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曦笑道:“我也觉得槐哥可以重返舞坛。”
王飞跃抗议:“开什么玩笑,大跳台不能没有Ryan!”
江晨曦:“怎么开玩笑了,霹雳舞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奥运会比赛项目呢,到时候槐哥可以兼任个霹雳舞国家队教练什么的。”
“是啊,我觉得无忧也挺适合跳霹雳舞的,”田斯吴一手拿着瓶酒,另一只手拍了下杞无忧的肩,调侃,“对吧?”
以为杞无忧不会回应他们的胡说八道,岂料他淡淡道:“对,槐哥如果真的去当霹雳舞教练,那我就转项练霹雳舞。”
王飞跃立刻附和:“哈哈哈我也要转!”
台上,金发美女又拉着徐槐有来有往地互动了几句,然后才放他走,末了还对他飞了个吻。
徐槐也很大方地回了个飞吻,搞得台下的滑手们越发骚动,气氛推向最高潮。
“啊!美女果然会被帅哥吸引……”王飞跃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
江晨曦:“那又怎样,反正槐哥是gay!”
被她这么一说,王飞跃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后。
诶?杞无忧怎么没影儿了?
“无忧呢?”他问田斯吴。
“喏,”田斯吴朝摆放酒水的长桌那里努努嘴,“给槐哥拿水去了。”
“靠!”王飞跃错失先机,懊悔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田斯吴哈哈一笑,口吻轻飘飘的,“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爱徒呢,你懂差距在哪儿了吧。”
“呵,这就是你不懂了。”王飞跃脸上浮现出得意,可惜又不能声张,只好小声嘟哝了句。
跳舞对体力的消耗相当大,徐槐跳完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走到队员们面前时还在微微喘着气。
还未走近,杞无忧便从长桌前过来,递给他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他接过去,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才抹了抹唇角,说:“谢谢小杞,看得开心吗?”对面恰好有一束灯光,凌乱的发丝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发着光,双眸也闪闪发亮。
杞无忧看到了他眼里闪动的光,回答道:“开心。”
但嘴角却微微下垂。
徐槐见状,有心逗他,“好不容易给你跳完了,我跳得不好看吗?”
杞无忧先是说“好看”,又有些迟疑地问:“给我跳的?”
“对啊,当然是给你跳的,不然给谁跳?别人休想让我跳舞。”
看杞无忧沉默,他又说:“怎么你好像不太满意啊。”
“没有,我很满意。”杞无忧迅速道。
徐槐活动了下用力过度的手腕与肘关节,略带抱怨,“很久没跳了,好累啊,我可能要散架了……”
“我可以给你按摩。”杞无忧目光炯炯有神。
在成都的那段时间,队员们也跟着按摩师学习了一些基本的按摩手法。
“不要!”
徐槐想起他的力气,立刻拒绝,“你下手太重我可能会死。”
杞无忧忽然伸手,捏了下徐槐的脸。
冰凉柔软的触感,徐槐毫无防备地被冰了一下。
印象里成年以后就很少有人直接上手捏他脸了,这小孩儿怎么还搞突袭。
徐槐有些哭笑不得,“干什么?”
“我下手重吗?一点儿都不重吧,”杞无忧非常理直气壮,“你刚才捏我脸了,我捏回来。”
“好好好,你捏。”徐槐没什么脾气。
心说他好幼稚。
徐槐喝完了水,杞无忧又给他递过纸巾让他擦汗,如果不是徐槐及时制止,他甚至还想直接上手给他擦。
倒也不至于这么贴心吧。
“……我自己来就好。”徐槐无奈道。
“师父,谢谢你给我跳的舞。”
自从拜师以后,大部分时候杞无忧还是会叫他槐哥,但偶尔也会冒出一句“师父”,徐槐摸不清他叫师父的规律,好像完全是随心情。
“不谢。”
徐槐顺手揉了下他头发,“明天我们在大跳台上练新动作吧!”
