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原画师就是主美。
紧接着,几位画师相继转发,几位大华刑的职业选手也跟着转发。
到最后,大华刑的官博竟然也跟着凑热闹。
这样一来,唐
忻旦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至少在公司他得拿出自己的态度,不至于让帮助他的人失望。
人的精力有限,白天在公司透支的,晚上就得还回去。
于是唐忻旦下班后,比之前还要丧。他觉得累,做什么都累,连调动面部肌肉做个表情都累。
之前假期那会,他吃不下东西就不吃,工作了可不行,不补充体力根本应付不来。唐忻旦也没有心思去下厨,每每胡乱点些外卖,或者直接在找猫的时候,进家店随便对付对付。
唐忻旦每天都找到深夜甚至凌晨,每天都一无所获,失望地回家。
家里还保持着那天翻箱倒柜找猫留下的狼藉,他一直也没有收拾,没有那个心情,也没那个时间。
唐忻旦疲惫地想,都放着吧,等到哪天他能提起力气了,再去管吧。
宝贝的玩具都还在,空调上的那只手机放在茶几上,可唐忻旦没有任何想要去查看的心情。
他好困,就进卧室睡觉,大门还留着道缝。
唐忻旦一边不抱希望,一边买了那种能连上手机。只要有生物经过就会在手机上提醒的摄像头,安装在门外。
他在家时留门,不在家时也会在门前放窝,放水,放吃的,窝里还放了一条他的围巾。希望宝贝回来,闻到他的气息,会安心地钻进窝去。
邻居知道他猫丢了,每每出门遛狗,也都会收着牵引绳,不让激动的阿拉斯加扑上去,吃掉唐忻旦准备的那些食物。
唐忻旦钻进被窝,他太困了,额头也有点烫,躺在床上觉得很冷。
睡不着。
耳边又想起很模糊的喵喵声。
最近他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到猫叫,他每次都是万分惊喜地去找,每次都找不到。
他心里明白,是心里太想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城市的夜晚大同小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谢铭扬开着车,一路从安鹭开到阳敦,副驾驶上坐着酸溜溜的季书喜。
季书喜一张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你都能维持人形了啊,怎么还要送回去做猫啊?你不怕被带去绝育了吗?”
谢铭扬的心早就飞回到了唐忻旦身边,他要回去做猫吗?
不,他要以谢铭扬的身份回去,他要向唐忻旦坦白,
然后继续租唐忻旦的房子,一起生活。
如果唐忻旦不接受……不,他那么爱小白猫,不可能拒绝。
谢铭扬担心交杂喜悦,随着离唐忻旦的家越来越近,喜悦的心情逐渐占据上风。而当车停到唐忻旦家小区的公用停车场时,谢铭扬一颗心变得有些忐忑。
他凑到后视镜旁看了看,又转头问季书喜:“我头发乱吗?”
季书喜的表情有些微妙:“不乱啊,挺帅的。”
谢铭扬满意地摸摸头发,又问他老铁:“这身衣服不怪吧?”
季书喜心想,这衣服你买的那天不是很喜欢,觉得自己穿上就是天下第一大帅比吗?这突然的忐忑你怎么解释?
季书喜一言难尽地看谢铭扬,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他忽然明白了这家伙一个劲要回阳敦的原因了:“……很酷啊。”
谢铭扬愉快地推着行李箱走了。
季书喜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喜滋滋准备出嫁的儿子。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谢铭扬跟着他跑路之前,唐忻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猫是个一米九的壮汉的。
也就是说,谢铭扬什么也没有准备,就提着行李耿直上门了?
不能吧?
季书喜挠挠头,陷入纠结,他要不要再在这等等呢?
