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秋白笑道:“难道你还想甩了别人?”
廖文杰挺委屈,“我还从来没有甩过别人,一直挺想试试。”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并非说试就试,廖文杰虽然感情经验丰富,却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在开始的时候喜欢他,到了后来又变得不那么喜欢了?
是因为在日常相处中发现他跟想象的不同?还是因为日复一日的面对同一张面孔丧失了某些新鲜感?
可他每次恋爱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新鲜感丧失的也太快了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几十年如日的只喜欢一个人吗?
爱情的保鲜期是不是真的只有三个月那么短?
廖文杰问了问庄秋白,庄秋白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不过问他也是白问,廖文杰摆了摆手,“算了,我都不懂,像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青年肯定更不会明白。”还是结交蒋云川比较实在,于是再三叮嘱庄秋白把他介绍到天文社,捡起地上的篮球跑去了淋浴间。
庄秋白带着廖文杰想要认识蒋云川嘱托走出更衣室。
脑子里一直考虑着廖文杰问他的问题。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是刚刚在篮球场拍照的那位相机同学。
庄秋白和蒋云川离开球场的时候,特意跟这位同学要了联系方式,此时这位同学把照片拷贝出来,把他和蒋云川拉到一个群里,并把拍摄好的那张照片发了进去。
庄秋白还没看清照片拍得如何,就抢先看到蒋云川的兴奋值飙升了好几个点,又看到这两天连续处在紧张状态的仪表盘变成了开心愉悦的状态。
他现在应该坐在校门口的车里等他。
庄秋白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咧着嘴角冲着校门口跑了过去。
蒋云川果然坐在车里,半开着车窗,估计是想怕庄秋白记不住车牌号,特意露出半张脸,方便他找过来。
庄秋白本想绕到副驾驶上车,看到蒋云川一瞬不瞬盯着手机,于是改变路线,说着流线型的车身,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蒋云川正在设置手机壁纸,壁纸正是相机同学刚刚发来的那张照片。
热闹的篮球场,火红的晚霞下,两个在现实中不曾相遇的少年,终于紧紧挨在一起,肩并肩地拍了一张合影。
蒋云川似乎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摆弄这张照片。他想要把照片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保留在屏幕上,可手机太窄,照片又是横向,最后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截到一旁,把庄秋白整体放大,让他占据了整个屏幕。
“这样......不就不完整了吗?”
医疗面板猛然一震,醉心于设置手机壁纸蒋云川缓缓转头,发现庄秋白不知何时趴在车窗外,正晃着手机,对着他笑。
蒋云川想要装作无事发生,冷静地把手机藏起来,却在锁屏之前,发现庄秋白的手机壁纸也换了新的模样。
庄秋白暂时没去理会各种情绪揉在一起飞速旋转的仪表盘,伸出手,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机送到蒋云川的身边。
两个手机的屏幕同时亮着,越靠越近,终于跨过车窗,并排靠在了一起。
那两个原本在同一张照片里被迫分开的少年,又一次不期而遇。一个笑容灿烂,比着有些老气的剪刀手,另一个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紧紧抿着嘴角,悄悄地红了耳根。
“蒋云川。”
“嗯?”
“你说,真的会有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着另外一个人吗?”
蒋云川没有出声,只是专注地看着庄秋白。
庄秋白似乎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却假装没看到一般,“我不相信,除非你帮我验证一下。”
蒋云川沉默半晌,“怎么验证?”
庄秋白说:“谈恋爱。”
蒋云川明显一怔,嘴角动了动。
庄秋白怕他没听清,趴在车门口,笑着重复道:“我说,我们谈恋爱吧。”
第31章 你不一样
这个提议似乎没过脑子。
不仅让蒋云川石化一般地愣在原地,就连庄秋白自己说完,也觉得有些突然。
但他还是说了。
他从来没有为了谁而心动过,可就在刚刚,蒋云川那样专注地看着他,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心里。
医疗面板上的兴奋值已然飙升到了顶点,仪表盘再次罢工,努力转动几圈,又一次停止了工作。
庄秋白静静等着蒋云川的回答,蒋云川却沉默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出声。
那一刻,时间静止,副驾驶的黑色座椅开始变得透明,道路两旁被风吹起的树叶停滞半空,从叶柄开始慢慢瓦解。
蒋云川始终没有说话,一直紧紧地盯着庄秋白,生怕眨一下眼睛,他就会就此消失。
突然,他的眼睛不自然地闪躲到一旁。
飘在半空中的树叶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迅速重组,春风继续吹拂,万物继续生长,逐渐透明的黑色座椅再次饱和,变成了原有的样子。
“你确定,要跟我谈恋爱吗?”蒋云川垂着眼睛,半晌,再次看向庄秋白。
庄秋白笑着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确定。”
虽然两人在现实生活中属于合法伴侣,但却从来没有认真谈过感情。
哪怕蒋云川在心里喜欢着庄秋白,也从来没有挑明说开过。
庄秋白无法接收到这些信息,自然也不会主动靠近。
如今两人一起面对这份新奇的恋爱关系,全都有些措手不及。
庄秋白在期间好像真的回到了19岁,每天都十分期待和蒋云川见面,哪怕他们住在同一间公寓,每天一起驱车上学......
说到上学这个事情,庄秋白本想偷偷懒,他明明已经读过一遍大学了,既然并非身在现实世界,睡个懒觉逃个课什么的,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结果大问题确实没有,只不过导师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拿着他连续三天不回宿舍的证明,问他去了哪里?
除了导师还有同学、室友、廖文杰、谷聿州。
这些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在特定的时间内没有见到他,全都给他打来电话,关心他的去处。
一个一个的解释太过麻烦,借口装病又会引来一群关心他,想要过来探病的朋友。
最后纠结许久,只能重返校园,再学一遍种植技术。
所幸蒋云川会陪他一起上课,两人院系不同,上下课的时间也全然不同。
有时庄秋白下课比较晚,蒋云川就会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等着他。如果赶上蒋云川下课比较晚,庄秋白则会骑着自行车赶到建筑系大楼,找到蒋少爷上课的教室,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蒋云川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身姿笔直,靠着椅背,一双眼睛目视前方,不像听课,倒像坐在阶梯之上,严肃地听着自家员工汇报工作。
庄秋白忍不住笑了两声,冲着蒋云川挥了挥手。
蒋云川瞥他一眼,而后阖上桌面上的书本,自然而然地站起来,要往门口走。
建筑系的老教授顶着一脑袋花白的头发,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某些建筑理念,突然吼了一声,“蒋云川!”
蒋云川一怔,站在原地看着他。
老教授愤言:“我不管你是谁家公子也不管你是谁家少爷!既然选择了明科,既然选择来这里上学,你就要给我记住你的学生身份的!现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你为什么提前离席?你跟在座的同学有什么不同?”
蒋云川无辜地环顾四周,又看了看站在教室门口的庄秋白,似乎才猛地发现,自己是个学生。
他皱了皱眉,只好沉默地坐回椅子上,耐心地把课听完。
庄秋白没想到蒋云川也会有被人训斥的一天,刚想猜一猜他的心情如何,就看到自行冷静了好几天的仪表盘再次恢复运转,并且显示出“委屈”两个字?
庄秋白实在忍不住笑,在老教授向他投来愤怒的目光之前,迅速离开教室门口,拿着手上的书本,挡住了怎么都合不拢的嘴角。
“笑够了吗?”
十分钟后。
蒋云川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庄秋白一直在观察他委屈巴巴的情绪面板,时不时发出几声莫名其妙的笑声,引来路过同学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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