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们捡来的骨头吧。
11月26日
今天没吐,也没那么难受了,努力克制在上课的时候去摸肚子的欲望。
有个比较羞耻的事情,他们不操了,我倒是上赶着想那啥那啥,哎,都成习惯了,而且做爱真的好舒服。
他们顶多帮我吸奶水,用手指和嘴搞,好吧,那也挺爽的。
……我的日记本脏了。
11月27
日烟瘾犯了,想抽烟的时候被贺青川打手了,他们还给我买了个奶瓶,让我想吸烟的时候就咬上面的奶嘴??我好歹之前也是一中霸王,哪有让我咬奶嘴的份儿。
贺望说,要做好爸爸,就不能吸烟了。
那好吧,就不吸烟了。
他们比我还上心,不让我蹦跳,也不让我多走路。
切,啰嗦来去的,烦人。
11月28日
做噩梦吓醒了,梦见我一个人带小孩,小孩问我爸爸呢,我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小孩一直哭,我就醒了,还一直哭。
贺望看见我哭就会很心疼我,明明他在床上说脏话说的最多……但温柔起来也是真的很温柔,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
我偷偷亲了他一下。
还挺害臊的。
我还是觉得很神奇,有个小生命和我存活在一起,他也会爱我,我也会爱他,就像……就像我离不开他们一样。
未来会怎么样?漂亮还是一败涂地呢?和他们一起去面对,未来也不可怕了。
11月29日
好紧张,要进医院了……拜托拜托。
(翻页)
……
我真操了。
操你妈的!操你妈的老天爷!!!
居然是吃坏肚子才呕吐的,我操你妈的老天爷,老子连小孩名字都想好了!!!!
我和哥哥去吃了烧烤,气得我喝了三瓶扎啤,连说了三句操了。
贺青川问我:“如果真的是怀了,你会怎么办?”
我?我就生下来啊,给他最好的。
说实话,我还挺失望的,如果我有宝宝,那这世界就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生命,现在没有了……
“那我们就永远陪着你。”贺望说,他笑起来,“你也是宝宝啊。”
……才不是好吧!
哦对,忘记写了。
那条街上的烧烤好吃!烤馒头片,好吃!啤酒好!那天夜晚也很好,还下雪了,很漂亮的一场初雪,落在了啤酒里。
这个夜晚我会记一辈子。
(很小的字)我爱你们,真的。
·
邱怀君不听话,他常常浑身是伤。
他的十七岁由幼狗的眼神、干涸橘子皮、遮上窗帘的昏暗阳光、亲密、暧昧、亲吻、哭叫、汗水与沉迷组成。
他做过最背德的事情,是和他的双胞胎哥哥上床,谈情言爱,玷污风月,放纵热恋。
贺青川和贺望都有共同的少年傲气,永葆下流的迷恋,却将傲性折成支脏玫瑰,望他识香,也望他接下。
伤口会痊愈,疤痕会消泯,他们依旧可以任性地说,高潮和性欲高于一切,相爱高于天。
在来年春天,怀揣幼稚春意,将每段呻吟当做字迹,去书写一场怀春纪事。
他们等春天到来。
完结感言和抽奖放在微博了@不败野火 记得来抽奖_(:з」∠)_感谢大家一路陪伴!!!!非常非常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评论我或许都坚持不下来,真的超级感谢!!!
第33章 生baby番外(1)
1
“能抽半根烟吗?”
“拿出来闻下总可以吧?”
“那冰可乐呢?”
“亲哥,我真的想抽一根!”
