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司危楼的竞赛也到来了。
考试前一天,赵鸢和司重奏特地在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一家人好好吃了一顿。
吃完饭后,夫妻俩就去午睡了。
司游和司危楼把厨房收拾干净,又一起上了楼。
这是他们俩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这么久。
但两个人却全程没说话。
司游和他并肩走在楼梯上,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司危楼没什么表情,看着前方,都没注意司游。
司游撇嘴,也没再看他。
可到了二楼后,司危楼居然连话都不说,就要直接进屋。
司游:“啧,你站住。”
司危楼顿了下,侧头看他,淡声道:“有事儿?”
这说的是什么话!
司游怒了,道:“没事!”
说完,他自己先回了屋。
司危楼看了眼紧闭房门,唇角意味深长地扬起来,也转身进了屋。
之后没过两分钟,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很大,一听就知道对方带着气。
司游回了房间后,越想越生气。
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来敲了司危楼的门。
可一敲完,他就后悔了。
想转头跑,但门已经开了,就像是司危楼一直等在门口一样!
“进来吧。”司危楼淡声说了句,之后就开着门,自己先转身进去了。
司游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
怕什么,司危楼还能把他怎么地了?
他进来后,就忍不住看了看屋里的摆设。
这间屋子之前是书房,放着司游和司年从小到大的课本和奖状之类的,当然,奖状大部分都是司年的。
但是现在,这间屋子已经大变了样。
墙是重新贴的浅色墙布,整个屋子格调有些冷淡,但因为大部分都是淡金色、白色和灰色,所以显得屋子里又没有那么沉闷。
屋子的格局和司游的那间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一张大床,没有特意分割出小客厅和卧室。
司游走到那张深灰色的沙发上坐下,很软,他一坐就陷进去一小半身子。
“好舒服啊!”司游惊讶地在沙发上吨了吨屁股,真的很舒服!
司危楼从小冰箱里给他拿了一杯水果茶,道:“你可以每天过来坐,睡这里也行。”
司游接过果茶,嗤笑道:“想得美你,要睡也要睡床啊,谁睡沙发?”
“哦。”司危楼扬眉:“你想睡我的床?”
司游:“......”
他默默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司危楼在他身侧坐下来,沙发就在他那头也陷进去一些。
司游心慌了一下,咕嘟咕嘟多喝了两口茶。
“凉的,慢点喝。”司危楼叮嘱道。
“嗯。”
两个人沉默住了。
司游四周看着屋里的摆设,司危楼就侧头看他。
“看我干什么?”司游瞥他一眼。
司危楼好笑道:“你来我房间,我不看你看什么?”
司游抿唇,没说话。
“你有话跟我说吗?”司危楼问他。
司游的手指扣着杯子,有点纠结。
他刚才其实就是一时脑热才跑过来的。
司危楼明天就考试了,他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还没想好。
还有刚才司危楼的态度,惹到他了。
有话说话啊,不理人干什么?
司危楼也不催他,就坐在他身边,侧头盯着他看。
司游又喝了一口茶,才转头看他,凶道:“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没不理你啊。”司危楼笑道。
“怎么没有!”司游侧过身,直视他道:“刚才在门口,我叫住你,你还问我‘有事’?”
他把司危楼那个欠揍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司危楼笑出声,道:“我是这么说的?”
司游震惊:“你别跟我说就这两分钟你就失忆了!”
司危楼笑道:“没失忆,我是欲擒故纵。”
司游:“?”
什么鬼?
这人在说什么?
司危楼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带着笑意,缓缓倾身,慢慢凑近了司游。
司游浑身一僵,就那么看着他越凑越近。
心脏重重地跳动着。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近到两个人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时,司游甚至能感觉到司危楼的呼吸,正轻轻洒在他的鼻尖。
他头皮发麻,正准备远离,整个人就被司危楼抱进了怀里。
司危楼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叹了口气。
司游心如擂鼓,惊魂未定。
他怀疑自己刚才中了什么葵花点穴手啥的,不然怎么就一动不动地让司危楼靠过来了呢?
如果再近一点,他们俩是不是就......
“你别抱我。”司游没什么底气地开口,伸手去推司危楼。
司危楼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别动,我就抱抱你,什么都不做。”
司游抿唇,道:“不然呢,你还想干啥!”
司危楼闷笑,道:“你想知道?”
“不想!别说!”司游立刻拒绝,毫不犹豫。
司危楼又笑。
他忽然微微使力,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司游身上。
沙发太软,加上司游不在状态,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按在了沙发上。
司游:“!”
救命!
他差点喊出来,不过还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可即便是这样,司游还是觉得很丢人。
他怒道:“你干什么!”
司危楼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肩头,双臂紧紧抱着他。
一句话不说。
“不是,你不是晕了吧?”
司游震惊,急忙推他:“你说说话!你咋了?真晕了?”
“我可没干啥,你别想讹我!”
司危楼:“啧,别说话。”
司游:“......你没晕在这儿装什么呢?赶紧滚起来,不然我踹人了。”
司危楼驴唇不对马嘴,道:“我明天考试了。”
司游蹙眉,这有啥关系。
考试你就要这样赖在别人身上不起来?
“我心里没底。”司危楼轻声说着。
司游:“?”
然后,他就听司危楼继续道:“我要是考不了第一,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司游惊讶道:“不会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司危楼摇头,没再说话。
两分钟后。
司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道:“我想上厕所。”
“......”
司危楼坐起身,蹙着眉把他放走了。
司游踩着拖鞋连跑带颠地往外跑,到了门口后,他又回过头来,道:“好好考。我之前没骗你,如果你考第一,我就送你一个愿望。”
说完,他就出门去了。
司危楼看着合上的门,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笑了。
——
司危楼考试是赵鸢和司重奏陪考,早上好好地把人送过去,下午又好好地把人接回来。
因为不是数学竞赛那种带队去省里考,所以司危楼的自由度比裴倾丞考试那时候高很多。
回来后,谁都没问他考得怎么样,而是做了一顿大餐,一家人轻轻松松地吃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吃过饭后司游和司危楼也都没事干。
今天照例是他们两人洗碗,爹妈出门去了,说是有个什么晚宴,赵鸢要提前去好姐妹家里一起做造型,司重奏也跟着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想干点什么?”司危楼边洗着锅,边朝司游看去。
司游看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今天听我的?”司危楼笑起来。
司游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觉得要安抚一下竞赛生,便道:“你说吧,我先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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