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英:“差不多,就是一群人天天嘴痒,我也没让过,以前有个人说我穿姐姐的裤子,我故意写了一篇满分作文,把每段开头第一个字连成他的名字回骂他是二缺,老师并不知道,后来我还亲自进广播站读给全校听了。”
“哟,还是连文?真有文化,看来您在惹火别人这方面是专家啊,”楼玺在床上撑头笑了,“出来不会进厕所打起来了吧?一群学霸也这么来?”
学霸怎么了,是个人都有一段青春燃烧的岁月。
17岁的小谢郎那可是脚踩在全校男生的头顶上当过几天‘头’的,您爱信不信。
“我信,那池子他一开始和你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楼玺想着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谢含英:“他带着人围着我好几次算不算?我突破重围抽他和他兄弟算不算?但事情没处理好,最后还是弄成那样。”
谢工没吃过真亏,楼玺信这点,谢含英这武力值用他自己的话就是,“除了那次谣言,我不可能被任何同性占便宜,除非我愿意,我想要,我喜欢,”谢含英跟“大孙子”比拳头,“学校里挨过我揍的不在少数,林杨当时和人搞网吧火拼,我给他出过很多次头,池子如果不是转学过来的,他打听一下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楼玺想笑不敢笑,他怕被萨摩耶摔出去,可最后他还是畜生了,搞得忍他很久的谢工摁着抖m就是一顿凌虐。
后来又说了几句,他们到底还是成稳了,只见谢同学倒在男朋友身上,腿往外伸伸说,“你别误会我们学校,我们班的人现在是一群社会精英,他们会聚在杭州也说明这点,不少人在做互联网,新媒体,有的还已经开了大公司,比我那点工资强出十几倍的有好多个,想想也是,池子妈当时想塞她儿子都动摇不了分数线这个门槛,只能把儿子送进隔壁班沾沾我们班的考试运,我过去就是凑个数。”
楼玺倒没觉得,他只是想着多现实。
谢含英红了,那帮一直过得挺好的才站出来替他说话,以前到底跑哪儿去了。
而且那边开始还说不蹭恋综男主的热度,但显然最后还是想给彼此留个体面,因为真能当面说清楚,大家以后能互相帮衬一把,但有些人还是会在背后说来说去的。
不过或许谢含英会去参加的理由也真的很简单吧,谢含英虽然吃过苦,但他聪明,冷静,有同理心,他不恨自己的性向,他只是想要以后继续勇敢活着,和其他人的关系是不大的。
楼玺说,
“看在你我情投意合,共度良宵,本社交悍匪在此传授你个窍门。”
谢含英:“什么?”
楼玺:“你过去,要是不想说话,就想一句话,‘别人问出来的每一句‘为什么’。都可以总结为两句社交用语。”
“哪两句?”
“一,我和你熟吗。”
楼玺挑挑眉,
“二,我自己乐意。”
谢含英:“这怎么够用?”
楼玺:“这怎么不够用,你是不是缺乏例子?我给你演示演示。“谢含英,你上恋综和男五老师是玩真的吗?”“小狗和你熟吗?”“谢含英,你真想和男五老师过一辈子?”“小狗自己乐意。””
好像还蛮好玩的,谢工亲亲他,后边的话算是感激,“社交悍匪的黄焖鸡我请了,把行李收拾好就过去接我。”
……
但说是一回事,楼玺昨天把这家餐厅空出来的包间包了圆,他这是明显想预防谢工到时候对那件往事的心态突然不好,或是脾气上来。
楼玺猜的没错。
当年嘴里不干不净的男生们变成一个个肤浅的社会男,他们在门那头议论全班最优秀的‘受害者’:
“阮东陵,谢含英耍大牌呢?我们花钱诚心请他来参加聚会,他和我们上演打脸文学是吗?还最后一个出场啊?”
