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导……”小牛看着周海和工作人员,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根据小牛断断续续讲述。他这些日子一直想着离开,大雨瓢泼。他前天前厅发呆,听两个土著交谈。香川县南侧有一条小道,从小道下去可以到达36号公路。36号公路直通福泽县,那里有到达东京的列车。
小牛有些意动。他前天早上离开旅馆
,就是想看看这条路好不好走。要是能打伞到36号公路,遇到一辆越野车。也不是不能够回去。
小牛前去探路。他日语不太过关,还是凭借韧性找到了小道。小牛沿着小道走了半小时,没有看到公路。等他按原路返回时,有些迷路。心一慌,直接踩空崴了脚。
四周荒芜人烟。小牛蹒跚的四下乱转,找到辆报废小巴车。在小巴车里窝了一天。
王雁秋没耐心听他前缀,直接冷着脸问,“有没有见到姜韵白?”
“见到姜哥了。”小牛点头。
“人呢?”
王雁秋刚刚问完,小牛眼圈又红了,“姜哥掉山里了……”
现在一月上旬,香川的气温极其寒冷。小牛虽找到小巴车,但浑身湿漉漉,没水没食物。他呆了一天就冷的受不了。
度过最初的二十四小时,他感觉自己意识弥留,犹豫要不要出去找路。这时一道手机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小牛认真听了两下,立即拍车门。
姜韵白找到他了。
那时是昨天下午五点。姜韵白怀里还带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
小牛热泪盈眶。从旅馆到小巴车的山路难走,天色渐黑,两人决定在小巴车上再呆一晚。今天早上,小牛脚腕可以稍做活动,两人撑着伞,准备原路返回。
两人走了一半,路面湿滑,姜韵白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动。还没待小牛反应,姜韵白连人带伞的滚了下去。
小牛惊慌失措,他想下去营救,但四周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小牛喊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他越想越慌,准备回来搬救兵。
小牛按姜韵白说过的路线返回。只是他右脚受伤,根本走不快。他像无头苍蝇在山林里转了半天,刚才遇到附近搜索的警员,这才终于得救。
小牛刚刚说完,一个拳头直接挥了过来。
小牛胸口一阵生疼。
“王……王总?”众人均被王雁秋的动作吓住了。
王雁秋没理会众人反应,而是看着小牛,表情很冷,“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山里?”
“我……我想下去。找不到下去的路……”小牛瞬间懵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
“好像是十一点……”
王雁秋看了看时间,现在下午四点。事情已经过
去了五小时。
“地点在哪?”
小牛指了指来时方向。
王雁秋披上雨衣,怀里揣上绷带红药水,直接穿着雨靴离开。
小牛似是看出王雁秋用意,连忙提醒,“那边不好走。”
王雁秋转头,冷声,“废物。”
说完,大步消失在雨幕中。
现在瓢泼大雨。他无法想法姜韵白掉落山里,是怎么度过这五个小时了。
一定会没事。
一定要没事。
王雁秋越走越快。
“周导?”其他人看向周海。
“穿上雨衣,进山!”周海咬牙。
要是王雁秋也出事。整个《演员》也彻底黄了,说不定还能演变成国际大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我帅咩~O(∩_∩)O~
感谢地雷:【与卿、永不言弃】
感谢营养液:【千风雨4瓶;辰竹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演员》节目组和香川警方沟通,组成一支二十人的搜救队伍。
据小牛交代,他因腿上有伤,自己在山里像无头苍蝇走了四个小时,最后遇到香川警员。当时是四个警员,两人进山搜索,两人跟他一起回来。
周海整装待发,对小牛问,“记不记得摔哪了?”
“山上树太多了……”当时情况慌乱,他只记得姜韵白是顺着一个土坡摔下,但具体摔在哪……不记得了。
“你呀!”
小牛是卫视领导塞进来的,之前也出现过电话忘接,资料乱扔的乌龙事件。这些都是小事,节目组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想到闭着闭着,现在踢到铁板上了。
周海打定主意,等这次事情解决,一定要向领导反应小牛的工作能力!
大雨磅礴。
香川警视厅拉着两条警犬,冒雨进山搜索。天色渐黑,有不少热心村民披着雨衣一起搜索。整座川山星星点点。
……
就在整个香川县举例搜索的同时,川山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姜韵白看着大雨发呆。
疼。
很疼。
姜韵白动动手指,感觉全身都在散架。
五小时前,他从半山腰上滚下来,感觉全身被压路机压了一遍。雨衣里套着羽绒服,他除了大腿骨折,意识格外清楚。
姜韵白在原地静躺五分钟。
四周杂草丛生,他没法坐以待毙,只能拖着身体寻找出路。他找到一个人工山洞。整个山洞高两米深三米,里面有一些简易农具。这应该是以前农户开凿出来的。
姜韵白进去后,直接倒在地上。外面有雨水淋进,他没有任何力气动弹。
远处有若有若无的汽车轰鸣,这应该是在35号公路附近……
他准备休息休息,再做进一步求生。只是半小时后,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摸了摸额头,现在热的像块烙铁。
姜韵白意识越来越模糊。这两辈子的事情就像黑白胶卷在脑海中瞬间闪过。
自己风光过也低沉过,若有什么遗憾。就是还想演戏,想临死前喝一杯热乎乎的焦糖奶茶……
姜韵白在杂七杂八的想着。意识弥留中,只见洞口多了一片阴影。
一双大手覆了过来。
“姜韵白,姜韵白!”有人在耳边不断喊着。
姜韵白试着张口,感觉嗓子眼塞了棉花。
“姜韵白!”
声音摸向喉结边的动脉。似是感受到动脉的脉搏,他能感到对方明显松了口气。
“姜韵白?”声音小心翼翼的探向鼻息。
姜韵白感觉鼻间有些发痒,最后用尽力气,“嗯……”
睁眼双眼。一张十分意外的大脸凑近。
姜韵白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见到王雁秋。
王雁秋看着姜韵白。一想到这一个小时经历,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一小时前,他凭着一股冲劲进山。因是第一次进山,他人生地不熟,度过最初的震怒后,他尽可能理智。
王雁秋顺着行人走过的痕迹寻找。暴雨越下越大,山上有不同程度的泥石滑坡。他找到一半,遇到两个日本警员。
警员刚在东边找了一遍。双方虽语言不通,最终连比带划,两个警员去北边探查。王雁秋去南侧寻找。
王雁秋顺着山路向上,遇到一处明显的滑坡。上面有凌乱细碎的脚印。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顺着滑坡方向爬下去。再然后……终于找到了。
王雁秋看着地上的姜韵白,感觉这一天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姜韵白看着王雁秋近在咫尺的大脸,张了张口,“你怎么在这?”
姜韵白感觉事情发生的有些匪夷所思。异国他乡,一个不知名小县的深山里,他居然遇到了王雁秋,而且是以这么神奇的场景。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王雁秋伸手碰了碰姜韵白眼角,“疼不疼?”
此时姜韵白躺在地上,明黄色的雨衣全是泥泞。鞋子掉了一只,雨衣被刮的只剩布条……
姜韵白眼角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王雁秋现在顾不得毁容不毁容,他只有一个想法:疼不疼?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又拖行了一百多米。要是当事人是他,一定疼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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