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玛蒙少年养成计划(102)

　　六道骸轻笑着，他的一举一动俨然和多年前的某一幕重叠起来，让斯蒂芬妮惊讶地向前走了几步，低语呢喃一个名字。而这个低语，正好被她身边的风听在耳里，看着六道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没了笑容。
　　“老朋友，好久不见。”
　　六道骸张开了手，伸向玛蒙，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的卡洛。
　　然而，他马上就顿住了，眼中闪过懊悔之类的情绪，额角多了几滴冷汗。
　　应该不会……都认出来吧。
　　“原来是你啊……”玛蒙说着，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松。“你还活着啊。”
　　他没有提起当初六道骸所用的那个名字，就像他自己也一样不喜欢别人叫他“Ｖｉｐｅｒ”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卡洛，六道骸就是卡洛。然而，很快玛蒙就轻皱眉头，仔细地看着六道骸，让六道骸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
　　“ＫＵ、ＫＵＦＵＦＵ……你还有什么事吗？”六道骸微微移开视线，千万别认出来千万别认出来……
　　“……总觉得你不止是他而已。”玛蒙紧盯六道骸，在脑海之中仔细思索。
　　如果不止是卡洛的话，他又是谁呢？玛蒙紧盯着六道骸，看着他笑着，手指却在做着一个极其熟悉的动作。
　　那个小动作，不单单只属于六道骸。
　　玛蒙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卡洛第一次见面会说出“老朋友”这样的词语，为什么卡洛似乎是知道着他未来的某些轨迹，为什么卡洛会说“第一次看见你这种摸样……
　　为什么六道骸会知道他的精神波动，为什么六道骸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有着不同的反应，为什么他身上的一些事情会和曾经的某些人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艾琳娜会在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冲动，为什么艾琳娜会拥有着那些诡异的数据，为什么他会觉得艾琳娜的精神波动似曾相识……
　　一切的原因都很简单，只不过他从未想过而已。
　　玛蒙看着六道骸，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连他那软绵绵的婴儿音都带上了几分怒火。“是轮回眼让你有了那些经历，对吧。”
　　“我被瞒在鼓里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六道骸，或者我该叫你做……”
　　玛蒙笑着，话语中充满了恶意。“艾琳娜！”
　　斯蒂芬妮瞬间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弯下腰止不住地咳，也错过了难得一见的风景。
　　六道骸就是卡洛，就是艾琳娜。
　　因为当初第一次轮回的他误打误撞而没有进入他那一世的转世，而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拥有的躯壳内，所以还什么都不会的六道骸难免会受到艾琳娜本身灵魂的影响，他能完美地扮演着艾琳娜，就是因为艾琳娜的灵魂还在，没有被他融合而是依然在争夺着身体。
　　要不是有轮回眼的帮助，可能六道骸那一世就只能一直被压制了。
　　因此，当初的影响有一部分还残留在六道骸的灵魂深处，而他当时没有顾得上清除那些影响，以至于现在的他还会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表现出当初的习惯。
　　比如说……此时此刻。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六道骸露出了当初艾琳娜的标志性表情。坚强的，带着几分虚幻，却美丽的让人惊叹不已，充满着希望和温暖，仿佛能指引他人前行的道路，阳光一般的笑容。
　　虽然他马上就收起了这个笑容，飞速用最大的力气删除了艾琳娜对他的影响。可是这个笑容，还是完美地被在场除斯蒂芬妮之外的人看在眼里。
　　玛蒙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斯蒂芬妮抬头看着别人的异常，一脸的莫名。
　　事实证明这种笑容在谁的脸上都能够治愈人心，但是在六道骸脸上就只能是……
　　沢田纲吉那边的人都已经被吓傻了……
　　里包恩他的表情都变了……
　　反应过来的沢田纲吉马上抱头默念一百遍“那才不是六道骸呢六道骸才不会那样笑”。
　　六道骸：“ＫＵ、ＫＵＦＵＦＵ……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
　　沢田纲吉、狱寺隼人等疯狂点头。
　　斯蒂芬妮：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指环战好像已经完全崩了……
　　可是玛蒙的怒火仍未平息，他想起了当初卡洛千方百计想要和他定下的那个约定。
　　“原来你当初所说的约定是打着这个主意啊……”玛蒙说着，语气平静至极，却比之前蕴藏了更多的怒火。“你是想要……免去那笔债务对吧。”
　　当初艾琳娜因为家族的问题向玛蒙借钱，最后却没来得及还。那是一笔巨款，对于当时的玛蒙来说，是如果不是艾琳娜就绝对不会借的数额。
　　高利贷，一百年，利滚利……
　　玛蒙在钱的方面拥有让他人汗颜的计算能力，此刻他嘴角轻勾，道：“看起来，你还记得你欠我的【哔——】元啊，那就现在还吧。”
　　再次静场。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带着敬佩看向了六道骸，他是怎么欠的？！
　　有了解玛蒙的都一脸惊诧地看向了玛蒙，财迷竟然会借？！
