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谢铭扬大半夜自己在那吃,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还坚决不肯变成猫给唐忻旦撸。
唐忻旦就半夜找他谈话:“我看你最近挺稳定的,也没见你爸爸妈妈担心,这都快元宵节了
,你不要回家过节的嘛?”
提到这个,谢铭扬就垂头丧气的。
他又不是没有联系过他爸,谢家栋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油盐不进,什么也不肯解释。
约出来见面吧,说有事走不开。问知不知道他变猫的事吧,谢家栋直接就警告他说:“你最好不要太过声张,太丢人,会让人以为我祖上没积德。”
从小到大,谢家栋什么态度,谢铭扬心里清楚,可这话说得真是带了满满的歧视,跟姚彦馨的“畜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铭扬算是知道了,谢家栋夫妇说不定在他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会变猫。所以那对夫妻一直不拿他当真正的人看,那也不难解释,为啥两个儿子,待遇会那么不同。
说不伤心生气那是假的,谢铭扬又问他生母的事,谢家栋冷笑一声:“你还去做了亲子鉴定?做之前就不怕DNA奇怪,被弄去研究吗?”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样一来,谢铭扬还不明白么?
他哪里还有家,唐忻旦这里就是他的家。
谢铭扬挺沮丧的:“他们觉得我……很奇怪,我不跟他们联系了。”
又补充:“反正妈也不是亲妈,我爸也不喜欢我,跟他们也谈不到一块去,不联系了也好。还好我成年了,也不缺钱,饿不死。”
说完,发现唐忻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里似乎带上了一些温度。
唐忻旦是真不知道这倒霉孩子这么惨,谢铭扬说得不多,可他听得怪难受的。
爹不疼娘不爱,真是个可怜的小白菜。
第二天,谢铭扬起床就吃到了美味而又量足的早饭。
唐忻旦是个内心柔软的人,他不知道谢铭扬这么惨倒还行,这都知道了,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就忍不住想着多照顾些。
他比谢铭扬大嘛,不说小叔叔吧,起码算个大哥哥了,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谢铭扬埋头吃饭,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眼神亮晶晶:“真好吃!”
唐忻旦看他这样,忽然想起他的宝贝。宝贝吃到好吃的东西,会吃一口,喵一声,再跑到他手边蹭一蹭,然后跑回去继续吃。
这会儿的谢铭扬,倒是和宝贝有了点共通之处。
唐忻旦又盛出了两小碗元宵,量不多,
一碗里面两三粒,白玉丸子似的,权当甜点吃:“今晚我要去参加一个婚宴,晚上不回来,元宵就先吃了。”
谢铭扬想起来了,上次吃火锅那对情侣,之前说过正月十五办酒来着的,那会儿男性朋友还问唐忻旦要不要做伴郎呢。
谢铭扬心想,唐忻旦这么帅,穿伴郎服应该也很赞,他有点想看一看。就问:“你要去当伴郎吗?”
唐忻旦摇头:“不当伴郎,单纯去一下婚礼现场,太忙了。”
他哪里有空哦,当伴郎起码要请假一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间。元宵节诶,忙得头掉的节日。
而且,前段时间他不知道猫找不找得回来,状态极差。他要是那副样子去参加人家婚礼,那不是给人家带晦气嘛。
唐忻旦吃得没谢铭扬多,但也没他吃得快。
谢铭扬都吃完了,唐忻旦碗里还有点,谢铭扬热情地给自己揽活:“吃完碗就放着吧,我来洗!”
唐忻旦反问他:“不然呢?我做了早饭,难道还要负责洗碗吗?”
不知道为啥,谢铭扬被怼了也很开心,喜滋滋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洗嘛,你都要迟到了就别说话了。”
这是在说他话多吗?唐忻旦斜了谢铭扬一眼,埋头吃饭。
谢铭扬被唐忻旦的表情逗乐,哈哈笑开。
他现在不怕唐忻旦了,唐忻旦又不骂他,还给他做早饭吃,怕啥啊?
