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啊无聊。长得再好也是个摆设,辰橙已经对这种一直在免费教学又吃不上一口肉的戏码厌倦了。
说到底他这人本来就没什么耐心。
第9章
作者有话说:
辰橙抱着徐斯禹的脑袋深吻了一会,又伸手指进去玩他的舌头。
问就是“你太菜了,得多锻炼”。徐斯禹下巴都是涎水。
徐斯禹现在有时候会在窗户边等辰橙,大概率会等到他回来。因为作案次数太多,两人现在已经会到无人的杂物间去黏黏糊糊了。
辰橙算是发现了,每一次接吻,这个人的身体从来都是一动也不会动,像雕塑。
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辰橙十分迷惑地先中断了,从他身上退开,伸手去碰了碰徐斯禹手臂。好家伙,一动不动。
辰橙:“真就这么稳呗?”
徐斯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不过他前十几年的人生每天负重七公斤的气枪训练十小时以上,射击运动,稍微有一丝不稳那就完了。
辰橙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最好能给我就这么稳下去。”
不过辰橙越亲越敷衍。大有一种“亲两下意思意思得了”的感觉。
就像现在,辰橙不干了,就趴在他身上,一口叼住徐斯禹的脸颊肉,小狗吃乃似的在那一下下地咬着。
徐斯禹:……
他还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
只是遇到辰橙,被调戏过了,豆腐也被吃遍了,相比之下就这种程度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就是他这个新手都能看出来这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亲了吧,他这根本就是在玩。
这人已经开始公然摸鱼了。亲着亲着就玩了起来。
他口腔里的感觉很微妙。徐斯禹忍受着一边脸上濡湿触感,用一只手抵住他的额头试图阻止:“别给我弄出痕迹。”
会很麻烦。上次辰橙吃他的脖子,耳朵后面就留下了麻烦的吻痕。
辰橙哼哼唧唧地又吃了两口,才黏糊糊地从他身上下来。两人身体分开,徐斯禹擦脸,辰橙去捡外套,真的很像纯情版的一ye情。
辰橙只感觉索然无味。
他跟身后正在擦脸的徐斯禹打招呼道:“走了。”
辰橙这只松鼠捡到了一颗饱满圆润的坚果,开心地敲了敲后结果发现里面的果仁根本就是坏的。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为避免被人撞见,徐斯禹过了一会才从里面出来。
两人之间原本也就剩这点关系了,除此之外他们跟彼此不熟,互相从来也没有联系过。
第二天徐斯禹在教学楼撞见了辰橙。他一个人,靠在对面的走廊栏杆上站着,戴耳机在听歌。
徐斯禹站那看了一会。料想辰橙一会就要过来了,他还往少人经过的楼梯后面站了站。
不知道,没根据,可能就是习惯。
辰橙也的确看到他了,笑笑地冲他挥了下手……然后他的脑袋转回去了,看起来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跟着徐斯禹看到辰橙正在等的人从阶梯教室的后门出来了。他见过的,是在学院超市那里。
刘子峰一出来就笑嘻嘻地夺走了辰橙一只耳机。两个人汇合后一起往楼梯口走去。
他们下楼了。徐斯禹也刚要离开,就被一个女声叫住。
“斯禹?”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到是认识的人,上次新闻社采访的那个记者。
林婉瑜一手抱着书,一手还拿着阳伞,显然是刚下课。她笑着问:“你们也刚下课吗?”
“嗯。”
“你一个人?我们去吃饭吧?”
“……嗯。”徐斯禹回的是第一个问题,然后才发现这一句连第二个也一起回了。
林婉瑜和身后的朋友们说了拜拜,十分自然地走上前:“走吧。”
……
之后的晚上徐斯禹就没有再去那个窗户等过人了。
徐斯禹没有等他,辰橙也默契地没有去五楼。这两人像是有心灵感应地约好了互相错过一般。
所谓露水情缘,谁也不问,分开后他们的生活也互相不受影响。
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一句话也不用多说明,你会知道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转头都是告别的信号。
徐斯禹刚一回到宿舍,刚一开门就收到了三双目光齐刷刷的洗礼。
由于实在是过于整齐,仿佛自带音效的那种整齐,甚至都让人怀疑这几人是不是事先排练过了。
气氛安静得不正常。徐斯禹走到哪另外三人的目光就一致跟到哪里,无声地给予压力。
而当事人表现得十分事不关己,泰然自若地放包,拉椅子。一时间全宿舍只剩下他那一处发出的动静。
老三先憋不住了,一声大喝:“啊!我忍不住了!”
“我就直说了吧!斯禹!你就说你是不是有对象……”
话没说完,乐仔受了大刺激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采取比对手更大声的战略上来就是一声吼:“啊啊啊啊!——不信谣不传谣!你们不要乱传我哥的绯闻!”
剩下的那个室友大川:“说半天到底是哪一个?是隔壁班的那个?还是外语系的那个系花?还是校新闻社的记者姐姐?……”
老三转向徐斯禹,摇着头啧啧感慨道:“叹为观止。”
徐斯禹:?
乐仔:“是不是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我看到你们吃完饭一起在校道散步了!”
老三:“新闻社的是吧?!我当时就说他们采个访而已,售后服务时间怎么这么长!”
大川:“等等等一下!你说那个和上星期公开课坐一起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这三人陷入新一轮的唇枪舌战,争论不下。那边的徐斯禹时已经事不关己地坐在那玩起了手机。
那边叽叽喳喳地内耗得差不多了,三人争相来问女主角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时,他再言简意赅地进行统一答复:“不是。”
老三:“意思就是还差临门一脚。”
大川:“他眼神在说是。官方承认了。”
乐仔:“磕到了。”
徐斯禹:“有病?”
所以打一开始就有必要问他本人的意见?他看这些人自己这不就能聊得挺开心的?
男人间的情谊真是奇妙。乐仔刚才还嚎得像失恋了似的,现在已经可以在宿舍外放并学习《我们结婚了》这首经典曲目。
或许爱一个人的真谛就是成为他的cp粉吧。
乐仔受到了自己这种行为的感动,口中唱出的歌词更加真情实感了。
徐斯禹不想在这个宿舍待了。
乐仔的歌曲放着放着就忽然中断了一下,是有新消息进来了。他先暂停学歌,抽空点开看了一眼。
【基佬橙:你们宿舍有药酒没?】
前面是乐仔给这人的备注,方便好记。他大气地啪啪打字回复。
【狼奶双修:管够】
开玩笑,堂堂体院宿舍最不能缺的一样东西就是各大跌打药油,就是缺饮用水了也不会缺这玩意。
对面辰橙跟着又发来信息,他刚才下床梯扭了,想借点药,随便什么都行。
乐仔翻出宿舍里的药箱,找到了即用冰袋和药酒。这些东西握在手上,他忽而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徐斯禹一眼。
“你伤哪了?”隔壁的大川出声问。
“不是我,”乐仔答:“是辰橙。”
他蹲在地上,又看了禹哥一眼。徐斯禹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乐仔想了想,他做好了决定,走回自己位置时他打开了抽屉,从里面翻了一样东西出来,握在手里。
基佬橙现在行动不便,乐仔拿着药酒颠颠地上楼给他送去。
一个人待在宿舍里的辰橙正在椅子上查看自己的脚踝,似乎也没肿起来。听见“砰砰”两下敲门,他喊了声“门没锁”。
一分钟过去了,没人进来。
辰橙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开了一道缝的宿舍门里,悄悄地伸进了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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