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崩坏boss(46)
大厅里的信息流传速度很快,不到几分钟时间,梁斐赢了王锦的消息就传遍所有宾客。
得益于打破王锦百分百胜率的传说,整个大厅里暂时不会有人敢挑战梁斐,让他们得以获得一段不被打扰的时间。
他们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分别坐在两个相对而置的沙发上。
“先说说你们这边的情况。”梁斐道。
在海妖赌局里,梁斐这边和徐悦琪那边的表现高下立见。
白天徐悦琪还因为怀疑梁斐的实力,故意去围观梁斐与孙强的赌局。经过梁斐的两次赌局之后,她已经打消了对他的质疑,不再在意他只经历过一次轮回世界。
梁斐打算成为他们的行动主导,她也不会提出异议。
“我和云安一开始在围观你与王锦的赌局,可是突然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挑战我,荷官就强行把我带离了纸牌游戏区域。”徐悦琪回忆道。
“那个挑战我的人很奇怪,他竟然选择了一种全靠运气的游戏。”徐悦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台机器,“就是那台机器。”
不远处的机器像是一个简陋的摇号机,透明的圆形箱子里有几十个彩色的圆球,球上标注着不同数字。
“按下机器按钮后,会随机滚出一个号码球,我们分别猜测号码球的数字,谁猜的数字更接近,就是谁获胜。”徐悦琪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脸色苍白道,“明明是一个完全赌运气的游戏,我竟然输光了我和云安的所有筹码。”
“原本云安的那份筹码是能保住的,我当时却像魔怔了一样,只想一次性翻盘回来,不知不觉就把云安的筹码也输光了。”徐悦琪充满歉意地看了张云安一眼。
梁斐闻言沉吟了一会儿,徐悦琪的遭遇里一共有三个疑点。
一是眼镜男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里,偏偏选择挑战徐悦琪。徐悦琪可不像他,在白天就被人给盯上了。
另外两点则是全凭运气的赌博,徐悦琪为什么会输光筹码,以及徐悦琪为什么会在赌博时失去理智,连张云安的筹码都拿去输了。
“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挑战你,你知道原因吗?”梁斐道。他刚刚打断了猥琐男的话,所以并不清楚猥琐男到底看上了徐悦琪的什么。
徐悦琪有些尴尬道:“大概是我的初始身份比较特殊,在这艘船上本来就是知名人物。”
眼镜男也有可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会盯上徐悦琪。
徐悦琪在赌博中失去理智,则有可能是因为离开了嘉越。至于她连全凭运气的游戏都能输那么惨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梁斐看了看眼身边的小奴隶,听话乖巧还附带清醒剂的功能,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可惜忠诚值太高,还死活不往下掉。
梁斐又看了眼小奴隶的忠诚值,不出所料还是最高值100点,连个小数点都没变过。
双方谈话期间,荷官已经将属于梁斐的筹码整理好,带着原本属于王锦的十多个奴隶,以及两个专门为梁斐搬运筹码的服务员,找到了梁斐所在的位置。
十多个奴隶更换了主人,脖子上的项圈也被更换,此时排成一排,低垂着头站在梁斐面前叫他“主人”,让梁斐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为什么嘉越叫他主人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几个人这样叫他,就让他浑身难受?
这些奴隶被重新洗了脑,在荷官走后便纷纷散开,找到了各自的职责。
端茶倒水,揉肩捶腿,连徐悦琪和张云安这两人都没有放过。
嘉越急忙忙地挡在梁斐前面,像个护住糖果的小孩。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性奴隶,将一杯红酒端到了梁斐面前。嘉越欲言又止,想要将人拦下来,又怕梁斐不高兴,憋屈得满脸通红,最后只能用一种幽怨又委屈的眼神凝望着梁斐。
梁斐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老脸一红,心中反复默念罪过罪过。
他竟然感觉嘉越这种受欺负的表情有点可爱?!
眼看着女人打算将酒杯直接喂到他嘴边,梁斐连忙挥了挥手将人打发掉,不敢将嘉越欺负得太过。
他忽然灵光一闪,这些奴隶反正都要打发掉,何不让他们在重获自由之前,再发挥一下余光余热,帮他崩一下boss的忠诚值呢?
“都过来排队站好。”梁斐道。
主人发话,奴隶们受限于海妖的力量,纷纷用最快速度排成一行。
梁斐转头对嘉越道:“我并不需要奴隶,就像我之前说的,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所以我会将这些奴隶都解放掉。”
“你也不用像刚才那样,事事都顾忌我的想法,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梁斐循循善诱道,“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要是不开心了,就告诉我。开心了,也和我分享。”
“不用顾忌你的想法……”嘉越呆呆地望着梁斐眼睛喃喃道。
这是小奴隶受到了平等思想的冲击,所以思考速度变慢了?
梁斐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嘉越的头发,柔顺的头发软软的在指尖滑过,就像嘉越软绵绵的性格,让他总是忍不住去揉捏两下。
梁斐心情舒畅,看了眼忠诚值。
刚才那番话,竟然让嘉越的忠诚值下降了5个点!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好,他伸手招来荷官,将情况简单说明。
为了避免这些奴隶刚恢复正常身份,就被人用挑战机会直接带走,以及要避免今晚的海妖赌局结束后,奴隶因为没有筹码而被直接抹杀,他便给每个奴隶分了一个筹码。
荷官将这些人的身份重新登记之后,当着梁斐的面,将每个人脖子上的项圈摘了下来。
出乎梁斐和徐悦琪等人预料的是,这些奴隶被取下项圈之后,虽然不再视梁斐为主人,每个人仍旧是迟钝而麻木的。
虽不至于变成木偶人那么死板,也有自己原本的记忆,却无论如何都变不回原来的模样了。
徐悦琪一阵后怕,如果没有梁斐突然出现让她脱离险境,恐怕她也会变成这些奴隶中的一员。
而梁斐则是有些遗憾。
其实他早就有一个想法,既然奴隶相当于主人的物品,不需要参与赌博,即使手上没有筹码也不会在海妖赌局结束时被抹杀,他完全可以让徐悦琪和张云安暂时成为奴隶,从而让他们回避掉不擅长的赌博。
现在看看这些奴隶的状态,就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行。
对于他们这些轮回者来说,变成奴隶与死亡也没有区别。
“他们为什么没有恢复原状?”梁斐不死心地问道。
荷官像是没有听懂梁斐的问题,歪了歪脑袋:“什么是恢复原状?”
“是因为项圈的原因吗?”梁斐追问。
“项圈只是一种身份标志。”荷官道。
所以这些人受到控制,并不是项圈的原因。
荷官完成了梁斐的交待,带着十多个奴隶离开了。
梁斐思考着关于精神控制的问题,坐回了沙发上。
他的余光无意间瞥到嘉越在看他,刚转过头就被嘉越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在他和荷官处理奴隶问题的时候,嘉越不知道窝在沙发上想了什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不安。
“我只是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嘉越哑着嗓子,闷闷道。
估计是看到其他奴隶都被遣散走,所以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梁斐发现自己的衣脚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嘉越手里,虽然只拉了衣脚最边缘的一丝布料,嘉越却攥得指尖发白,明显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凝视着他的那双眼睛,看上去像是最纯净的宝石,一眨眼后,又变成了最深邃的大海。
配合上嘉越俊美的面孔,和委屈巴巴的肢体语言,梁斐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难道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变态了吗!他竟然有点享受这样的眼神注视!
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嘉越的痛苦之上!
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想要欺负嘉越的罪恶之手,最终只是揉了揉嘉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