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就丢的老攻找上门来了(40)
单临溪惊讶:“真的吗?”
傅以恒:“……”
唐慕青道:“当然是真的啊!你只要说个数就行。”
傅以恒捡起破碎的心,颤抖着粘贴好,冷哼,爱是无价的,无价就是天价,他在单临溪心中的分量可不是钱可以估量的,他妈太天真了。
单临溪道:“多少都可以吗?五百万也可以?”
傅以恒:“……”
再说一遍。
多少?
唐慕青道:“五百万那也太少了吧。”
单临溪道:“嗯……五百五十万?”
傅以恒:“……”
唐慕青:“……”
唐慕青道:“以以恒的身家就是打一折也不可能这个价的,你可以多要点的。”
“那算了太贵了我要不起。”
唐慕青道:“不是你花钱,是我给你钱啊。”给钱都卖不出去,这什么千年一遇的赔钱货啊!
“那我想想吧。”
晚上请施工队吃饭,傅星辰也赖着没走,他已经满十八岁了,单临溪倒是不担心他喝酒。
单临溪请客,自然坐在主桌,傅以恒坐在他旁边。一身洁白的手工缝制衬衫,和即使沾了灰也一看就很贵的皮鞋,让他与桌上其他人格格不入,好歹脸上伤痕很不羁,也没有那么突兀。
不断有人来招呼单临溪喝酒,单临溪哪能喝酒,就想以水代酒,但是这些汉子不干,非要他喝酒,傅以恒道:“我替他喝。”
“咋的,你是老板什么人啊?”
傅以恒倒了一杯白的:“未婚夫。”
单临溪:“……说什么胡话呢?”
“哎哟!老板还害羞了!”
单临溪那个无语,跟这些半醉的汉子是讲不通了,也不去硬拦着,想灌就灌吧,反正也不是他喝。
“来来来,这杯我先敬,祝两位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哈。”
傅以恒听着很高兴,痛快喝了。
下一位立马接上:“那我祝一个……合家欢乐,早生贵子!”
傅以恒点头:“谢谢会生的。”
单临溪:“……”
喝完白的又喝啤的,大家来来去去敬了好几圈,最后喝醉了也就没人动弹了,单临溪见傅以恒还好好坐着,也不知道他醉没醉:“你还能走吗?”
傅以恒抬眼看着他,眼睛亮得不正常,“你说什么?”
单临溪就知道他肯定醉了。
但表面上就像没事人似的,拿起笔就能签合同的样子,即使醉了,也还是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中。
海边蚊子多,单临溪已经有经验,每天早晨出门都会喷点花露水,这时被咬的不严重。傅以恒却惨了,虽然穿着长衣长袖,但蚊子想叮你从来不缺下嘴的地方。
单临溪看见一只蚊子落在傅以恒手背上,条件反射拍了一巴掌。
傅以恒一愣,定定看着单临溪,又垂下视线,叹息道:“你想打多少下都可以,如果你心里能好受点。”
单临溪:“……”
有病。
看人又要喝酒,单临溪拦下来:“别喝了,回家吧。”
酒足饭饱,工人就要散了,傅以恒拿起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稳稳当当,一点不像喝醉的样子,但是走起来就不行,一步三晃。
单临溪怕他摔倒,抓住他胳膊,却被傅以恒握住手。
单临溪一愣,想挣开,傅以恒不松开,“就一会。”
单临溪看他样子到底不再动了,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在路灯下。傅星辰跟在后面,工具人很自觉离开一段距离。
邵天骑着自行车在他身边停下来,傅星辰道:“干嘛?”
邵天道:“就你会看眼色吗?”
邵天道:“临溪哥和你哥是恋人吗?”
傅星辰点头:“是啊,他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傅星辰道:“我哥不会放手的,单哥哥的话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也会考虑考虑吧。”
……
傅家的车就停在路边,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傅星辰上了车,傅以恒道:“你先走吧,我送你哥哥回家。”
单临溪道:“我不用你送,你赶紧走吧。”
“不。”傅以恒“啪”的关上车门,执拗的道:“我要送。”
“……”
这人喝了酒还真是不讲道理!本来平时也很不讲道理,喝完酒更严重了。
单临溪十分嫌弃,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家门口,单临溪道:“我到了。”
傅以恒点头。
单临溪打开门进去,傅以恒也跟着,单临溪蹙眉:“你不是送到家就行了吗?”
傅以恒垂眸,撇开脸。
还装糊涂是吧。
单临溪哼了一声,关上门,转身进了屋。
——
没一会,出来一看,傅以恒还站在那,低着头,靠着墙,背影在灯光下那么孤独落寞。
单临溪双手插着兜,看了一会,叹气,走过去打开门,“进来吧。”
傅以恒坐在沙发上,乖乖的,单临溪扔给他一套睡衣,“给伯母打电话不接,你弟弟也没影,你们家还有谁没睡的吗?”
傅以恒摇头。
单临溪无奈极了:“那你就在这睡一晚吧,不过我只有一个房间,委屈傅董了,你就在沙发上睡着吧。”
他说完上了床,刚躺下,身上罩下来一个影子,完全盖住他,傅以恒恳切的道:“我可以亲你吗?”
第27章
“我可以亲你吗?”
难得的傅以恒做事前会问你的意见,以前才不跟你讲道理,单临溪有些感动。
“不可以。”
“……”
傅以恒叹气,虽然醉了还不忘控制着身体,害怕压到单临溪的肚子,“我今天和你见面,你爸爸肯定会知道的,说不定现在就派人埋伏在外面。”
单临溪翻过身,“你别管我爸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明天让你助理来接你,我们这里通往市里的班车一天只有一辆。”
傅以恒看着单临溪的侧脸,沉默着没说话,单临溪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就在身边,视线就定格在他脸上。
被人一眨不眨注视的感觉有些窘迫,单临溪也渐渐沉不住气,正要开口,听傅以恒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脸。”
说罢进了洗手间。
他房子小,进了门把衣服挂好,再进里面就是卧室和客厅,靠门边是卫生间,右后方是厨房。
因为卧室和客厅没有隔开,所以空间非常宽敞,声音也听得特别清楚。
单临溪闭着眼睛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巨响”,心里一惊,爬起来喊了一声:“傅以恒?”
里面没动静,单临溪踢趿着拖鞋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傅以恒道:“没事,我泡会澡就出去。”
单临溪打开门一看,这人穿着衣服倒在浴缸里,头发湿淋淋的,身边一堆瓶瓶罐罐,大概在找洗发水。
看见单临溪开口,立刻道:“你别进来,这里面太滑了。”
单临溪抱着手臂不满的道:“你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傅以恒低头一看,身上果然还穿着衣服,他就说怎么总感觉在隔靴搔痒,折腾一会把衣服脱下来,昂贵的衬衫和西裤就随便堆在地上。这时候,早有保姆给放进洗衣机里,可惜在单临溪这,就得自给自足。
单临溪道:“你怎么办啊,会自己洗衣服吗?”
傅以恒哪里自己洗过衣服,从小这双金贵的手就是用来算账的,洗一件衣服的时间够他签好几个单子了,无所谓的道:“助理会看着办的。”
单临溪叹气:“洗发水是粉瓶的。”
傅以恒道:“是我常用的planètebleu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