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从b变o了(113)
被陆与舟赶走后,严厉像只被抛弃的野兽回到家里自舔伤口,然而效果微乎其微。
易感期的脆弱敏感击垮了他,他时而狂吼时而落泪,甚至用头去直面撞击墙壁,砸了个头破血流。
就是折腾成这样,也不敢再去打扰陆与舟,只因为他最后一句话“你不走,我走”。
因为严厉再也经历不起一次陆与舟杳无音讯的远走了,六年前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没法再尝试一次。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严厉终于不行了。
身上的a型信息素突然消退,然后昏迷不醒。
对于一个alpha来说,信息素的消失可不是个好现象。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严厉突然发冷,又突然发热。
一直强大的他,何时出现过如此身体状况,而且是可能影响到生理结构的致命问题,这可把路德和陆严潇都吓了个够呛。
不过好在,陆与舟终于来了。
路德出声道:“医生在里面还没出来,等等吧。”
陆与舟只能点头。
三个人沉默无比的站在了门口。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门有了动静,门从里面向外打开了,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与舟的眼睛跟着亮了亮,稍微上前走了一小步。
相比于陆与舟的小幅度动作,一旁的路德倒显的大方多了。
只听他出声问道:“请问我家少爷现在什么情况了?”
医生满脸严肃道:“暂时无性命之忧了,但是必须把他的omega找来,用信息素安抚他唤醒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路德闻言,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陆与舟。
陆与舟立马出声道:“我留下来。”
路德得到这句肯定,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医生是军用医师,服务这些高层次身份的人久了,看到家家都有各种错综复杂的情况,所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医师没出声评价什么,只是嘱咐陆与舟必须陪在严厉的身边,直到他醒来。
陆与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陆与舟独自走进了卧室里。
进去卧室的一瞬间,陆与舟还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房间的装饰,和六年前山上的那座城堡卧室的装潢,乃至家具摆设,就连床单都一摸一样。
看到这些,陆与舟甚至有些恍惚,好像突然回到了六年前。
在这个房间里,有过被囚禁的悲伤绝望,也有过绝对的温柔温存。
到最后的,一无所有。
陆与舟终于走到了床边,看清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严厉。
他看起来虚弱极了,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都泛着青紫色,头上还包了厚厚一层纱布。
陆与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遵从医嘱的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无色无味,似有若无的空气味。
之前,只要陆与舟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就会被霸道的血腥味沾染上。
严厉喜欢陆与舟的身上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包括他的信息素,他的里里外外都将是自己的。
但是今天,那股铁锈味却迟迟没有出现。
见状,陆与舟的眉头皱了起来。
严厉这次,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好了。
不过医生刚刚也说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需要耐心。
再等等吧。
陆与舟压下内心浓厚的不安,继续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以此来安抚并且试图唤醒严厉。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
甚至可以说,情况非但没有变好,甚至更加严峻了。
因为陆与舟发现,严厉没有一丁点要苏醒的迹象,甚至生命体征都开始慢慢降低了。
这一迹象让陆与舟十分不安,心里一边安慰着自己“严厉这么强,不会有事的”,却又觉得可能就这样了。
终于,愧疚和后悔彻底击垮了陆与舟,他掉下了一串眼泪,嘴里小声呢喃着:“严厉,你别这样。”
然而严厉还在昏迷状态,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知觉,根本给不了陆与舟任何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严厉的体温极速降低,没一会儿身上便散发出了寒意。
路德见状,又给医生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请求他再来看诊。
然而医生听到严厉的这个情况,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道:“或许是你们找错了他的伴侣,又或许是他的伴侣根本不想他醒来。”
第108章 停止你脑海里危险的想法
电话开的是免提,加上周遭环境安静,医生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陆与舟的耳朵里。
陆与舟闻言,条件反射般的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
然而下一秒,陆与舟便闭上了嘴巴。
他只顾着解释后面半句话,却忽视了医生前面半句话。
医生说的是:或许是你们找错了他的伴侣,又或许是他的伴侣根本不想他醒来。
自己没有不想让他醒来,所以……
有没有可能,他的伴侣并不是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陆与舟抿了抿嘴唇,脚步微微向后退后了点。
路德将陆与舟的反应尽收眼底,但他没出声说什么,只是继续对着电话里的医生问道:“不想让他醒来,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道:“这个不想,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严厉先生的情况其实已经是很严重的了,信息素已经完全消散至尽了,如果试图用信息素唤醒他,那么对方的信息素连接着内心,是必须毫无隔阂的,强烈的,真挚的希望对方醒来,才能唤醒。”
“毕竟嘴巴和表情会骗人,但内心不会。”
“虽然现在打上了营养补剂,但是也仅仅只是缓兵之计。人昏迷到了一定时间,身体机能包括四肢都会不同程度的出现退化。更不要说是严厉先生这种,信息素的消散,这种药剂补给最多只能支撑他一周,如果一周还不醒来,那么……”
医生的话欲言又止,但是没说出口的话大家都明白。
接着他又说道:“国家已经向我了解到严先生的情况,我已如数上报。他的身份过于特殊,我相信您能懂我的意思,当务之急请尽快唤醒他。”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也要看严厉先生自己的造化了。”
路德听懂了,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明白了。”
挂完电话后,路德有些苦恼的伸手捏了捏鼻梁骨。
这时,一旁的陆与舟出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路德说:“可是少爷还没有醒。”
陆与舟抿了抿唇道:“可能你们找错了人,他需要的并不是我。”
路德毫不犹豫的否认出声:“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陆与舟嘲讽一笑说:“毕竟六年了,你又不是他,怎么能替他回答。”
“而且事实摆在眼前了,我叫不醒他。”
随着陆与舟话落,严厉的心电图突然“滴滴滴”的警报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他也突然留下了一串深红色的鼻血。
路德见状,连忙用医生提前配好的药剂对着严厉的手臂扎了进去。
一针蓝色的液体全部推入,警报器不再滴滴作响了,不过严厉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连嘴角都渗出了血液。
这已经是七窍流血的预兆了。
一直绅士儒雅的路德终于没办法保持风度,转身对着陆与舟吼了一句:“拜托你停止脑海里危险的想法。”
陆与舟被路德冷不丁的怒吼声吓了一跳,不过他愣了两秒钟后摇了摇头说:“我没有……”
“不是你想要他死,而是你想离开摆脱他的想法,可能这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少爷来说已经是危险到致命的想法了!”路德说着,脸到脖子都因为激动红了一大片。
陆与舟被路德这一大段话,说的人都一愣愣的。
不过到底是聪明人之间的对话,陆与舟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然后开始控制住自己内心心底的不安害怕,和想要逃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