邱怀君发出的四条消息没有在群里激起什么波澜,大概都还在上课,他抬眼看了看表,是四点钟。
对于A城的干燥与冷,邱怀君略有耳闻,早上出门的时候被贺望逼着套上了条加绒的秋裤,呆在理发店里却热出了汗,脸都蒸得粉红。
他坐在高脚椅上玩手机,食指晃晃悠悠地勾着剪刀,在空中挑出一条白花花的光线。
“你小心点,”旁边另一个学徒说,“掉下来小心扎到脚。”
“不会,”邱怀君有种莫名的自信,微微昂了下巴,“跑不掉的。”
然而剪刀还是掉了,在邱怀君余光瞥到玻璃门外的人影时,剪刀没收好,倏地划了下手指,带来阵锐疼,他本能地松开手,听到了“噔”的一声,响亮清脆。
贺青川骑着辆单车在外面等他,长腿支着地面,另一脚踩着脚踏板。
邱怀君不合时宜地想,明明都是套着臃肿的冬装,贺青川为什么看起来就很酷?包括他呼出的白雾和嘴角很轻的笑。
他哥哥来接他了。
2
距离在初雪里吃烤肉和啤酒的日期,已然过去了一年两个月。
邱怀君只有刻意回想的时候,才会恍然意识到居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他常常疑心双胞胎的脑结构是不是相同的,不然怎么在高考考取了一样的分数。
六月高考,六月尾出成绩,填志愿。
九月份的时候,他们来到了A城上大学,邱怀君心安理得地成为他们的行李,逃离出贺家。
都是学生,没什么钱,租的公寓在郊外,钱是贺青川和贺望在高中时候拿奖的奖学金,邱怀君在理发店当学徒,工资来填补房租也绰绰有余。
这种幸福过于理想化,像一场梦,他摆脱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现实给了他一罐有充足氧气的蜜罐,所以邱怀君浸泡其中。
理发店距离公寓距离太远,贺青川和贺望往往是谁下课早,谁就去接他下班。
3
“哥!”邱怀君跑过去,眼睛都是明亮的,语气可怜巴巴的,“你带烟了吗?”
“不能吸了,”贺青川曲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力度不重,“不是你自己要戒烟的吗?”
“一根!”邱怀君竖起手指,语气庄重,“就嘬几口,真的——亲哥,该怀总会怀,一根烟又不坏事儿,一根而已……”
“你手怎么回事儿?”贺青川攥住了他的手,眉头皱起来。
邱怀君这才注意到自己无名指上的伤口,很窄一道伤口,指腹都擦出了血痕。
要是没看到,邱怀君指不定还不觉得疼,视觉一接触伤口,其他感觉也一下膨胀开了,邱怀君说了句“我操”,下意识要蜷紧手指,贺青川却朝前倾了倾身体,说了声“别动”,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在谈恋爱这方面,邱怀君觉得自己大概永远学不会坦然,害羞和脸红是常态。
他惊吓般四处看,贺青川却只是专心吮着他的手指,舌尖扫过伤口带来细密的疼痛,从他的视角来看,像是贺青川用口唇给他松垮套上了戒指。
操,真他妈色情……
松开的时候,邱怀君迅速抽回了手,“走了走了!”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贺青川看到他烫红的耳朵尖和脸颊,伸手去碰,“还挺可爱的。”
邱怀君不会说话了,结结巴巴地拍开他的手:“放、放屁!走了!”
贺青川说:“好,那回家。”
4
他们有个家。
从这里骑自行车到公寓,邱怀君闲的没事儿的时候精准计量过,一共是二十分钟二十三秒——如果没有堵车和红绿灯阻碍。
贺青川把自己的围巾套在了邱怀君的脖颈上,围巾上好像还有贺青川的气味,一种很好闻、很淡的香味儿,还有热度,邱怀君把脸埋在围巾里,搂着贺青川的腰,忽然觉得这里的冬天其实也没那么冷。
邱怀君没有料到贺望在家。
推开门的时候,灯是亮着的,贺望正在倒一杯热水,肩膀上搭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闻声望过来,笑着说:“回来了啊。”
“哥,你在家啊,”邱怀君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还在上课。”
“你和贺望先把米饭蒸上吧,我去买点菜,”贺青川把单车的钥匙扔在鞋柜上,解了邱怀君的围巾,“桌子上有买的新鲜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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