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轻描淡写,但看他眼下的青黑就知道,这是这些天他绝对是奔波劳累的结果。
“坐吧。”桐原司道。
黑崎笑了起来,倏尔又神色一紧,犹豫了半秒钟,挨挨蹭蹭地选了一个离桐原司稍近的位置,还只坐了一半。
桐原司问他接手的过程。
黑崎寿就解释道:“因为融爱会本就在内乱,所以当法人死后,更加群龙无首,我用了威逼利诱的各种手段,很快就成功接手了。”
宗教大部分都是骗取信众钱财,所以贪污腐败的问题几乎每一个宗教都有,融爱会也不例外,这段时间它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偏偏三个领头为了钱的分成又闹得不可开交。
前段时间的某一天,法人偶然从以前的信徒那里得知是桐原司抢走了他们的“资源”,这才恼羞成怒,走关系在诅咒师的平台上发了悬赏,但因为其吝啬的本性,其他两个领头也不配合他,所以他自己设置的悬赏金额太少,导致悬赏挂上去也只有一个人接。
说到这个,黑崎寿也不禁露出了无语的眼神——
宗教之间的竞争确实有,但是像这么抠搜又低端的很少见。
让人不禁怀疑融爱会到底是怎么靠这群人发展起来的。
明明教会装修做的特别华丽来着,一看就是赚了钱的。
对了,他还拍了照片。
“教祖您看,这是融爱会各处房间的照片,里外的装修都不错。”
“融爱会当初是风光过一阵子的,所以辉煌的那几年也没有落下过宗教里面的修缮,洁白华丽。”
“如果教祖还是要用来开设教会的话,就可以省下装修的钱。”
这一点确实不错。
桐原司当初让黑崎寿试着去接手融爱会,确实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把万世极乐教搬到东京。
未来的主线大部分都在东京,为了【剧情值】,早做准备更好。
这样的机会刚刚好。
桐原司点头:“挑个时间搬。”
黑崎寿一怔:“搬……教祖,您是说,您和万世极乐一起搬到东京来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黑崎寿喜忧参半。
一方面,喜的是更多人能知晓教祖的慈爱与无所不能;
另一方面,则是担忧东京太过繁华,而世人愚昧,也许会伤到教祖。
但黑崎寿马上调成了表情。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教祖看出来他的情绪才对。
黑崎寿转了一圈,没话找话道:“早田那家伙呢?没有陪着您吗?”
“她有事去做。”
·
组屋鞣造的地下工具房。
早田真花:“阿嚏!”
谁念叨她了?
她旁边不远处,伏黑甚尔半靠在墙面上,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嗓音醇厚:“你的任务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钱快点打到我账面上。”
他脚下是散落着从房间各个角落里发射出来的暗器型咒具。
伏黑甚尔踢了一脚。
脚下那一堆琳琅满目的咒具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小奸商温柔又无害的嗓音,听得伏黑甚尔很是烦躁。
“啊,伏黑君没有看上的咒具吗?”
桐原司:“我实在是好奇。毕竟组屋鞣造已经算是天赋异禀的青年咒具师了,伏黑先生在他的工具房里居然没有挑中一柄咒具吗?”
漫画中有写,组屋鞣造所制造的其中一把杰出咒具「龙骨」,是天元也称赞过的。
可见组屋鞣造在制作咒具上的天分之高。
「龙骨」可以将碰撞中的咒力冲击吸收并且与下一击释放。
它和重面春太给黑田重一用于测试的那一把咒具两者之间的即视感太强。
由此桐原司猜测,黑田重一拿的那一把咒具就是「龙骨」的初始版本。
所以这时候的组屋鞣造虽然没到自己制造咒具的巅峰,但肯定也不差。
因此即便摸清楚了组屋鞣造的所在地点,但想到咒具师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手段对自己的住处进行防御,因此桐原司就联系上了好用的工具人,伏黑甚尔先生,让他也跟着枷场和早田他们跑一趟。负责探路。
伏黑甚尔对咒具还是挺心动的,他提出想要在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挑一把最趁手的,可以抵一部分桐原司的尾款。
没想到一把都没看上。
身材高大,光是站姿就机具压迫感的黑发男人“啧”了一声,“全都是垃圾,比我的释魂刀差远了。”
伏黑甚尔因为是天与咒缚的体质缘故,反倒对咒具的要求更高。
——武器不能是累赘,而应该是能让他更强的助力。
伏黑甚尔刚才也在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找到了几把还算顺眼的,但试了试之后就知道——
还行,但不够好。
组屋鞣造在制造咒具上确实称得上是有天赋,但现在距离伏黑甚尔对咒具的标准,还有很长一段水平要提升。
一堆还是半成品的咒具,伏黑甚尔才不要呢,他还是更喜欢钱。
而且,伏黑甚尔还是有些警惕桐原司的,任务做完之后,就不想跟他多说话。
倒不是说甚尔的警惕是因为那个姓桐原的实力有多强,而是……
他给甚尔一种奸上加奸的奸商感。
毕竟之前见面就想零元购他儿子,给伏黑甚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越想越不爽的伏黑甚尔有点不耐烦了,想挂电话:“小奸商,我已经把所有暗器都触发过了,你要找的那个咒具师也没逃掉。现在你的下属也已经进去收尾了,所以不要废话,赶紧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里,挂了。”
“等等,伏黑先生,惠还好吗?”
伏黑甚尔全当自己没听到,手指一点,大手一伸,就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啧。
……他可好了!
都是那小奸商害的。
从那天起,他儿子伏黑惠就把这小奸商挂在了嘴边,提起他也总是憧憬向往的语气,言语间颇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白送出去的欢快感。
伏黑甚尔颇觉不妙,眼见要不是继女津美纪不想离开家,惠那小屁孩能立刻拉着她去找人。
伏黑甚尔有了危机感。
——九亿日元他要自己长腿跑了!
于是他破天荒的在家里呆了一天,后来实在无聊,就又跑出来赌马了。
要不是短短一天,就把钱输得精光,伏黑甚尔也不会接任务。
“你们收尾吧,我走了。”伏黑甚尔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向正朝他走来的,染了粉发,像水母一样的早田真花。
漆黑沉寂的视线在她头上打了个转。
早田真花有点怵这个男人。
刚才她和枷场跟在伏黑甚尔身后,全程目睹他是如何又快又准地挡开了所有的暗器咒具,如入无人之境闯进深处的房间,找到了还没来得及跑路的组屋鞣造,这一击,就让他重伤晕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个男人,明明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也没用术式,不躲不闪,只迎击!
他却以早田真花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挥舞着手里的刀,“咚锵”,武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场纯粹的暴力美学。
仿佛在他的‘领域’内,自己稍微一动,就会迎来死亡的森白锋刃!
目送着对方高大的背影远去,早田真花眸光一深,幸好,这样的人,不会是教祖的敌人。
她目送着那个人的背影远去,然后转身回去,轻声问道:
“枷场,好了吗?”
按理说杀个人而已,五分钟的时间也尽够了吧?
为了给枷场诚留出亲自复仇的空间她是没有在里面呆着的。所以房间里只有组屋鞣造和枷场诚两个人。
早田真花想道,枷场诚用的时间也有些太长了,不会被反杀了吧?
但是组屋鞣造伤成那样,半小时估计都醒不过来。
“好了,麻烦你等了我许久,真花小姐。”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枷场诚缓缓走了出来,因为是地下室的缘故,灯光不是很亮,他的一半眉眼陷在黑暗里,阴沉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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