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庄秋白惊讶地问,刚想祝蒋少爷生日快乐,就见蒋云川抬眼看他:“你的记忆出现了功能障碍?”
“啊?”庄秋白被问的一愣,盯着蛋糕想了半晌,突然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不然?”
庄秋白拍了一下额头,苦笑地坐在沙发对面,“最近太忙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了很久了。
庄秋白说:“这个蛋糕是你为我准备的吗?谢......”
“跟我没关系。”
蒋云川没等他说完,打断他。又拿着书站了起来,“管家买的,一直放在这里。”
“哦……”庄秋白点了点头,也没再说别的。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蒋云川等了几秒,转身上楼,“你可以吃掉,也可以丢掉。”
庄秋白随口应一声,刚想拿起刀切一块,发现蒋云川又回来了。
庄秋白眨眨眼问:“一起吃吗?”
蒋云川说:“我不爱吃。”
“那你……?”
“我只是提醒你。不喜欢味道,也不要丢进家里的垃圾桶。”
“啊?”
“如果被管家看到,会伤心。”
庄秋白“噗”地一声笑出来,“放心,我不会丢。”而且这款蛋糕是他最欢的榛子味,也不知道管家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这件事,那天再也没什么异常了。
可他的生日,又怎么会成为影响蒋云川情绪的关键?
庄秋白觉得不太可能,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在被迫退出系统之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了句:“我记得。”
“今天是我的生日!”
嘟——
嘟——
嘟——
“警报解除,警报解除。病人情绪有所回升,病人兴奋值回升到低落状态。”
竟然真的跟他的生日有关?庄秋白惊讶地想。
但既然找到了原因,为什么还是低落状态?
这时,周管家为他端来一碗刚煮好的长寿面,里面放着几根青菜,还飘着一个形状漂亮的糖心蛋。庄秋白接过碗筷对管家说了声谢谢,倏地想起那天也吃了同样的一碗面。但他当时真的把自己的生日忘得死死的,还以为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条。
他又对管家说了声:“谢谢。”一边吃一边观察蒋云川。
虽然心情处于低落状态,但蒋少爷依旧非常自然地吃着早餐,他身边放着一台电脑,不知是在浏览新闻,还是在处理工作。
而且今天不是周末,庄秋白是因为长时间加班,终于松懈下来倒了一天的休息日。正常来讲,蒋云川这个时间应该在公司上班,而不是留在家里。
那他为什么休息?
难道也跟他的生日有关?庄秋白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毕竟刚刚确实因为生日的关系,成功阻止了蒋云川持续下滑的情绪。
但又没有因为生日的关系将他的兴奋值推至顶峰,所以这只能算其中一点,并不是最关键的。
庄秋白吃完长寿面,把碗放在一边,管家来收,问道:“庄先生准备回去休息了吗?”
庄秋白点头,他想仔细研究一下医疗系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功能可以调用,帮他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那我五点钟的时候,再上楼叫您吧?”
庄秋白说:“五点?今天开饭这么早吗?”
周管家笑了笑:“您忘了吗?您之前约了少爷一起庆祝生日,少爷早在半个月前就把餐厅.......”
“周叔。”突然,沉默许久的蒋云川站了起来,管家和庄秋白同时抬头,刚好看见他绷直的嘴角和微微泛红的耳垂。
他明显不想在这里久留,关上电脑转身上楼,走了两步,又背对着俩人纠正:“餐厅是管家定的。”
“我不知情。”
第4章 玻璃花房
“叮咚”
医疗面板突然弹出了一个新的工作区,和兴奋值简单明了的曲线图有所不同,这片区域更加复杂,类似一块仪表盘,上面针对蒋云川的情绪进行了更加具体的划分,以方便对比治疗。
此时仪表盘中央弹出了两个粉红色的大字,旁边还围绕着粉粉的特效云朵。
庄秋白怔了怔,看着蒋云川挺直的背脊,听着系统毫无感情地拆穿了他识图隐瞒的心事,“病人情绪有所回升,目前处于极度害羞状态,目前处于极度害羞状态。”
害羞?
庄秋白默默念了两遍这个词语,差点选择登出系统,再准备重新登陆一遍。
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傲的蒋云川,会有害羞的时候?他眨着眼看着管家,管家只是微笑地承认:“是我帮忙定的。”
且先在不说害羞和餐厅的问题,庄秋白根本不记得他曾经约过蒋云川这件事,就像彻底忘了自己的生日一样,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
他这些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工作,从父亲病逝那天开始,就很少再有轻松的时候了,跟蒋云川结婚这五年更甚。因为这段交换性质的婚姻挽救了差点破产城邦,俩人不需要经营婚姻感情,婚后的庄秋白就一直忙于公司重建,将近两年甚至三年的时间,基本无休。
蒋云川也忙,除了偶尔在饭桌上碰面进行简短的交流,得到“嗯”或者“哦”这样的回答,没有更多有意义的谈话了。
所以庄秋白大多不记得自己跟蒋云川说了什么,可能都是一些简单的日常,或是随口抱怨几句工作繁忙,不是值得记住的重点。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谈及了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顺着当时的话茬说了什么,或许就像面对客户一样,他可能会说,“我的生日快到了,如果那天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个蛋糕。”
所以……蒋云川就把这句话记住了,还特意定了餐厅?
庄秋白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滑动着系统数值,脑子里再次出现了蒋云川出事那天的画面,虽然他平时也没有表情,但那天更加紧绷,黑色的眼眸里装满了掩盖不住的慌张和恐惧。好像他不是路人,不是客户,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婚约者,而是他在心里认真存在的一个人。彻底沉睡之前还下意识地扣住了他的头顶,怕他被残存的碎片伤到一根头发。
“到底为什么……”
庄秋白低喃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窗户吹了吹风,房间的窗户对着后院,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花圃。花圃里种着的一片漂亮的洋桔梗,白色的绿色的,用晶体培植,花期很长。
庄秋白一直很喜欢这种花,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当时还因为住在这个房间,可以看到那一片花圃心情愉悦了很久,哪怕现在累了打开窗户看看,也会放松很多,有时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花圃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小亭子,蒋云川有时会坐在那里看书,也会坐在那里办公。
庄秋白某天开窗的时候能看到他,他偶一抬眼,也能看庄秋白。彼此对视几秒,庄秋白是笑着的,蒋云川则没有表情微微怔着。
片刻,又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他似乎很喜欢那个地方,到了冬天就尤其的不高兴。
因为晶体培植也没能让花永生。所以花不开了,亭子周围也下雪了。
那时庄秋白虽然不能像现在这样直观地了解蒋云川的心理变化,但偶尔还是能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波动。
比如结婚第二年的冬天,蒋云川想要在后院盖一间恒温的玻璃花房。庄秋白下楼时,刚好看到他在客厅摆弄材料,看来是想亲自动手。他想过去帮忙,却被果断的拒绝了,只好去餐厅吃了早饭,又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文件。
那几天风冷,他来回上班的时候有点着凉,咳嗽了一声,惊动了管家。管家心细,帮他拿了一条毯子让他披上,又帮他倒了一杯热茶,关心道:“最近降温,庄先生要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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