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亲我?(19)
选C位的时候凌泉和李明奕倒是争了下,凌泉表现得好点,大家又把票投给了凌泉。
纪灼听不下去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简煦和双手抱胸:“rapper不能求人。”
“有病,”纪灼直翻白眼,“多大了还在这犯中二病。”
简煦和:“老子十六了!”
纪灼:“……”这简煦和不知道是长相还是打扮比较成熟,个子又挺高,看上去像二十岁,纪灼原先就知道这人,但了解有限,完全没想到这还是个未成年。
凌泉也挺意外的,他以为这种在地下颇有知名度的rapper应该是混迹了挺多年,没曾想比他还小两岁。
“你们别吵,”凌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又道,“现在也挺晚了,你有什么问题我明早再帮你抠。”
简煦和明显高兴了起来,唇角上扬:“行吧,那明天请你喝可乐。”
“用不着,”凌泉道,“我只是不喜欢我队里有拖后腿的人。”
言下之意是,你要和我不是一个组的,我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你。
简煦和:“……”
简煦和整个人炸了:“你少得意了!谁稀罕你!”说着气势汹汹走远了。
纪灼听着这话也感觉熟悉,这话之前凌泉也跟他说过一样的。
纪灼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他走了,我们还练吗?”
凌泉摇头:“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亲爱的爱丽丝》组大部分成员都在练习室集合了。
前两天凌泉就把舞扒了下来,这两天大部分时间是队友们自由练习,今天打算合一下走位。
然而人没到齐,走位也合不了。凌泉就去给简煦和抠动作,抠完动作又跟纪灼在一旁演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去看每个人的练习进度,安抚等人等得心焦的队员们。
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李明奕才终于推门进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凌泉对这人是有些微词的。他们组从第一天开始就说好了早上八点开始练习,这人连续几天都迟到。前几天还好说,反正是自己练,李明奕自己进度还成,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凌泉也懒得管那么多。
但今天说好了排一个整的,这人让全部人等了一个多小时,凌泉作为队长,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今天说好八点合走位的,大家都等挺久了……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先跟我们说一声的。”
李明奕一张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煞白,他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记错了时间,以为是九点才开始……而且也没人跟我说今天是合练……对不起。”
凌泉去扶他:“算了没事,赶紧一起练吧。”
李明奕往后躲了下,避开了凌泉的触碰。
凌泉:“……”
第17章 不许再摸
李明奕反应有些过度。凌泉收回手,扬起一个笑容来:“行了,那我们就一起过一遍。”
第一次合走位还算顺利,结束之后凌泉给每个人做单独指导。他这组后进生太多,为了能给观众呈现一个精彩的舞台,他必须去抓每个人的细节。
给整组人轮着讲了一圈,就漏了两个人。一个是李明奕,李明奕本身实力不俗,跳得好,也无须别人指点。另外一个是纪灼。
凌泉蹲在纪灼旁边,扯他的袖子玩:“你问题太多了,晚点单独留下来我再教你吧。”
问题太多是假,借机营业是真。
纪灼抓住玩他袖子的手,两个人的食指就勾到了一起。
两人的食指指腹相触,互相摩挲,这种感觉和直接握着手不太一样。或许是触碰的范围小,相接时的力度也轻,似有若无的,像有小小的火花在指尖窜动,凌泉感觉麻麻的。
他想松手了,但纪灼还勾着他,他也只好配合着和纪灼做起了无聊的玩手手游戏。
玩了一会儿,导师过来了,凌泉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在这拉拉扯扯的了,面上却依依不舍,缓缓放开纪灼的手:“不玩了,练习了。”
晚上所有人都结束了练习,凌泉和纪灼又留了下来。
凌泉说要单独教学,就把这舞里的部分内容分解成细碎的动作,他做一遍,让纪灼跟着做一遍。
纪灼其实真的都懂,应的时候也说“懂了懂了”,不过动作上还是按照剧本要求,故意显得笨拙和不协调。
比如往后迈步的时候慢半拍,又比如动作幅度不到位。
凌泉表现出很有耐心的模样,时不时重新给纪灼演示,有时候直接上手去纠正他的动作。
大概进行了十几分钟,凌泉停了下来,对着摄像头道:“素材应该够了吧,今天累了,不想演了。”
纪灼:“……”
纪灼坐了下来:“你说得这么直接,不怕后期把你这句也剪进去?”
凌泉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怎么可能?”
刚开始进厂的时候,凌泉也有过这样的顾虑,那时候他只要在有镜头的地方就会崩紧神经戴上面具。后来他发现了,节目组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不上道的事,既损选手形象,也砸节目招牌。
尤其让他俩营业这事,还是节目组要求的,更没理由把这些话剪进去了。
“也是,”纪灼又说,“累了就歇一下。”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个拍立得来,取景器对准了凌泉:“来比个耶。”
凌泉说了歇业就歇业,别说比耶了,连脸都不转过去。
凌泉不配合,纪灼自己拿着相机玩得不亦乐乎,拍了凌泉的侧脸,又绕到前面去:“这拍立得是选管姐姐交给我的,让我拍点照片给她,到时候她要搞个什么idol手账发出去。你确定你要摆个死人脸?”
其实这拍立得就是他自己的,没有什么选管姐姐,也没有所谓的idol手账。纯粹是纪灼想诓凌泉玩,胡扯罢了。
凌泉笑得咬牙切齿:“你不早说。”
“笑得太假了,重新笑一次,”纪灼像模像样地当着摄影师,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说过啊,我这几天不都在到处乱拍,你对我的话不上心。”
凌泉:“……”
这么回想一下,自从分了新的组,纪灼好像是时不时就拿着这拍立得记录各种瞬间。可能纪灼是说过他拍照的缘由,但凌泉大约听听就忘了。
凌泉对着拍立得镜头歪了下脑袋,又用双手捧脸,弯了弯眼睛。
“还是笑起来好看,多笑笑,”纪灼拍完一张,等胶片出来,显了色,他仔细看了看照片,又道,“你这动作够可以的,在你眉心点个红点,再画个烈焰红唇,就可以参加幼儿园新年晚会,在上面饰演小葵花。”
凌泉不耐烦:“你话那么多?”
“夸你长相显小。”
纪灼说着把臭着脸的凌泉揽过来,凌泉没二话就想挣开,挣到一半,纪灼两只手都环住了他,两只手都举了起来,把相机反过来拿,镜头对准人这边,俨然一副要自拍的样子。
纪灼憋着笑:“别乱动了弟弟,等下拍出来别人以为我在对你强取豪夺。”
凌泉没办法,不情不愿地往后一靠,靠在纪灼身上,就像坐在他怀里似的。
结果等纪灼拍完,两人一看照片,刚才这张自拍因为镜头和人的距离过近,根本没对上焦。
这次公演整个过程都没什么波澜,整组人循序渐进练习,包括拿了废柴剧本的纪灼也一样。凌泉虽然接受了要和拿着这么个剧本的人一起共事,但他对舞台还是有要求的,他不能接受他的舞台有太明显的瑕疵。
所以他就让纪灼表现出每天进步一点点的样子,不要求纪灼在最终的舞台上跳得有多出色,但节奏和拍子一定要跟上。
平安无事度过了公演,熬到节目播出,几人照例和宋云旗一起看起了网上的评价。
只是这偷看手机的队伍越来越壮观,原先还只有凌泉和宋云旗,现在加上纪灼和简煦和,拢共有四个人,一个小浴室是装不下了,他们就去生活中心外面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