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江迟景去更衣室里拿出手机,给关伟转达了郑明弈的意思,让他把手里的那几条消息继续查下去。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江迟景又锁好手机,回到了图书室里。
十二点一过,囚犯们陆陆续续来到图书室,不少囚犯在碰面之后会简单打个招呼,而今天囚犯们打招呼的内容全都跟老九的检讨书有关。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都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可见老九这次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没几分钟后,常见的面孔差不多都到齐了,图书室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但奇怪的是,郑明弈又不知去了哪里。
江迟景时不时就看看表,直到时间过了十二点半,郑明弈还是没有出现。他烦躁地看了看窗外,却意外发现郑明弈正和许胜坐在外面的操场一角,不知在聊些什么。
许胜说了几句,郑明弈淡淡地点了点头。这时,他像是感受到了江迟景的目光,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图书室的方向,用口型对江迟景说道:等我。
江迟景没什么反应地收回了视线,心里已不似刚才那般烦躁。但不一会儿后,他又好奇地看向窗外,只见还是许胜在说,郑明弈在听,两人那样子,就好像许胜在汇报工作一样。
江迟景莫名有种感觉,郑明弈要是再不出去,怕是要混成监狱大哥了吧?
“你能不能管好你的马子?”
耳边忽地响起公主的声音,打断了江迟景的思绪。他懒洋洋地收回视线,看着公主道:“你能不能管好你男人?”
都聊了这么久了,还霸占着郑明弈不放。
公主像是没想到江迟景会这么坦然地表达他对郑明弈的占有欲,眼里顿时出现了浓浓的玩味。他倾身趴到办公桌上,压低声音问江迟景道:“郑明弈真的是零?”
江迟景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次你让我盯着老九,”公主道,“我特意换了洗漱顺序,跟他们一个时间段去洗浴室。”
公主关押在2号楼,而郑明弈和老九关在1号楼,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洗浴室里。
“他真的好——大。”公主故意拖长了音,把最后两个字说得异常清晰,“我突然有点不太相信他是零了,他这样的要是零,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江迟景的脑子突然有点卡壳,“你还会说成语?”
公主不满地挑眉:“你当我没上过小学?”
好吧,这不是重点。
江迟景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又问道:“你跟郑明弈一起洗过澡?”
“就老九闹事那天啊。”公主道,“你让我盯着老九,他跟老九是同一批洗漱。”
听到这话,江迟景的脑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好半晌后才接受了摆在眼前的事实——公主见过郑明弈那里。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囚犯们洗澡是在大澡堂里,所有人都是坦诚相见。也就是说,跟郑明弈同一时间洗澡的囚犯,都见过他的隐私部位。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就像去外面游泳,大家在更衣室里换泳裤,也会有意无意地比比大小。
是的,非常正常。
江迟景不停安慰自己,但他的心态还是濒临爆炸。
那么多人都见过的东西,他一个偷窥了郑明弈大半年的偷窥狂,没有见过。
是的,大家都见过,就他没见过。
“真是lucky,大饱眼福。”
公主还在火上浇油,江迟景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冷声道:“你还会说英文呢。”
“那是。”公主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初中毕业。”
“我让你盯着老九,”江迟景咬牙切齿道,“没让你盯着郑明弈。”
“老九那玩意儿又小又丑,有什么可盯的。”公主吐槽了一句,戏谑地看向江迟景,“哟,我们江警官吃醋啦?”
江迟景不是吃醋了,他是气炸了。
第44章 饿狼
江迟景不想跟郑明弈说话,除非郑明弈立马脱裤子。
但这里存在一个悖论,如果江迟景不说话,那郑明弈就不会脱裤子,而郑明弈不脱裤子,江迟景就不想说话。
“为什么不理我?”
其他囚犯准时离开了图书室,郑明弈早已坐进了工作区,然而江迟景始终看着手里的报纸,完全没有要搭理郑明弈的意思。
“公主和你说了什么?”郑明弈显然透过窗户看到了公主跟江迟景说话。
江迟景还是没有吭声,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水,把郑明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好,我去问公主。”郑明弈倏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离开工作区。
江迟景赶紧放下报纸,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坐下。”
要是郑明弈真跑去问公主,那不用说,第二天狱里的囚犯都会知道江迟景因其他人看了郑明弈的鸟而生气。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囚犯组团去看郑明弈的鸟。
——简直不能忍。
“你在生我的气?”郑明弈重新坐下,反握住江迟景的手,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
因为有点难以启齿。
江迟景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平时跟哪些人一起洗澡?”
问这个问题,江迟景只是想确认一下哪些人见过郑明弈的东西,再看看里面有没有骚0之类的人,平时好多加注意。
结果他话音刚落,郑明弈就歪起脑袋,打量着他道:“你不喜欢别人看我?”
男人太聪明也是个问题。
“没有。”江迟景道,“随便问问。”
郑明弈没再接话,盯着江迟景看了一阵,突然笑道:“你想看吗?”
话说到这里,很显然郑明弈已经猜到了公主和江迟景的对话。
“不看。”江迟景皱起眉头,“你爱给谁看给谁看。”
“公主描述得很详细吗?”郑明弈拉着江迟景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自己的腿根,“他离得很远,应该没看清楚。”
“还没看清楚?”江迟景一想到公主那大饱眼福的模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冒了起来,“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有多嘚瑟吗?”
郑明弈笑个不停,好半晌后才止住笑声,道:“除了他,很多人都看过。”
“你还挺自豪。”江迟景冷眼看着郑明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暴露狂?”
“你没发现?”郑明弈挑了挑眉,“我经常在家里不穿衣服。”
“那也没见你遛鸟……”
话说到后面,江迟景自觉地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郑明弈。由于在气头上,他也没多想,就那么顺着郑明弈的话接了下来。但话说出口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很明显暴露了一个事实——他见过郑明弈在家里不穿衣服的样子。
见过,不代表偷窥,暴露,却没有完全暴露。
总之无论如何,江迟景一定会守卫住自己身上最后的那条底裤。
好在郑明弈并没有发现江迟景的异常,他用拇指摩擦着江迟景的手心,懒洋洋地问道:“那你想看我遛吗?”
江迟景的心思还在暴露一事上,压根没听清郑明弈的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你要是想看,”郑明弈把江迟景的手按在自己的东西上,偏过脑袋,凑到江迟景耳边低声道,“随时都可以给你看。”
掌心贴着雄伟的起伏,薄薄的布料隔绝不了烙铁的火热。
尽管之前江迟景曾坐在这个东西上,但臀部的触感到底比不过手上的触感那样直观。
公主没有说假话,这样的大小的确是……lucky。
覆盖在手背上的大手往下摁了摁,掌心摩擦起布料,沉睡的雄狮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江迟景猛地回过神来,从郑明弈的手中抽回手,惊魂未定地说道:“我要说多少遍,这里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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