他总觉得,不出半小时,谢铭扬准会臊眉耷眼提着行李箱,灰溜溜地回来。
半分钟后,谢铭扬拖着他的行李箱跑回来,怪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一时忘了,行李箱不能拿,先放你这。”
季书喜:“……”
好像吹了半分钟的冷风,这孩子有点清醒了,竟然想明白了提着行李箱不合适。
要问季书喜为什么之前不提醒谢铭扬呢?季书喜自己心里也乱啊!先前笔直的铁子忽然对着一男性恋爱脑了,他可不得花点时间消化消化么。
谢铭扬满脸掩饰不住的激动:“我先走了。”
季书喜只怪自己这双眼睛看得太透,平白多了好些烦恼,他忧伤地朝谢铭扬挥挥手:“去吧。”
明明才过了一周,谢铭扬却有种好久没有见到唐忻旦的感觉。他快步走进小区,走到那栋楼下,走进电梯,摁下楼层。
“叮——”
电梯门开,谢铭扬走出去,一眼看到了唐忻旦家的门。
门虚掩
着,门外放了水和猫饭,还有小猫窝,墙壁上还安装了一只摄像头。
唐忻旦这是在给他留门。
谢铭扬心里充满了柔软以及酸涩,唐忻旦是傻的吗?难道不记得之前出过的事了吗?这都晚上了,竟然还把大门开着,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就算是有摄像头,那也不顶事啊!
谢铭扬走到门口,在门前站了几秒钟,他伸出手,却忽然有点慌。
待会怎么跟唐忻旦说?就直说,自己是他的猫吗?
说了的话,会不会吓到他?不直接说的话,大概会先被轰出去的吧?
谢铭扬正犹疑不决间,门忽然被人拉开,紧接着,唐忻旦一脸期待地站到了门后。
两人大眼瞪小眼。
周遭空气忽然安静。
唐忻旦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刚才忽然收到手机提示监控到人或动物的声音,以为宝贝回来了,激动之下,连忙爬起来看。不想,猫没看到,看到了谢铭扬。
谢铭扬眼睁睁地看着唐忻旦的脸,从满含期待变为满是失望。
唐忻旦瘦了好多,周身气质颓废到难以形容,黑眼圈深重,那双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见他这样,谢铭扬又难过又心疼,却又夹杂了一丝他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满足感。
这样的唐忻旦看起来好脆弱,让他非常想要抱一抱。
可接下来,唐忻旦的脸一点点变黑了,这一黑,把几个月前的余威给黑了出来。谢铭扬见他眼神冰冷面带愠色地看着自己,想要伸出的手,又生生顿住了。
果然还是,好……凶。
谢铭扬杵在门前,开始问自己:你来的路上,怎么就那么笃定用人形来见他没问题呢?早知道换猫形啊!
要是唐忻旦猫没丢,看到出过车祸的谢铭扬,他兴许还会态度软和点,跟对方寒暄一番。
可他现在找猫找得精疲力尽,实在是不想被任何人分去精力,并不想被打扰,所以面无表情地问:“有事吗?”
谢铭扬看着唐忻旦,突然语塞,心想,要说什么啊,是“我回来了”,还是“我想你了”啊?
唐忻旦见他不说话,还奇奇怪怪地看着自己,顿时失去耐心,烦躁地下逐客令:“有事说事,没事快走。”
说完就准备关
门。
真是毫不客气啊!谢铭扬一手挡住门,一手撑着门框,唐忻旦力气没他大,这门一时半会儿没被关上。
唐忻旦生气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放手!”
真凶啊!怎么就这么凶呢?
前几天不还抱着他说爱他的吗?他只不过换个身份回来,就立刻这么冷若冰霜!
谢铭扬立刻变得酸溜溜的,他有点委屈地质问唐忻旦:“不是很希望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为什么想把我关在门外?”
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唐忻旦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谢铭扬:“你脑子没问题吧?”
只要不是他的猫,唐忻旦目前对任何人或事的容忍度都不高。
谢铭扬的出现,加上莫名其妙的言行,让唐忻旦烦躁至极。
眼看着气氛不对劲,谢铭扬心想,不对啊,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切入重点?他回来就是找唐忻旦坦白的啊,怎么还没说几句话,又把人给惹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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