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贺方圆怎么是跟鲁意浓穿一个裤衩的一条心的呢,他跟甄东北想的一样,反正脸已经丢光了,加上一想到反正也是假的,意浓就是跟甄东北玩玩,所以无所谓点事儿,既然无所谓,那就怎么痛快怎么来,怎么高兴怎么耍呗。
今儿出了这大门儿,明儿谁还认识你谁谁啊?爱笑话不笑话,反正你们说去吧,爷走爷的路!
被贾三儿这厮强灌了满口巴豆的贺方圆当然不能白吃哑巴亏,先把间接祸害他的鲁意浓推个大跟头,然后奔着贾三儿就一脚,踢了一个空,愤恨不已,继续追、继续撵,突然停住脚,前面气喘吁吁的贾三儿挑眉,那意思在说怎么不追了孙贼?
贺方圆无视他的挑衅,影帝上身,指着贾三儿背后的包厢门大叫一声:“贾二爷!”
这一嗓子用来对付贾三儿那是相当的好使,只见这孙子在听见贾二这俩个字的时候立马软了腿肚子,竟脚下拌蒜给自己拌个大跟头,贺方圆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扑倒了贾三儿,拳头刚抡起来,忽然感到身后噗嗤一声窜气儿了,不好!
贺方圆甩开贾三儿,捂着屁股就冲进了卫生间,后来出没出来鲁意浓也不知道了………
地上的贾三儿这才得以脱身,然后发现自己刚刚被耍了,气的差点没把卫生间的门板子给卸下来,后来他忍了,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二爷,嘿嘿嘿…男神…我的男神…你怎么来了…?”鲁意浓勐地叫道,面子里子是被他统统丢掉。
贾二这次是真的来了,贾三儿超级识时务,还没等他哥开口呢,他扑通一声就当众跪了下去,万分可怜地开始自我检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本来他没错,可他这当众一下跪就真的错了。所以受罚,必须在所难免………
“令弟打扰了好事实在抱歉,我这就带他离开,各位慢用。”贾二说罢,伸手拎起贾三儿的衣领子像拎小鸡崽似的就把自家弟弟给拎走了,小鸡崽儿吓瘫了,楚楚可怜哒,欲哭无泪。
巴豆上劲儿了,贺方圆成了厕所所长。鲁意浓酒精上头了,歌性大发,攥着麦克一曲接一曲的唱,没人管他,随便作。
喝了些酒后,有哥们儿试探着问甄东北:“老甄,别说春子了,咱哥们儿也不懂………”这位兄台其实想说,就算你稀罕男的也无所谓,可你找的这是一个什么啊?忒给你掉价了,除了张的唇红齿白之外其他方面根本拿不出去手,可一男的好看顶个屁用?只能被人看成娘们儿。
甄东北眼波平平,似是根本没往心里去,抖了抖眼皮子上的褶儿,笑呵呵地说:“他有他的好,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你还当真是鬼迷心窍。”
“不是他也是别人。正好是他便是他了。”
“你倒是想的开。”
“缘分来了,妙不可言……”甄东北的脸上今天一直挂着笑,他的话听上去普通实际上却是对鲁意浓无限的认可。
他下意识地回头往台上瞅了一眼,鲁意浓这傻子嚎热了,褂子上的盘扣被他解开了俩颗,假发居然也薅掉了,估计嘴里那牙套也早都被他胡乱扔哪儿了,真是出息。
身体不担酒的人如果你当时不让他把酒精从体内挥发出去,带着酒气睡一宿,他第二天能难受死,这便也是甄东北任鲁意浓来回闹腾的原因了。
他的眼睛里带着感情,旁人一个个都是人精,看得无比真切,心下都暗自合计,队伍不能站错,总归还是整天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亲,枕边风有多么强大,他们这些过来人都清楚,想来最后妥协的肯定会是大春子跟西南。
话题一带,把这茬儿岔过去,不多时就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后来快要散席的时候有人想到了还在厕所里蹲着的贺方圆,甄东北让他们先走,贺方圆他自有办法。
都快死厕所里的贺方圆一点没醉,所以他听的特别真切,甄东北用他的手机给龙宽打了电话,他听不到龙宽在电话里都说的什么,但他从甄东北的字里行间中足以推断出来,龙宽拒绝过来接他,不知为何,他竟有些伤心。
明明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一条狗,就算他打他骂他可也照样对他好啊………怎么突然就跑了呢?连主人也不要了么?