之前唐忻旦出门上班之前,都会和他的宝贝亲亲抱抱一番,这么长时间没有萌猫相送,他都觉得怪不舒坦的。
今天谢铭扬跟脚到玄关,送唐忻旦出门。
唐忻旦一边觉得有点别扭,一边觉得还挺受用。出门当社畜嘛,临行关爱总归是好的。
他又想起来谢铭扬做晚饭等他,前两天他没吃,谢铭扬就自己一个人愤愤不平地消灭掉,一时间觉得这孩子还是怪可爱的。
到了公司,陆智多一见唐忻旦,就大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唐忻旦!”
按理说,唐忻旦带陆智多,就算他的半个师父了哇,实在不行叫声唐哥也好。陆智多偏不,他就直呼其名,死也不改。
不过唐忻旦根本不在乎,他爱叫就叫好了。
唐忻旦回了声早,坐到座位上,开电脑。他的桌上放
了份麦当劳,再一看,左右同事都在啃麦当劳。
唐忻旦随口问:“这是哪位好兄弟带的早餐哇?”
小祝一只手拿着汉堡,一只手给馋得流口水的大橘,喂了指甲大小的一粒肉:“小陆总带的!”
虽然唐忻旦心里喊陆智多二百五,但公司里大家都喊其小陆总。
陆智多一脸的了不起,唐忻旦瞅他一眼:“谢谢小陆总。”
然后又说:“不过我今早吃得好饱,你们还有谁不够的吗?我借个花献个佛。”
立刻有人举起了手,并且饿死鬼一样扑过来拿走了那一份。
这群宅男,胃口大得很,麦当劳早饭分量又不多的,就是吃不饱嘛。
陆智多见状,笑容渐渐消失:“……”
只听饿死鬼同事一声哀嚎:“哇,唐哥这份怎么这么丰盛!呜呜呜呜。”
陆智多摸摸鼻子,人家还没问呢,他自己就先解释上了:“这我哪知道啊,不怪我啊,你们自己没唐忻旦运气好。”
接下来就是社畜枯燥的一天。
陆智多各种来找唐忻旦,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烦得唐忻旦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到了傍晚,煎熬总算结束,偏偏陆智多还精神抖擞地问唐忻旦:“加班吗?”
唐忻旦回绝:“不加,要去参加一个婚礼。”
陆智多也决定不加班了,他问:“在哪个酒店呀?我可以勉为其难带你一下。”
唐忻旦真是服气,他一边收拾包一边揉着眉心:“我难道自己没车吗?”
陆智多嘚瑟地说:“你感受感受我的豪车呗,给你开也行。男人不是都想要摸摸豪车的嘛,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是个纯种二百五啊!
唐忻旦想办法迅速甩掉了陆智多,去参加了婚礼。
婚礼没有持续多久,仪式流程走完,再吃个饭就结束了,唐忻旦回到家时才九点多。
谢铭扬听到动静,在他掏出钥匙之前就开了门,扬起笑脸:“你回来啦!”
笑是会传染的啊,唐忻旦看谢铭扬满脸笑,也跟着弯了嘴角:“嗯。”
谢铭扬又跑去学习,他今天晚上无聊,就翻出白天弄到的教材啃,有道题啃了一半,他得继续写完。
谢铭扬坐在沙发上,书本放在茶几上,他要在书上写字,就
必须弯着身体。
唐忻旦洗完手,到客厅一看,顿时说他:“你这是什么姿势啊,就不怕驼背吗?这里是学习的地方吗?去书房啊。”
谢铭扬挠头:“可那是你的位置啊。”
唐忻旦忽然想,这小鬼,学习工作的场所介意,也不见他介意睡觉的场所,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
唐忻旦懒得跟他说,自己去书房,三下两下收拾一通。
书房的桌子和书架是一体的,贴着墙壁,这设计本来就不是一人用,坐个两个人绰绰有余。
唐忻旦把谢铭扬喊进去,指着他座位旁边的位置:“你以后在这里学习吧。”
又说:“我明天再去给你买个椅子,今晚你先用我的。”
说完,唐忻旦愣住了。
他都在说什么啊?是准备谢铭扬在他这里常住了吗?怎么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呢?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好像有点言而无信的样子。
上一篇:小奶狗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下一篇:把箭放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