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弱点的人,”任由自己的血喷了罪魁祸首满身满脸的杀手用胜利者的语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因为软弱的你是没办法站到最后的。”
玩家知道琴酒现在还没马上失去所有力气跟生命,全都是这家伙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但他可不打算让这个被老头派来保护朗姆的家伙死前还能在口头上占到他的便宜。
趁着琴酒的意识还没消散,他随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嫌弃地开口:“不,他们不会成为我的弱点,我的计划也不会作废。”
“哪怕要死亡千万次,也只有我才会是最后的赢家,Gin。我们下个周目见。”
最后在离开那里之前,那月借用了朗姆小别墅里的浴室好好把自己身上的血都冲了个干净,也没管伤口不包扎会不会感染,随便在脖子上缠了层绷带就占领了朗姆的办公桌,速度十分快地收集完全部资料,连计划都完备无缺后,在离开这里前还从琴酒的尸体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铁盒。
里面装着两排红白配色的胶囊,那月知道,这就是让自家两个小孩缩水的药物,梦幻般的aptx-4869。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药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当做灭口的毒药使用的,一般的毒药没办法对那月造成影响,这个倒是有些可能性,无痕又快速地死亡读档,好东西。
玩家当时想着,下个周目也要找个机会从实验室那里搞来一板给自己留用。
后面就是因着奇奇怪怪的别扭心理,想着最后去看hiro君一眼就服药读档,毕竟在正常情况下他没办法放飞自我去接近他们,下午在水都楼被降谷零那个笨蛋一弄,又碰上松田阵平这个白痴殉职,那月现在迫切地想看到诸伏景光。
然后他就在自己过去的酒吧里心满意足地吞下了那颗胶囊,灼烈燃烧着的痛感席卷全身,骨骼仿佛都在挤压融化,心脏像被一只手用力捏住,也就是在痛觉减免到只剩30%的情况下,那月还算轻松,他只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那两个小孩。
新一跟志保,他们当时也这么痛吗?那月想,还好这个药没有杀死他们,还好他们活下来了。可惜看上去,自己不是吃了后会缩水的那一小部分幸运儿。
这些都已经是上一个周目的事情了,而现在,那月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莎朗老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快活,“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拖住琴酒吧,别让他有机会中途离开任务哦?”
贝尔摩德看着外面坐在保时捷副驾驶抽着烟的男人,无奈地应了下来。
这孩子就好像已经知道只要是他的请求,她都会同意一样。贝尔摩德想,不过还能怎么办呢,反正她乐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让贝尔摩德去拖住琴酒只能作为缓兵之计,但凡乌丸莲耶或朗姆那里出现异动,被召回的琴酒都不是贝尔摩德一个人拦得住的,更何况那月暂时还不想跟这家伙撕破脸皮。
上个周目打的那一架不得不说真的很爽,那月会杀了朗姆一是为了拿到朗姆的计划书,二就是单纯的被那副模样激起了怒火,至于琴酒,既然乌丸莲耶把这家伙安排过去保护朗姆,那么他们两人的结局就只剩你死我活了,更别说琴酒的那颗子弹确实把他杀死了一次。
那月后来是拖着刚复活的虚弱身体跟琴酒打的,勉强被压制住了一点,还是琴酒估计也没想到他的痛觉问题,最后把他按在一地花瓶碎片上才被他找到机会反杀。
拳脚相接不管怎么说都有让那月的心情平复许多,起码他现在没有最开始那么生气了,当然,该死的还是会被他送到地狱去的。
挂断电话后,那月没有退出联系人界面,而是下划找到了最上面的那个名字,再度按下拨通。
朗姆那边他现在已经准备过去了,剩下就只有乌丸莲耶还没办法确保安定,而那月需要老头在他前面行动的一小时内都被牵绊住,无心顾及朗姆的动静。
他需要跟赤司征臣那只老狐狸做个新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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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正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批复文件,作为在组织这种跨国的犯罪集团中担任二把手的人,他日常的工作本就很繁重,更别说在那位先生近一个月身体情况忽然急转直下,朗姆又缺少了他原先的心腹库拉索帮忙,可以说,现在堆积在他身上的任务只多不少。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待会看完手头上加急送来的工作后他还要亲自去一趟杯户的小别墅,在那里执行某个由那位先生亲自交给他的任务。
朗姆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么高压的工作环境肯定就是他现在头顶发量稀少的原因,怪不得波本跟贝尔摩德发量那么优秀,他们俩以前每次搭档任务回来,后勤都会收到一大叠要报销的账单,酒店机票就算了,为什么连晚礼服高级餐厅跟温泉山庄…甚至汽车油费都要组织报销,代号成员的工资很低吗!
