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这边。”提出大冒险的男人强硬的拉着苏以尘。
苏以尘额头冒出了汗,满脸通红,看起来喝得很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这场恶趣味的游戏离谱又荒唐,明显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他必须找机会离开。
“加我一个,哈哈,苏苏我敬你。”说罢,那男人便将酒递给苏以尘,见对方不喝,他就捏着下巴强硬的灌进去。
苏以尘被呛得满脸通红,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他又被那男人拉着来到陆鸣封跟前。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我想陆总应该没兴趣玩吧。”
陆鸣封摇晃着酒杯,他冷冷地蹙眉:“没有。”
男人便拉着苏以尘离开。
情急之下——
苏以尘下意识地拉住了陆鸣封的衣角。
他双眸清澈,眼眶泛红,莫名就觉得陆鸣封应该会帮他,对他施以援手。
他的眼中泛着一丝希望,口中的唇语在说:“救我。”
求救且信赖的眼神让陆鸣封微微发怔。
他眉头轻轻蹙起。显然是并不想搭理苏以尘。
下一秒,那男人生拉硬拽拉着苏以尘离开,随随便便挑了几个男人带他们去另外一个包厢。
陆鸣封觉得烦闷无比,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何必如此心绪不宁。
包厢内再次热闹起来,玩嗨了的众人开始划拳喝酒。
纸醉金迷,不胜热闹……
陆鸣封吸了一支烟,冷眼望着这幅醉生梦死荒诞颓靡的画面。
此时此刻的陆鸣封尚不知道,今晚对苏以尘冷眼旁观与漠视不救的的选择,将成为让他悔恨终身的第二件巨大的阴影。
.
苏以尘喝得仿佛酩酊大醉,他是被四个人拉到另一间包厢,拉进去之后,他便对着垃圾桶想吐。
手机屏幕亮起。
沈元:【苏苏,我马上就到了,你挺住。】
苏以尘眼神幽暗。
身后的四个老总三四十的样子,最多只能算是中上流富商,威望与权势比起顾家陆家之流,仍然微不足道。但是提出大冒险的男人有把握这几个男人能制服得住苏以尘。
这几个人此刻正用猥琐恶心的目光盯着苏以尘,如芒在背。
他眼神越来越冷,只剩下几个人了,而且不会有人会进来的啊……他紧紧攥着手,骨头咯吱的声音响起。
一人的手掌轻轻摸着苏以尘的头顶。
“苏苏,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那个顾先生,随随便便把你丢给了我们。”
“是啊,苏苏,外界皆知顾总心中真正爱的是裴家小少爷,你跟着他不会长久。迟早会被抛弃,以后不如就跟着我们。”
“苏苏,乖一点,我们不会弄疼你的。”
话落,一只油腻的手掌往苏以尘的脖颈探去。那人笑得满面有光,眼睛眯成一条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看的小男生能玩了,而且他还是江市顾家顾寒舟的小情儿,能碰顾寒舟的人,说出去也算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手黏黏腻腻地伸过来,下一秒,苏以尘眼疾手快抓住那人的手腕,起身,手肘发力,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惨叫声响起。
包厢的隔音很好,苏以尘不怕有人进来。他活动着筋骨,眉宇间有一丝狠厉,嗓音淡淡:“不是想玩我吗?来啊,一起上吧。”
“你他妈的,反了天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上来抓住苏以尘。
别看苏以尘瘦,其实苏以尘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罗庆丰和苏雪娟害怕他被欺负,给他报各种武术班,所以精通各种武术。如果他身上没几个功夫在,校园时期怎么可能是校霸呢?
像这几个肥头大耳、只知道喝酒撩妹的老总们,苏以尘打起来根本毫不费力。他身手矫健,如行云流水。一抓一个摔在地上,膝盖往上狠踢便踢了那人的弟弟,疼的那人冷气连连,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另外一个被打趴下的一个秃顶了的男人满脸惊恐的看着苏以尘。
——错把恶狼当绵羊。
苏以尘打人时有一股子狠劲儿,他随手拿啤酒瓶一步步走过来,气势极强,令人不寒而栗。
他踩着那秃顶男人的手,蹲下身,啤酒瓶拍了拍那秃顶的男人的头顶,居高临下说道:“我曾经也遇到过跟你们一样的想法的人,当时我直接拿起酒瓶子往他的头上砸,满头的血。”
“是他冒犯我在先,我这是属于正当防卫。”
“孙总,你也不想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吧?”
孙总的手被踩得生疼,他咬牙切齿看向苏以尘,想骂他,却又害怕他手里的酒瓶会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敢怒不敢言。
“苏以尘,你敢这么做,不怕顾寒舟生气吗?”
另外一个人捂着肿了包的脑袋,睁大眼睛浑身发抖指着他。
苏以尘站起身,淡淡的眼神看向说话的那人,“顾寒舟算哪根葱?”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于总,我听说你挪用公司公款超过500万,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于总会身败名裂的吧。”
苏以尘一边踩着脚底下人的手,一边冷冷地看着其他几个人,口中吐出冰冷的拿捏住几个人命门罪证的话语,在场四个人闻之色变。
几个富商手里或多或少都干过几件不干净的事情。
苏以尘对于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几乎了如指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拿捏住几人的命脉,也根本不怕他们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几个商人恨得牙痒痒他:“苏以尘!你在顾寒舟手底下不安分……你……迟早有一天,顾寒舟会收拾你的!”
“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与你们无关。”苏以尘松开了脚底下人的手,他淡淡道:“眼下重要的是,要是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各位就等着法庭见吧。”
话落,他便打开包厢的门离开,到了门口他便感觉到一阵不适,他一路小跑着离开。
他感觉反胃,头脑晕,浑身发热发烫,可以推断出他喝得酒里被人放了药。苏以尘一边走一边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沈元发消息。
意识模糊间,他不慎落入一人怀中,鼻尖瞬间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他抬起头清晰的望见对方眼尾一抹细红的泪痣,对方牢牢地将他揽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苏苏,对不起,我来晚了。”
“抱我走。”苏以尘确认是裴夙月便稍微放下了心。他难受的浑身冒汗,紧紧抓着裴夙月的衣领,语气有不自觉的娇气与命令。
裴夙月听话得很,他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穿过人群,缓缓离开。而后示意一个眼神,让一旁的人去包厢善后。
走到门口拐角之时,秦霏霏脸色难看的追了上来,冷声质问道:“站住!你是谁?!你想带他去哪儿?!”
裴夙月缓缓转过头,微亮的灯光下,他的侧颜绝美,瞳孔漆黑一片,眼尾泪痣增添一股异常邪诱。他望着火急火燎追上来的秦霏霏,轻笑了一声,缓缓道:“秦霏霏,好久不见。”
秦霏霏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她大脑一片空白,望着灯光下绝美矜贵的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色发白。
“你是谁?”
“我姓裴。”
秦霏霏心脏猛的一跳:“你——”
“嘘,苏苏现在很难受,我要带他离开这儿。劳烦秦总帮忙善后了。”
裴夙月说罢便抱着苏以尘轻柔的将他放进车里,裴夙月自己也坐在车里,他一只手揽着苏以尘的肩膀,另一只手温柔且礼貌的朝秦霏霏挥了挥手告别。
“开车吧。”裴夙月淡淡道。
司机闻言听命,车子缓缓驶离云间酒吧。
秦霏霏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辆离开的车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直到一个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身后的戴眼镜的一位斯文败类模样的男人轻笑,他正是霍家三爷:“背着我夜会情郎?”
秦霏霏回过神,翻他一个白眼,转身回去:“不是情郎,是两个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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