　　只有斯蒂芬妮，已经懂了玛蒙的想法。
　　他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六道骸的欺骗。
　　钱对玛蒙来说是重要的事物，可他更看重的是六道骸数十年的欺骗。
　　“还不起的话你就去卖肾吧。反正是幻术师，重新做一个内脏就好，就像刚才那女孩。”
　　“……我还是觉得自己原本的这个用着舒服。”
　　“那么……”玛蒙说着，从他双脚的正下方，冰开始蔓延。与之相对的则是六道骸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焰。
　　“KUFUFU……”六道骸笑着：“你决定要打了吗？”
　　“嗯，我觉得你干脆就在这里死去，不要再出现好了。”
　　“是嘛……”将玛蒙恶意的话语听在耳中，六道骸突然笑得明媚。“那么，如果这一次我输了的话，你就赔偿我一些精神损失费好了，不多，刚刚好抵消我们之间的债务就好。”
　　“咦——你说什么！？”一瞬间所有积蓄的力量都换散开来，玛蒙的第一反应是冲着六道骸大喊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认输把戒指给你好了！反正这半个戒指现在除了有点象征意义之外什么也没有，就算拿到黑市上也卖不了几个钱！”
　　全场——一片寂静。
　　重点不是这个吧——！
　　彩虹之子集体沉默之后心声同调——不愧是那个Viper……
　　贝尔菲戈尔捂嘴偷笑，打算看某婴儿的好戏。
　　Xanxus眼中带着煞气，盯着说出心声之后反应过来一头冷汗不敢回头的玛蒙。
　　沢田纲吉一瞬间觉得对面那个婴儿有种微妙的萌。
　　这个时候，六道骸挥舞着三叉戟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捂着自己的右眼，轻笑道——
　　——“在这个世界上，欠钱的——才是大爷。”
　　你究竟是从哪一个次元来的偷渡者啦！
　　“其实我也不太想要和你打，玛蒙，不如我们剪刀石头布决定如何？”认真提议。
　　“姆～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注意。”认真思索。
　　“……请双方的雾之守护者快一点开始战斗，不要用儿戏的方法决定指环归属。”已经无语。
　　战斗终于开始。
　　这一战，也许是指环战中最奇妙，也最壮观最激烈的一战了。
　　别针里的版面变得安静，现场也没有谁多说些什么。
　　斯蒂芬妮靠在了墙上，她对幻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两人的较量逼得她头痛欲裂，毕竟现在，玛蒙根本不可能腾出点空闲来照顾她。
　　她也不需要照顾，斯蒂芬妮努力保证自己的神智清醒，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了她之外，无法站立的人也不是没有，情况较好的便是几个彩虹之子和Ｘａｎｘｕｓ，其中彩虹之子们又比Ｘａｎｘｕｓ好上一点儿。
　　Xanxus看着场内交错的身影，面色阴沉，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沢田纲吉看着这般精彩的战斗，却没有半点兴奋，只有一种隐隐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升起。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被谁欺骗了感情的感觉？
　　冰后是火，火后又是冰，一时间山崩地裂，一时间时空扭曲。
　　幻术被不停地用幻术反击，玛蒙因彩虹之子而变弱，六道骸是附身在他人身上，也好不了多少，而两人又都有着各自的时限，竟拼了个势均力敌。
　　大脑的控制权不停地被争夺着，有时连一秒的权限也无法维持。
　　事实上……呢？
　　“其实我觉得并盛中学东边差不多五百米，那家名字里好像带着‘甜’字的店里卖的蛋糕最好。无论是从店面的装饰还是蛋糕的味道来说。”
　　“KUFUFU……你错了，那家店确实不错，但是在商店街从西数第三个路口往南走，那里面有一家，虽然装修比较简陋，但是那里的老板手艺才是真正的绝佳！最重要的是那里的老板偶尔会推出新产品，虽然名字一个比一个奇怪，但是口味都很棒。”
　　“是吗？我倒是还没有去过那里。”
　　“确实非常棒，不过因为一个月里平均关门半个月所以名声也大不起来。老板最近好像又去哪里旅游了的样子。”
　　“那还真是可惜……”
　　“我倒是在上一次买了不少，尤其是限购的凤梨巧克力蛋糕和梦幻的彩虹沙冰，买一次就换一个外表去买，百分之八十都到了我的手里。为了他们特地去买了个冰箱。”
　　“你这一手还真是……嘛～有钱去买蛋糕和沙冰，你倒是没有钱还债啊。”
　　“……事后我会分一半给你的，那些钱就让我慢慢还如何？”
　　“成交～姆～当然我也不是只是为了蛋糕，只是觉得你一时半会也还不上钱而已。”
　　“KUFUFU……我该说多谢吗？”
　　“呒唔，我大发慈悲让你拖些时间还钱，你还有不满？你的幻术之前还真是敢说那句话啊，欠钱的是大爷？嗯？”
　　“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想要赖账的意思啊。”
　　“哼～嘛，暂时还不上也没办法呢，比起那个，我倒是带了一些路斯利亚做的甜食，你要吗？他的手艺还不错哦～”
　　“能让你用这种口气，看起来真的很出色嘛。”
　　“当然。只可惜我也是打算来战斗的，没有带多少……”
　　“这样吗？那么……等到之后找个时间来开个甜点分食会如何？”
　　“那算是什么名字啊……嘛，就这样吧，我是没有意见啦。”
　　“那个……骸大人……玛蒙……大人？”弱气的女声凭空插入在两个人的对话之中，六道骸转过头来，轻笑着问道：“怎么了？我可爱的库洛姆。”
　　“你不喜欢你附近放着的那些吗？”玛蒙看着库洛姆身边的零食，微微歪了歪头。“那样的话，我们这一边的也可以随便拿的啊。”
　　“不……不是那个……”库洛姆盯着自己手里的饼干看了良久，又看了看场上战斗激烈的“玛蒙”和“六道骸”以及聚精会神看着战斗的一堆人。“这样做……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