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的贺方圆窜得腿脚就麻了,越寻思越闹腾,连鲁意浓这孙子都结婚了,就他还孤家寡人一个,奴才都跑了,这回没人管他了,肚子疼死了,屁股快掉了………
想着想着悲从心来,贺方圆这玻璃心的公子哥儿竟毫无形象地呜呜哭起来,真是给鲁意浓和甄东北的答谢宴锦上添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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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酒后吐真言
他这一哭不要紧,完美地起了一个带头作用,门板外面醉得稀里煳涂的鲁意浓不知怎么也跟着他的哭腔悲从心来,抱着膝盖蹲在桌子底下,说什么都不出来,学人娘们儿呜呜咽咽。
甄东北蹲在他身边听了半天,这才听明白这傻蛋嘴巴里嘟囔的啥,原来是想爸爸了,真是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孩子啊……
出息死了,躲桌子底下抹金豆子不说还呜呜念叨着想回家、想爸爸……不想住在外面,想吃香的喝辣的。把甄东北当成他爹了,抱着男人的脖子像只小狮子一样窝在甄东北的肩窝上,各种忏悔各种认错同时各种打甄东北的小报告。
抱怨他跟甄东北的家有多小,抱怨甄东北怎么欺负他,让他一个大少爷洗衣服做饭做家务,还说头发被剃秃了,大板牙少一颗,可疼可疼了,问秋展雄心疼不心疼,是不是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嚎得那叫一个泣不成声,字字珠心,句句落泪,可怜的甄东北都不好意思生他气了,完了还得充当他临时的爹,摸摸毛吓不着,抱在怀里各种哄各种劝,各种跟着他的节奏骂自己,哎………
“爸……”鲁意浓闭着眼睛一直在甄东北的怀里哼哼,那个嘚瑟样,多大了?还跟爹撒娇呢?臊死人了!
心尖儿酥酥麻麻的,怎么这一声期期艾艾的爸把他叫得全身舒爽,血脉沸腾呢?难不成他还喜好角色扮演这种调调的游戏?
甄东北老气横秋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我疼……我牙疼呜呜…………”真是多大在爹面前都是一个孩子,鲁意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是豁出去不要脸了!
“那你疼我有啥招啊?忍会儿吧宝贝儿,不说话就不疼了。”甄东北这个便宜爹当的还挺正直的,没说乘人之危什么的。
“真疼,疼死了,唔……爸我疼…我牙没了呜……都是甄东北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他可坏了他,你不能让我俩在一块,他整天奴役我践踏我,让我干咱家保姆才会干的事呜呜,爸,你得给我做主啊呜呜………”
怀里的泪人可怜是可怜,可他说出来的这个话怎么这么恨人呢?甄东北狠咬牙根儿,忍了!
“怎么给你做主啊?跟他结婚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谁选的啊!!!要不是你当初逼着我跟秦征结婚我能我?我不想结婚啊爸,我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我才不要把自己这么早套牢呢,我还想玩好多年呢呜………”
酒后吐真言。甄东北相信鲁意浓不用酒后吐的也一定是真言,这傻孩子一点不会撒谎。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好么?”
“好个屁啊,他就知道压榨你儿子,拿你高贵的儿子当奴才使唤,你能受得了么?我都替你受不了啊爸,爸,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喜欢他那九十九分的大屁股,除了这个屁股以外我都讨厌死他了!我指定跟他离婚,您就别逼我了,只要你不逼我,等我睡了他的大屁股后立马就跟他离婚回家孝敬你,行吗爸?”
“不行。这辈子你都甭想在进秋家的门了!就跟着你那九十九分的大屁股过到死吧!”甄东北很是恼火,把扒着他肩膀的鲁意浓一推,撩开桌布钻出桌子站起来,真是傻透了,陪一醉鬼说了半天的胡话,还是这么气人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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