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馆开了十多年,声誉一直不错。还是唐城市最早的拳馆。要说没落到无人问津,这不太可能。
唐城市每年都举办自由搏击比赛,这在武术界很有地位的。这拳馆培养过一个专业级别的自由搏击运动员,还去国外参加比赛呢,按理说不应该啊。但是高润话里话外都是说经营不下去了。
喻锦川在车上抽着烟,看着拳馆。
自然不想健身馆那样门庭若市,一小时有那么三两个人进去,背着大包。
拳馆比他打拳那时候扩大了,装修的还不错。
一般有陪练,有真正打拳的拳手。教练。
到下班时间,一波一波的人出来。真正的肌肉硬汉,猛男,打拳的谁身材不好呢,每块肌肉都蕴藏着力量。
说说笑笑,看起来很好啊。
国内这几年自由搏击发展的也很好,还有专门做这种项目的电视台娱乐节目。
举办这种自由搏击比赛利润非常可观。场上比赛,场外开庄赌博。这种比赛能吸引很多人围观。越是血腥暴力越是刺激。
稍微正规一些的比赛是不太可能出现人身意外的。但是地下的黑拳就很容易出事了。
像是他以前打比赛,比赛前都要签生死状的。
多年不打了,也不知道规矩变没变、
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在这看了一下午,发现拳馆真的不是高润所说的那样。喻锦川这次听媳妇儿的话,离高润远点。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早就和高润认识,但毕竟也有小十年没见过了,谁知道这十年里高润变成什么人了。
离他远点最安全。
看看时间王乐图也快下班了,喻锦川转弯就去接王乐图。
王乐图知道他早回家,昨晚喝那么多肯定要头疼,估计回家要休息睡一觉的,下班也不想等他来接了,就琢磨着自己坐公交走。
喻锦川不是说他不爱运动吗?其实他哪有不运动,从研究所到公交车站能有一站呢,走着挺远的啊。
喻锦川的车到了,也看到前边二三百米外的王乐图了,戴着耳机一边走一边摆弄手机。这时候喊他他也听不到的。王乐图利用下班这段时间学德语。
正是下班的高峰,很多人都往公交车站走。王乐图一边走一边跟着手机心里默默的背着单词的。
喻锦川的车也开上去。一直开到了王乐图前面一些。
“乐图!”
王乐图还是先看到的车,在看到了喻锦川,高高兴兴的上了车。
小两口开车回家,没人往人群里看。
喻锦川也不能天天接送王乐图,有时候加班,有时候应酬,西北市场接管过来问题也有些多,加班从偶尔变成连续了。
这下好了,不在喝酒应酬,变成加班到十一点多了。他回来的时候王乐图都睡觉了。
王乐图特意问过喻锦川,给加班费吗?
喻锦川笑疯了。知道加班到十一点能给双倍工资,王乐图比较满意,那就不去找老爸抗议了。
这样一来王乐图只能自己下班回家了。
先坐公交再转地铁,有半小时也到家。王乐图是不在意的,虽然晚高峰人多拥挤,但是他可以趁机学习啊。
有点小感冒,不严重,就是流鼻涕。戴着口罩围巾捂得很严实,双肩包一背戴上耳机,插着大衣口袋跟着人群就挤上了地铁。
冬天北方黑的很早,冬至前这段时间昼短夜长,五点多些就华灯初上了。
王乐图离开地铁站,手机响了,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家走。
“我还有五百米就到咱们小区了。阿姨说今天吃羊肉锅,你回来吃吗?又加班?要不要帮你定外卖?那好吧,你在公司食堂吃也……”
闲散的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也没在意,大冬天的西北风齁冷的,打电话都冻手。另一只手就插在口袋里。
刚说到想让他多吃点,就感觉左手这边的口袋突然一动。
王乐图下意识的一看,多了一只手又伸进他的口袋!
