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悖论[娱乐圈](119)
尽管社交平台上的明争暗斗一刻不停,但公司却让成员一律不许看社交平台,全身心投入到新专之中。
他们休息了几小时,凌晨就被叫去参加云视平台的打歌节目《Music live house》。这将是他们新专的第一个live现场,非常重要。
“太势利了。”
正等着发型师接发,方觉夏听见程羌骂骂咧咧的,有些好奇,“怎么了羌哥。”
程羌把手机塞口袋里,“之前知道我们要发专了,找我们合作的时候主动提出说要给你们拍一个回归短片记录后台,放在云视网和微博上,现在倒好,跟我们说工作人员调度问题,拍不了了,只有一个live现场。”
原来是这样。
方觉夏早就知道这个圈子的人情冷暖,当初所有人都觉得他必定会从七曜出道,而且一定是官推,谁都来找他,巴结他,仿佛人人都是朋友。可他一从Astar离开,这些“朋友”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成了通讯录里死寂的字符。
他宽慰道,“没事,反正我们不是带了团综的摄影师吗?谁记录都是一样的。”
“是啊羌哥。”凌一也跟着说起来,“你看我,我吊个嗓,给你免费唱一段儿。”
程羌笑起来,“得了,你一会儿台上唱吧,别给我唱劈叉了。”
听完程羌说这些,方觉夏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缺点什么,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四周围,才想过来,少了个裴听颂。要是他在,肯定会火力全开,没准儿一会儿上台又要改词。
去哪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休息室的门被敲响,江淼起身开了门,看见裴听颂拎着一堆东西进来,嘴里念着,“快帮我接一下。”
“小裴最近怎么回事?”路远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怎么这么懂事儿?你是被什么天使上身了吗?”
正看着镜子,方觉夏听见造型师说话,“觉夏,你头发弄好了,先去休息一下我给凌一做发型。”
“好,辛苦了。”
他站起来,裹着自己的黑色军装走到长沙发上坐下。裴听颂给大家分发着咖啡和蛋糕,“ok了,你们拿去吧,那个包装袋里有糖啊要加自己加。”分完之后他也坐到了长沙发上,挨着方觉夏坐下。
方觉夏并没有分到什么咖啡,也没有蛋糕,两手空空。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裴听颂,对方也看着他,冲着他笑,“你看我干什么?”
“没有。”方觉夏又扭回头。
裴听颂眼睛盯着团综的摄像大哥,等到转过身,去拍凌一的时候,他才悄悄拿出一个单独的墨绿色小袋子,放到了方觉夏的面前,里面是一杯加奶不加糖的威尼斯拿铁,一块精致漂亮的小蛋糕,还有一个小保温杯。
看他这样,方觉夏没想明白。他搞不懂为什么裴听颂刚刚不给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偷偷给他。
“快吃啊。”裴听颂给他把蛋糕盒子拆开,叉子插上去,推到他面前,“超级好吃,相信我。”
小蛋糕层次分明,精致漂亮,方觉夏一早起来什么都没吃,也有点饿。他们队内一向是谁买了东西都一起吃,他早已习惯,可现在换做是裴听颂,他突然就有点不习惯了,于是迟迟没有动手。
“你二十三岁了难不成要我喂吗?”
一听到他说这句,方觉夏立刻动手,吃了一口蛋糕。他向来喜欢甜食,蛋糕正合口味。
见他眼睛都亮了,裴听颂满意得很,“好吃吧。”
“嗯。”方觉夏看向他,“这是什么蛋糕?”
