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差不多了。”
我手指点了点桌子:“可是你得保证那些姜依依哥哥,以及那些闹事人的安全啊。”
梁临的思考是:“姜依依的哥哥有能力能够做这件事情吗?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虽然我不想提醒,但是我还是幽幽地说道:“你没忘记,他哥哥在姜依依发热的时候,竟然把我跟她关在一起这件事情吧?他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而且他在工厂工作多年,非常敏锐地并没有沾上那些不好的违禁品。”
梁临在我说完前半句话后,脸就臭了起来,他还嘟囔着骂了两声。
最后我们决定,我抽时间去跟姜依依的哥哥谈这些事情,而梁临负责在对方拒不配合的时候,凶狠地威胁他。
“没有必要凶狠的威胁吧?”我喂喂,“如果是自愿的,可能会更加有煽动力吧?”
梁临说:“我看见他就想要揍他。”
我闻言闷声笑了好几声。
因为冬天,我们这边的人向来出门的少,也很少会出门去别人家进行拜访,我就把找姜成的事情放在了天气暖和起来的开春后。
冬天最冷那几天,梁今突然分化了。忙碌的赵闻礼因此需要一直待在家里,随时照看分化期的梁今。
梁今的分化非常顺利,她甚至分化期相比较我跟梁临都短很多。
三天时间后她就一副睡饱了的姿态,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
她蹦蹦跳跳的仍旧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小少女。
可是梁家的气氛在梁今分化后变得愈加低迷了起来,佣人走路都纷纷垂着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梁临在梁今分化后的当天,躺在床上乐不可支地笑:“老头跟我妈可能要气死了。”
我比较关心的是:“梁今现在心情怎么样?”
我才在担心梁今的心情,她在下一秒就敲响了我的房门,她开开心心地走到我床边通知我:“嫂子我分化成beta了!”
我呃了一声,也不知道看她这种开心的状态,是不是说上一句恭喜比较好。
梁今跟梁临差别太大了,梁临是作为alpha养大,但是却分化成Omega,他对此非常失落,我好像只能跟他说不要伤心之类的。
可是梁今作为Omega养大,很多学习几乎都是在教她怎么做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太太,现在她分化成了beta,但是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梁今乐滋滋地跟我说:“会被信息素影响和控制的第二性别都是垃圾。”
我跟梁临两个垃圾沉默地看她。
第92章
在梁今分化成beta之后,梁家的家庭气氛一度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导致我跟梁临逃难似地住回了我家。
梁今身上倒是有一种丝毫不在乎周围氛围的无谓感,她在家的时候仍旧风风火火,谁也管不住她。她甚至某天突发奇想,在我下班后找到我告诉我说,她准备去找梁召。
我警告她冷静一点,她年纪还很小,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梁今没有在意我的想法,我只好忧心忡忡地把这件事情告诉梁临。
梁临嗤笑一声,让我不用管梁今,她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第二天,到了晚上指不定就会把这个伟大的想法置之脑后了。
事实证明还是梁临了解他自己的妹妹,果不其然第二天梁今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她到我家来借书,告诉我说上次看的那本书看完了,她决定要从这些书本里吸取精华,以后也当一个伟大的作家。
我也不知道,她看我从贺念那里拿来的那些书,有没有希望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
不过这倒让我突然又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我想姜依依说贺念拥有非常多的读者,那是不是可以让她在写她那些故事的时候,写上一点关于外来者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我还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消化上次在姜依依婚礼上见到的场景,暂时没办法面对姜依依跟贺念。
天气渐渐暖起来后,因为要商量我跟梁临婚礼的事情,我又回了梁家。
从梁今分化后,我其实也没多长时间没见梁家父母,但是乍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发现他二人竟然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抱着暖水袋在房间看资料,跟梁临聊起他爸妈:“梁今分化成beta给他们的打击有那么大吗?”
梁临躺在床上看报告,闻言笑眯眯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应该叫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召没有分化成alpha变成了beta,他们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没分化成alpha,分化成了Omega。家里还剩下一个梁今,他们希望她分化成Omega然后跟谁家小孩联姻,但是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可不就这样了吗?”
“你少这种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语调了,弄得不是你爸妈一样。”
梁临笑了声:“没办法嘛,人总要承担自己希望会被落空的可能吧?”
我冲梁临点了下头,缓慢地嗯了声:“那我们俩是不是也得承担一下, 如果你家二老持续心情不好,最后决定推迟我们婚礼这种可能?”
梁临坐直身体:“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
我冲梁临挑了下眉,拖长语调缓慢地“哦”出了一声。
梁临把手中的报告放下,问我说:“他俩谁跟你这么透露过吗?”
“没有啦。”我没忍住笑了声。
梁临点头:“我就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我拖长声应。
结果我去卫生间出来后,梁临跑出了房间,向他爸妈去确认我们的婚礼计划。
他人还没回来,我见他不在,就大概猜到他出去做什么了,我觉得好笑,在他回来后我故意问他去做什么了。
“喝点水。”梁临走到床边重新躺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
“啊?”我爬到床上,本来是准备从梁临身上翻过去,闻言直接坐在了他的小腹上。我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处了,因为觉得手感不错,还伸手捏了捏。
“喝水啊?”我笑他。
梁临咳了一声,他又伸手乱揉了一通我的脸,含混地说道:“跟我爸妈确认我们婚礼去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学梁临说话:“真乖!”
梁临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准备爬到我自己睡的那边,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裤腿摸到了我的小腿肚上。
我制止他:“等一下,好冷,让我先钻到被子里去。”
梁临笑眯眯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掀开被子让我钻了进去。
梁临把被子里面睡的特别暖和,我刚躺进去就舒服地呼出了一声,梁临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看他:“一人一次?”
梁临说:“一起一起。”
我有些苦恼:“那被子怎么办,明天你洗还是我洗?”
“……”梁临顿了顿,“有佣人……”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梁临犹豫着说了句:“我洗?”
梁临根本不会洗东西,他被子都叠不好。
梁临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扔了我们床中间:“绝对可以用纸弄干净,不会弄在床单上。”
事实证明,梁临从小到大都这样,他对他分明不确认也没有把握的事情,也能说出些非常笃定的话来。
因为我在被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散发了一点儿信息素,他就浑身红透,没办法控制自己,也来不及拿纸。
我把床单拆下来,换上了新的床单,梁临笑眯眯地在旁边说:“被子明天我我来洗。”
可是梁临“洗”过的被子,需要被他家的佣人再加工洗一遍。
我看我们的被子被佣人拿过去晒在那里, 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当天晚上又溜回自己家睡觉去了。
院子里的青草又绿翠绿起来的时候,梁家父母给我和梁临特意定下来的婚礼日子终于到了。
订婚仪式时,我跟梁临好像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是对外的仪式,让我们都像是完成一个还算开心的任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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