偏偏那两人的任务完成度都是优,朗姆就算想发难都没有理由,旁敲侧击跟BOSS提过后,对方居然说‘组织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最后签字的人还得是他朗姆。
醒一醒啊BOSS。朗姆每次都想这么哀嚎,但他控制住了自己,只能在心中恨恨地想。以前确实资金很充裕,可自从行动组被大量安排在日本境内进行活动之后开始,那就都是过去的事了。
先说琴酒那几个人报废了多少技术部刚研发出来的高科技武器,上回为了杀死前任库拉索传回来的情报里提过的卧底,直接在国外报废了两架直升机。再说卡路亚,明明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家伙,结果伪装身份选老师也就算了,硬是捐了栋教学楼过去,所有设备都拉到最新最好的那批,就这也拿到组织里报销,要不是BOSS提过要把卡路亚的话当做他的话,朗姆说不定会把账单传过去质问了。
其实这些花销对组织来说确实不多,最多的还是BOSS自己在卡路亚结束卧底任务回到组织之后,硬是要求实验室加快进度研究冷冻仓跟那些过去被冻结的计划,结果砸进去那么多钱都听不见个响,朗姆当时看着账单上的零,脸都要扭曲了。
‘笃笃’,门口传来敲击的声音,朗姆瞬间握住了手边抽屉里的手枪,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开口:“进来。”
他的这栋别墅里一般只有钟点工会按时来清理打扫,现在这个点对方早就下班了,那么还会有谁过来?
门静静地从外面被推开,但没等朗姆看清来人的脸,他就感觉到一阵风又急又快地从面颊划过,紧跟着就有冰冷的金属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力道被执枪者控制得很好,朗姆眼前只黑了一瞬间就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冷汗也渗了出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自己的枪。
“A surprise,”还算耳熟的清亮男声在头顶响起,朗姆转动干涩的眼珠,果然瞥见了一抹飘动的暗红色,是卡路亚的围巾,“怎么,看到我在这里,你很惊讶?”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跟琴酒一起出任务才对,”该说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朗姆虽说还没完全冷静下来,声音也强装着镇定就开始给他扣高帽子,“难道你打算违抗那位先生的命令了吗,卡路亚。”
黑发青年的笑声若有若无地飘进朗姆耳中,卡路亚轻快地反问:“你以为我是谁,朗姆。”
顶在致命处的枪口被移开,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朗姆最后听到的那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带着虚无的感觉,却又重重地在他脑中敲上了一锤,把他原先层层构筑起来的脑内防御一下全都摧毁,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清洗了他的整个大脑。
“从今天开始,”那个声音说,“我就是‘那位先生’。”
“……是,BOSS。”朗姆回答。
那月收起了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还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那双本就混浊的眼睛此刻更是无神地看着空气,整一个傻掉了的模样。
像这样改变某个人的认知跟记忆的、真正意义上的洗脑,其实他还是第一次用,毕竟万一掌控不好那个度,很容易把被洗脑方变成傻子——字面意思,不过他也想到了留着朗姆还有用,并没有直接把他大脑格式化,而是修改了对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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