“Tiramisu.”裴听颂没用中文回答,反而是意语。
方觉夏对甜点没太多讲究,可提拉米苏经典到人尽皆知的程度,裴听颂一提,他当然就清楚了。可他偏偏要用意大利语说出来,吃进去的就不是蛋糕,好像是暧昧又热烈的一颗心了。
他心虚地用咖啡压了压,放下叉子,拿出手机给裴听颂发去一条消息,语气严肃,还带着点敲打的意思。
[除了漂亮还是漂亮:你收敛一点。]
可刚发完,方觉夏又想,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手指犹豫着打出几个字,又纠结地删掉,重新斟酌措辞。
还没等他发出去,裴听颂的消息已经传达过来。
[导盲犬:知道了,方老师。]
看他这么听话,方觉夏更有点惭愧。
[除了漂亮还是漂亮:谢谢你的蛋糕,为什么要偷偷给我,做贼似的。]
裴听颂似乎是没有看到他还在继续回,自己忙着把那个保温杯拧开,也搁到方觉夏跟前。他瞟了一眼,里面似乎是雪梨块,切得大大小小,清甜香气扑面而来。
方觉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裴听颂竟然会给他炖糖水。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见最新弹出来的一条。
[导盲犬:因为只有给你买的我认真挑了,被他们知道会骂死我。]
紧接着又是一条。
[导盲犬:方老师,我这么乖,你就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Tiramisu意为带我走
第60章 打歌现场
方觉夏恍惚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去领养中心的感觉, 那时候原本就想领走一条漂亮可爱的小型犬, 所以进去也是直奔着博美吉娃娃去的。
可没想到的是,旁边的有一只小哈士奇, 一双蓝色眼睛巴巴望着他, 不停地抓着笼子, 伸着小舌头。只要方觉夏一靠近,它就欢天喜地地扑腾, 恨不得能咬开这笼子扑到他怀里。
当时的方觉夏忽然间就心软了。他放弃了最初规划了很久的计划, 把这个小家伙带走,还因为他算盘珠子一样黑黑小小的眉毛, 给他取了小算盘的名字。
如果小算盘当初成了精会说话, 蹦跶的时候应该说的也是, 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重重敲了两下。
“卡莱多!”一位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推开门,半个身子探进来,“Stand by, 还有三个就是你们。”
“好!”程羌应了一声, 正好最后一个成员凌一的造型也已经完成, “耳麦都戴好了吧,在公司里都试过了应该没事的,打歌节目音响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别担心成绩,反正我们就是来表演的,享受舞台最重要。”
方觉夏没时间回复裴听颂的话, 调整耳机的间隔看了他一眼,见他冲自己勾了勾嘴角。
裴听颂似乎并没有强硬地要求什么回应,只管直接热烈地表达自己,和平时的他一样。方觉夏不得不承认,他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人会因未知而产生恐惧,但也会无可避免地被未知所吸引。
他们被安排在连接舞台和休息室的通道外面,来来往往不少人。凌一各种深呼吸,像个公园老大爷那样拍打自己的胸背手臂,“怎么办,太久没有上打歌节目了,我有点紧张。”
路远抱了抱他,“不是彩排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江淼笑道,“是啊,这次的情况总不会比上次音响报废的晚会更坏,那次我们还不是挺过来了?”
为了缓解气氛,团综的摄像大哥扛着机器问他们一些造型相关的问题。
“这次的妆好特别,你们自己觉得怎么样?”
“贼酷,”贺子炎凑近镜头,染过的红发微微烫卷,散落在额前,“看到我颧骨上这个伤口了吗?是不是特别逼真,造型师给我们做的这是……”他想了想,路远接道,“战损妆!”
“对,我颧骨这里有一道擦伤,眉骨下面还有一个口子,请大家放心我们没有打架,这是化妆。”
凌一笑得咯咯咯,“就是我打的。”
方觉夏冷不丁接了一句,“队内不合实锤了。”
“哈哈哈哈哈!”
“凌一你算了,”贺子炎摁住他的脑袋,“你跳起来打我脚脖子。”
江淼继续引导镜头,“我们这次在造型上都比较大胆,可能就我比较保守,染得是黑茶色,因为造型师觉得我要配合古筝形象,我的战损主要是嘴角伤口,还有手上的伤,手部一会儿可能会有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