他回想起杞无忧刚才将单板平花与霹雳舞结合起来的动作,非常令人惊艳,而且是极具创造力的表现。
在之后的训练中,他们或许也能够迸发出新的灵感,创造出从未有人尝试过的动作。
“好。”
活动结束后,一行人离开雪场去停车场开车回去。
徐槐一边走一边心情很好地哼歌,他最后还是喝了几杯酒,脸色微微泛红。
杞无忧发现他酒量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槐哥,之前不是说不想喝?”
“开心嘛。”徐槐笑着说。
他抬头看到夜空中的月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一句诗,是写酒和月亮的,很有名,但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王飞跃一脸懵,“啥诗啊?”
田斯吴:“举杯邀明月?”
徐槐摇了摇头。
江晨曦:“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就是这个,人生得意须尽欢!”
徐槐沉浸在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境界中,一手揽着一个小队员,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
跟在他身后的杞无忧:……
作者有话说:
热知识:霹雳舞是2024巴黎奥运会的新增项目
第74章 旁人无法比拟
新西兰公开赛属于国际雪联C级赛事,所使用的比赛场地是严格按照赛事标准来打造的。卡罗德纳滑雪场里的训练跳台正是这次公开赛的专用跳台,集训队一大早便来到公园开始训练。
本次公开赛的赛程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布,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大致的估量。公开赛共有U型场地、坡面障碍技巧和大跳台三个项目,国家集训队U池项目的运动员已经先行前往日本札幌进行外训,不参加这次比赛,而在新西兰外训的队员也没有人兼项参加U池。
坡障和大跳台的预选赛和资格赛各两天,坡障决赛比完的第二天通常就要比大跳台,赛程安排得很紧密,所以队员们的训练计划也排得满满当当,上午练大跳台,下午练坡障。
专用跳台都是有一定的使用寿命的,太频繁的使用会对跳台造成损坏,因此滑手们一天能跳的次数有限,当然,也没谁会拥有强到非人的体能可以连续在跳台练上一整天。
队里注册报名参加比赛的共有7位运动员,其中杞无忧、田斯吴和江晨曦都是身兼两项,而王飞跃、李梦千和A队的另外两名队员只参加坡面障碍技巧的比赛。
参加国际赛事的流程相当繁琐,运动员需要达到一定的技术要求或在国家、地区的相关赛事中获得一定的成绩,再经本国滑雪协会统一注册报名才能参赛。大跳台赛事的技术要求相对于坡障来说更高一些,集训队里不是每个人都达到了比赛的最低技术水平要求。
杞无忧此前虽然并未有过大赛经验,但他现在已经可以跳出四个方向的1260,所以也满足参赛条件,王飞跃与A队的两位队员则因为不满足大跳台的参赛条件,只能参加一项坡障比赛。至于剩下的队员,技术水平都还不够成熟,没有报名参加这次比赛,由纪教练带队,照旧进行常规性训练,而报名参赛的队员在张可迪和徐槐的带领下开始针对性地进行特训。
大跳台与坡障都是完完全全的个人竞技,许多知名的外国滑手,即便是来自同一个国家,也基本上是单打独斗,各自有自己的教练和团队。然而经过统一选拔试训进入国家队的中国运动员们,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训练、比赛,几乎都是集体行动。
田斯吴在大跳台上练习1620,落地时雪板打滑,没落稳,身体倾斜,手触了下雪,整个人差点没栽倒在雪上。
站在终点附近雪坡上的队友们见他并没有摔倒,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起哄嬉笑:“田哥,加油,下一趟带脑子滑!”
以前训练时,纪教练常说,田斯吴最大的问题就是滑雪不爱用脑子滑,不长记性,在旱雪气垫上练习时已经可以跳出正脚外转1800,可到了真雪上,连之前很熟悉的1620怎么跳都快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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