小偷再一次掏他的口袋。
这小偷似乎是第一次作案,动作很不熟练,动作非常大,说是掏口袋不如说是把王乐图往前一推。
王乐图顺着这手往侧方一看,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的也瞪着眼睛惊慌地看着他。
“小偷!”
王乐图喊了一声小偷!声音很大!
小偷也知道大事不妙,被看到脸了,把口袋的东西用力掏出来,转身就跑,眨眼功夫钻过人群,挤入小巷!
“你别追!”
喻锦川也听到王乐图大喊一声小偷,吓得赶紧阻止他,千万别去追。
穷寇莫追,小偷在丧心病狂伤人怎么办?
“我不追。你放心吧。”
王乐图无比的淡定,一步都不动的,看着小偷眨眼功夫跑没影了。
“为了几张擦鼻涕纸我干嘛追他啊。他想要就给他吧。”
王乐图眨眨眼睛,继续往家走。
喻锦川没听懂。
“啥玩意儿?”
“擦鼻涕纸啊。我不感冒了吗?一直流鼻涕,口袋装着纸巾就为了擦鼻子啊。这不在地铁上擦鼻涕没找到垃圾桶吗?顺手就塞口袋了。估计是看我口袋鼓鼓囊囊的以为是钱呢。他愿意要就给他吧。贼不走空嘛。”
喻锦川不知道说啥,有那么点心疼这小偷了。终于下手了,也得手了,偷了几个鼻涕纸。哎!小偷也不容易啊、
“吃一堑长一智嘛,上次小偷偷我钱,我就聪明了呀,钱包里只有十块钱,其他的都在手机上呢。只要不偷走我手机其他的无所谓啦。关键是我手机一直在手里拿着,他想偷也偷不走!”
“真聪明了!”
“这必须的呀!”
喻锦川听着王乐图骄傲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小偷怎么一直光顾你呢。”
“大概因为我看着比较好欺负?”
“等我忙过这两天我还接送你吧,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眼看临近年根下了,这小偷为了过年要疯狂作案。”
“口袋不放钱就放卫生纸,偷我呗,偷走不少纸巾。”
“别贫了,赶紧回家。吃点感冒药啊。”
“你也早点回来。”
小区就在眼前了,王乐图挂了电话这就走进小区回家了。
喻锦川挺自责的,小媳妇儿感冒自己都不能定时接送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他都睡了,因为鼻子不通顺张着嘴巴睡觉,知道他回来还会爬起来去拿衣服放洗澡水的。乖得不得了。
感冒问题不大,没有症状严重,就是打喷嚏咳嗽两声,他也不请假啊,抓紧时间和教授搞研究呢。
嘴巴淡吃什么都没味道,问了阿姨晚饭吃多少,知道他没吃多,喻锦川起大早给王乐图准备午饭。做一些他喜欢吃的拿去上班。
王乐图下班拎着包,包里装的是保温桶,吃剩的水果还有一包没吃完的牛肉干。
又遇到小偷了,这次小偷偷的是他的保温桶。
“我的包!”
王乐图追了两步想把包抢回来。又一琢磨。
哎,算了,保温桶今天摔倒地上了,摔得有点严重变形了,都不能扣回去。估计也不能用了。
“这小偷什么毛病啊?偷我卫生纸,抢我保温桶,想要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抢我干嘛呀!”
王乐图有些生气,我就长了一张挨欺负的脸吗?多少人呢干嘛一直抢我啊?关键小偷抢走的还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追吧,不值得。
不追吧,生气。
气鼓鼓的回家,喻锦川回来王乐图还没睡觉呢。
“我又被抢了!这个月都三次了!”
王乐图告状。
“东西不值钱,关键是生气呀。就抢我干嘛呀!我很显眼吗?我身上写着我是富二代吗?还是我身上贴着怂包软蛋的标签不抢我就有罪?”
“又被抢了?”
喻锦川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对了,再一再二,怎么还是连续的作案?
难道是因为小偷昨天抢走了几个擦鼻涕纸心不甘,想捞本在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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