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人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做戏做全套,两人追打着移向树林。
新的空地上,熊猫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对乙泉千和温迪道:“今晚宿舍楼是没办法住了,我们去家入小姐那边吧,床位应该挺多的。”
梦野久作不太想去,他对所有医生职业的人都没什么好感,可不去就与露宿荒野无异,他只能跟在乙骨身后慢腾腾的走。
熊猫走在温迪身边。
“刚刚的诗歌……很平静和安心。”虽然下一秒就被五条悟的赫给打断了。
温迪轻笑:“本来打算用歌声给你们一个美妙的梦境,不过能去见见家入小姐也不错。与你们的交谈让我产生了新的灵感,如果她不介意,我可以在那为你们演唱新的诗歌。”
可惜家入硝子很介意。
她的校医室下午接诊了新的伤患,为了伤患的睡眠质量着想,她希望这群小家伙、包括少年外表的风神在内,都在这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
乙泉千被熊猫挡住,错过了年龄问题的反驳,总是在战斗很少有机会听诗歌,难得激发出点艺术细胞的众人笑着打趣了他几句,又难免有些失望。
万叶安慰:“风神之歌传唱经久,闻之难以忘怀,便是只有片段,也足以美梦。何况风神大人应该还会在这里待上几天。”
温迪多瞧了他一眼,双手环臂的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有数不尽的故事可以讲述,只要有美酒,就能免费听啦。”
他单眼微眨:“神明也是要吃饭的嘛。”
聊了几句,众人分别回病房,风神自然与乙泉千同一个房间。
他们这一下午加半个晚上有说有笑,相处融洽,甚至能开些玩笑,可实际上真希几人可没忘记乙泉千是拿了协会的手令来学校,还特意叫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去接进来的,而等几人见到乙泉千,距离夜蛾正道来通知早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期间他们做了什么几人不知道,却足以推测出,乙泉千来这里、现在留在学校绝对有他的目的。
思索间逐渐陷入睡眠的高专学生等人并不知道,风神打开窗悄然离去,住在乙泉千隔壁的万叶注意着乙泉千的安全,家入硝子站在乙泉千门外,良久才捏着未点燃的烟支离开。
若是知道风神已经离开,她一定会冲进来吧。
万叶默默想着,闭上赤红的眼瞳。
树林里,五条悟和夏油杰低着头,面色深沉的注视着地上乙泉千的风衣。
五条悟:“我知道他在一张纸上写字,在我想看的时候,感受到了威胁。”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威胁,还是对视雷神之眼的时候。”
“雷神之眼?”夏油杰发觉到了事情的离谱,“这又是什么?”
五条悟小声:“雷神劈风神的时候,我看到云层的中心出现一只眼睛,直接击穿了无下限的防御,咒力回转不急,我哭了好久。”
夏油杰:“……”仿佛哭了是多荣耀的事,五条悟竟然还说得出来。
“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让我看他写了什么。”夏油杰就知道偷东西的事用不着自己
五条悟大方点头:“没错,看完请务必告诉我。”
夏油杰叹一口气,做好了堪比被雷劈的心理准备,弯腰去抓风衣,指尖才触及到布料,一阵清风刮过,风衣随风而起,飘扬又坚定的飞向树上,宛如被一只手抓着,搭在了树枝上。
温迪双手在身体两侧撑着树干,穿着白丝的小腿微晃:“晚上好啊两位。”
五条悟双眼微眯:“你们风系都很喜欢坐在树上看人吗?”
另外一个风系说的是万叶。
这话有嘲讽身高的嫌疑,温迪决定当做没听到,从乙泉千的风衣兜里摸了摸,将那张折了对折的书页拿了出来。
纯粹自然的风元素自他周身与世界紧密相连,书页上能量反应更强烈了些。
书页仅仅拿出一瞬就被温迪收了起来,诗琴出现在他手中,温迪微微侧头,脸颊两侧的小辫子微微放出青光:“作为请我喝酒的报酬,我就给你们演奏一曲诗歌好了。”
“千年的千年之前,元素中诞生生灵,风将记忆传唱,岩将记忆镌刻,树将记忆封存……
千年之时,毁灭、磨损和刹那之花,便是连我也要忘记了。
千年的千年之后,希望代替了刹那之花,出现、标记和残忍。”
他圆润的指甲划过琴弦,轻灵的音符之下,是他越发空灵的声音。
“另一个世界,起风了。”
月光穿过斑驳的树叶照亮他的双眼,小辫子上青绿色的光芒淡去,他神色不明,唯有双眼中,冰冷的眼神格外清晰。
此时的他真如同神话传说中冷漠无情的神明一般,低低的望下来,让人从心底里开始发冷。
良久,温迪一笑,严肃冰冷的氛围顿时被打破。
“吓到你们了吗?其实这是几百年前,我在一处游历时,那个国家街头巷尾经常响起的曲调,听来寓意深刻,就记了下来。”
确实寓意深刻,听完了诗歌,五条悟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找雷神了。
真人自刚刚被夏油杰放出来挡五条悟的术式之后就始终没被收回来,此时它从另一边摸上树,手指才要碰到温迪的披风,少年倏然回头,诗琴磕在它脑袋上,一击将他砸下了树。
真人瞥一眼夏油杰,收获了后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干脆两手一摊躺在地上,摆烂不起。
温迪探头看看,才发现自己砸了夏油杰的咒灵,有些心虚的收回诗琴。
“哎呀很晚了,就不打扰你们睡觉了。”
青光一闪,树上的少年连带着风衣一齐消失不见。
夏油杰这时才收回真人。
五条悟:“我们去找夜蛾校长。”
另一边,温迪顺着窗户重新回到了他和乙泉千的房间,将书页放进风衣兜里,风衣则盖在乙泉千的被子上,之后才躺到自己的那张床上,侧身闭眼入眠。
……
复仇者监狱,太宰治神色有几分难看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费奥多尔在盯着果戈里发呆。
果戈里唇角微弯,白色的睫毛垂下,睡脸恬静又美好。
以常理来说,被关进罐子的人都会陷入睡眠之中,想要隔着罐子将果戈里唤醒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与果戈里不同,抗药性极高的他们甚至在这些天里以眼神交锋了无数次。
太宰治笑:魔人先生也会有没办法的一天啊。
费奥多尔回以一瞥:同样束手无策的人就不要嘲笑别人了。
太宰治眨眼:谁说我没办法。
随后他闭上眼。
费奥多尔想到什么,也闭上眼睛。
复仇者监狱观测室内,只见两人的各项生命指标直线下降,没过一会,心形符号就停止了跳动。
负责监视的复仇者凝神看了一会,发现两人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才起身离开监控室去查看。
复仇者是历年死去的彩虹之子,数量并不多,更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复仇者监狱内。他谨慎的在关押两人的罐子外又观察了一会,确认这些时间足以将人活活憋死后,才操作仪器打开罐子。
只一瞬间,太宰治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浑身湿透的男人苍白的面孔靠近,宛如水鬼。
“对犯人疏忽,可是大忌。”
这名复仇者想要动用火焰,却愕然发现火焰释放不出,而另一名被关押的犯人已经相当熟练的操作仪器,将白发男人放了出来。
果戈里还没睁眼就挨了一巴掌。
费奥多尔抓住他的领子,对太宰治笑着挥挥手:“再见了。”
警报瞬间响起。
一堆罐子中间,太宰治和复仇者面面相觑。
太宰治为复仇者理了理衣襟:“我来帮你们抓他怎么样?”
复仇者用自己非人的强大力量,将太宰治重新按回了罐子里。
进去前,太宰治笃定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抓捕逃跑的魔人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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