚人众的防御吗?
这个女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他抽回手握住手指,转过身,视线落在了凝光身后供桌正中央的那尊小金龙上。
凝光近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眉心一蹙:“缘人,不要觊觎不输于你的东西。”
“啊,是这样么。”福地樱痴笑起来,“真正的有缘之物,是那尊小金龙吧。”
护罩内更静。
园子疑惑地看向爸爸,铃木回忆了方才散兵和达达利亚的对话,商人本能让他捕捉到了关键话语:“难道说,那是……神之心?”
福地瞥他一眼,眼神依旧维持着自己东方英雄的和蔼:“那种东西就是这一切的祸端,不应被任何人占有,而是沉入海底,严格看管起来!”
“休得不敬!”凝光面色一凝,怒意冲上眼底,“不敬神者,不应得到馈赠,你既存不敬之心,就请离去!”
福地樱痴扶住腰间配刀,五指一根根落在剑柄上,紧紧握住。
“凝光小姐,你应当知道,为了此物,造成多少杀孽吧,这座海岛上,可是尸横遍野。”
凝光伸手,锁链再次出现:“所有言语不过是你贪婪的借口,你迟早会为了自己的贪婪自食恶果——天权崩玉。”
无数金色的宝石在她身后出现,密密麻麻四面八方,与锁链一同袭向福地樱痴,后者脚步一动重心下移,沉重的威压从他身上蔓延而
出,凌厉的漩涡从剑身与剑鞘的相接处扩大开,随着他手臂一沉,剑刃与剑锋猛然挥出!
宝石碎裂的声音极为清脆,掉在八角玉台上的声音更清脆,凝光面上却出乎福地樱痴预料地没什么变化。
难道说他猜错了,那尊小金龙根本不是神之心吗?
就在此时,忽而地动山摇,就连战斗的四人都无法撼动的八角玉台都开始晃动起来,凝光扶住供桌,望向四周,终于神色剧变。
缠斗不休的四人也停止下动作,朝四周看去。
……
寒潭之底,被拖下来的快斗眯着双眼,缓缓吐出一串泡泡,模糊道:“工藤,再想不出来办法,我就要……睡着了。”
他不远处的柯南唇角被自己咬出了血,唇边的水都是浅红色,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手腕挣动,锁链却更加紧绷。
他们才沉底不足一刻钟,冰冷的潭水就让他们血液流动近乎停滞,静谧和深水让他们犹如回到了母体,极难产生危机感。最有希望的纲吉不要说点燃火焰,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都极为困难。
太宰缓缓摇了摇头,他无法解开锁链,倒是寒潭沉睡的效果在他身上不起作用,此时仍然大睁着双眼,思索其他办法。
他就算是寻死,也不能让乱步君在这里陪他。
乱步睁开双眼,翡翠般的双瞳在深水中比宝石更加明亮。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有办法的吧。”
他的话语是陈述句。
费奥多尔仰起头,在能够呼吸的深水中叹了一口气:“真是瞒不过你。”
“都说一力降十会,再非人的智慧遇到绝对的力,都难以施展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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