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其实只是乱步刚才给自己的普通水果糖的那月:……
“其实呢,吃了那个药之后连站都站不住的,研二君,”那月语露谴责,“不要蓄意敲诈无辜市民,你可是警察。”
发现自己暴露的萩原无辜地笑弯了眼睛,对着柯南歉意地点点头:“我这不是积极主动地配合小那月你嘛,怎么样,觉得我诚意十足然后想和我一起‘私奔’了吗?”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玩家也跟着演了起来,做出冷淡的表情,“女人也不要,我有恋人了。”
“该不会从东京变成那个组织了吧?”萩原抽了抽嘴角。
“怎么可能,我是个专一的人,”那月正经地呵斥他,“谁规定组织成员就不能热爱东京了?我涉黑,但我还是东京的好恋人,这又不冲突。”
被迫旁听的柯南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他难道不是来这里和那月哥见面,以及尽力阻止那月哥的吗,怎么会变成围观漫才表演?
他刚要开口,意料之外的事就发生了,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这两人的小侦探,第一时间看到了落在萩原研二后脑上的红色激光点,急切地喊道:“萩原哥哥快躲开!有人在——”
狙击你!
话音未落,一枚子弹远远地飞射而来,最后一瞬间,他身前的两人忽然交换了站位,还往后退了几步,那颗子弹的落点也因此变到了赤江那月身上。
萩原研二和柯南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样。
“你个子小又有东西挡着,对方大概没看见你,先去车上躲起来,我们这边的目标大,往公园里面走!”萩原语速飞快,在叮嘱的同时将好友打横抱起,以极快的速度翻身躲到了狙击点方向瞄准不了的树林中。
“啧,卡路亚那家伙在干什么,哪有主动帮条子挡枪的,”发现目标消失在镜头里,打到同伴的基安蒂有些惊慌,又不掩郁闷地嘀咕道,“琴酒那家伙还要我来暗处保护他?该不会是因为他是卧底吧?”
她不死心地又看了半天,确认实在看不到那两人后只好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那一枪的位置,要是不快点救治,卡路亚那家伙说不定很快就死掉了呢,不过这又不是她的错。基安蒂理所当然地想到。
—
小树林里,那月稍微挣扎了一下让萩原吓得连忙让他重新站回地面上。
“小心伤口!”萩原气得牙痒痒,“小那月,这不是开玩笑的,是枪伤啊!”
半阖着红眸的青年小小地嘶了一口气,顺从地把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萩原身上。
“别紧张,你知道这样杀不死我,”他还有闲心说道,“反正死了也没事,很快就能‘复活’了,我是玩家,懂我意思吧,第四天灾的命哪有那么轻松被消耗掉。”
萩原放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识捏紧。
果然就是因为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做一回事的那月才会一遍遍地为了他们赴死,但是这又是什么道理呢?他们是朋友没错,哪有朋友非要用自己的死去换别人的生的?
他深切地意识到了最不对劲的问题。
“你知道这里是现实世界吧,小那月,”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睛在树荫下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你要说,我和其他人对你来说都是一团数据做的NPC吗?”
不,萩原研二知道好友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他们对这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他的好友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要是将身边的一切都看做是虚拟的存在,所谓生命自然而然就不重要了,可是,这怎么能发生在小那月身上?
如果是这样,把自己困在虚拟与现实的交界线上的对方,得要多痛苦啊。
那月没想到自己破罐子破摔后,会得到这样的问题,很明显地愣住了。
他知道这里是现实,知道好友们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他当然知道!
可要是不把自己继续当做一个‘玩家’,他最后该怎么面对极大概率会迎来的死亡结局?
作为玩家,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去换所有人的HE结局,仅仅作为他自己的话,现在牵绊越来越多的那月已经做不到了。
他如此艰难地拥有了过去想也不敢想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自己变成一无所有的‘败犬’。
只有把自己仍旧划出作为玩家的一部分,他才能够抛弃所有贪恋,义无反顾地为那些他拥有的感情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哪怕他们的未来里不再有他,只要过去他来过就无所谓。他想。无所谓,起码他们的故事里曾有他。
于是那月没有正面回答萩原研二的问题,而是选择结束话题。
“国外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左侧的肺部刚中了一枪,那月似乎被呛到了,距离最近的萩原研二颈侧立马溅上他咳出的血花,说话声又轻又快,还带着笑。
“对了,祝你摔断腿(break a leg)。”
玩家说,祝你成功。
先前被铁锈味遮掩住的迷药气味这时才被他发现,萩原研二的意识随着那句话的出现开始模糊,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扯着好友衣袖的那只手开始无力地滑落,而下一秒,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冰冷怀抱接住了他。
“我说了,我会很快复活的,研二,”他贴着玩家已经在几秒内修复如初的胸膛,听到头顶的那道声音恢复正常的音量,说出了冷酷的话,“也许我能为你上一课,不要对你的敌人手下留情。”
“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杀了我吧,只有死在你们的手里才能给我带来仅有一次、无法被消费*的解脱。”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刹那,萩原研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前额。
他陷入了安睡。
第二百一十六章
琴酒是在完成一个需要贝尔摩德协作的任务后,于回程的车上才看见基安蒂的未接来电的。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神情凝重。
如果没记错的话基安蒂那家伙被他派去那家组织的医院附近,保护BOSS的人身安全了吧?
虽说BOSS本人就是个能力强悍的家伙,但琴酒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个场景。
半个月前从千叶基地离开的时候,刚刚捉摸不透地笑着把波本丢下去等死的赤江那月忽然就倒在他身上,身上崩裂的伤口几乎要把琴酒那件米色的里衣也给染红,后来回去让医疗部一检查,发现他身上不止被开了两个洞。
除了‘波本是卧底’这个情报被琴酒得知外,一直表现得像个不会受伤的机器人一样的BOSS忽然就住进了医院,一住就是两个星期。
琴酒说不怀疑是假的,他也差不多能猜到对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饵料,看看组织里还有哪些小老鼠会上钩,也正因如此,琴酒才派了基安蒂去远程提供保护。
无论怎么说,卡路亚目前可都是他认可且臣服的BOSS,不能让BOSS出事。
现在,琴酒看着几分钟前自己还在任务期间时基安蒂打来的未接电话,心底产生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该不会真的是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而另一头的基安蒂看着时间到了还没被接通,自动挂断的电话,翻了个白眼。
“琴酒那家伙怎么不接电话啊?难不成要我自己去回收卡路亚?饶了我吧,还以为真的是保护任务呢,”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没想到卡路亚会跟条子有接触……”
她随手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准备十分钟后再打一通,现在还是先走为上,谁知道附近有没有警方的埋伏。
等基安蒂背着吉他包从写字楼后门走出来,也只过去了五六分钟,她选择的狙击点正好在罗森公园对街,从光线昏暗的深巷角度,还能看到那辆由那个她曾在电视报道上见过的警察开来的车。
基安蒂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既然这段路上都没有人来伏击自己,那是不是说明对面的警察是一个人来的…很好,方便了她趁卡路亚中枪赶紧离开这里。
反正卡路亚是自己挡的枪,又不是她故意杀的,就算是琴酒也没办法追究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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