“性向不同还是无法理解啊。”
“嘘,别说实话,回咱们男同胞们的小群里说,要不然这帮大美女们又要生气了哈哈……”
“对,明面上绝对不搞男性和男性的区别!喜欢男人怎么了?瞧人家现在多红,比我们累死累活做外贸搞金融的强多了,这叫什么,颜值和粉丝经济?”
“话说,谢含英那么鼻子朝着天做人,什么高考,什么爹妈,他清高起来都会撇下,他现在居然答应过来?他不会是暗恋我们中的哪一个人吧?”
“哇,我对男人可没兴趣,那个男同的恋综节目,我也没敢看,不过谢含英都做网红了,肯定和里面哪个男的要在一起了吧。”
“够了,”班里混的最好的同学,阮东陵说,“含英是干干净净的人。”
女同学也说,“让你们弄个一起玩的红包抽奖箱,带点烟酒茅台也没人肯答应,倒是闭眼开始做梦。”
这人回了鼻音,“嗤。”
两边还在吵嘴。
包间门外,大家等来了一个人。
屋里的同学们不乏有文化的,进门的这个白影子却比包间外的“花港观鱼”,“曲院风荷”更绝,他站在那里就犹如一个词。
霞姿月韵。
在苍霜负雪的西湖畔,当这人转头随便看一眼,他和一堆所谓的‘钢铁直男’看直了眼睛,眼前的白衣美男子让他们还差点腿软倒贴想犯贱了。
因为什么叫仙,什么叫俊。
全在牙白色的月亮灯光里,全在阮东陵的欢迎声里,“含英你来了……你快坐,你随便想坐哪儿都行。”
谢含英说:“谢了。”
他把大家的位子一扫,他倒是走的轻快,让人感觉谢含英冷还是冷,却……变了一点,没上学时那么疏远。
活在别人的记忆。
谢含英肯定懂每个人现在的沉默,谢含英心想,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来重提这件事,我就是要来,我这辈子都是第一,唯独那一次软弱,我已经恨死自己了,再挺一把,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而且他记得事发时,当初的班级群里有人帮他说话了,谢含英决定和这几个同学坐在一起。
一看当时的校草来他们的桌子,几个同学主动让座,谢含英被人拍了一把,那个大嗓门的男性问:“含英,冷不冷?”
谢含英:“还行,周涛,你的说话音量怎么一点没变,我在楼下就是听出你的声音,一路摸过来的,你这低音炮把我基本征服了,就是……”
周涛:“就是什么?”
谢含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闻错了,除了你带来的吸引力,我路上闻到有人口臭没刷牙。”
“哈哈哈哈……”其他人在笑,背后碎嘴的人却很尴尬,谢含英这态度怪损的,他的意思不就是他听见普信发言了。
谢含英还说,“开个玩笑,周涛,我知道口臭的肯定不是你,我待会儿敬你一杯消消气。”
周涛跟着笑了。
他和谢含英以前根本不熟,却在班级群里为一个受害者而义愤填膺过。
他当时说隔壁班的那个混子是傻叉,谢含英又不是近视眼。
这之后,隔壁桌闭嘴。
但既然说到这个问题,几个同学和谢含英慢慢说话了,
“含英,你都不会老的,还是这么少年气。”
“对,像偶像剧一样。”
“老话还说金钱才能养美貌,含英的气质一辈子绝对奔着容颜不老的。”
“谢了,你们也没变,我一说我打官司,你们都提出帮我,也要谢谢阮东陵。”
谢含英说话时,他白皙光滑的面庞温润如一块名贵的羊脂玉,出言相助过的几个人说:“我们当年也没怎么帮你,我们会说那几句话……主要在于那是一个相处很久的班级体,有些人竟然还在群里瞎说,我们只是不服气,稍微代入一下自己,都觉得委屈。”
谢含英:“我知道,嗯,其实我现在也是这种想法,骨气要有,但要争取更好的生活,我还得好好挣钱,不让咱们的下一代在最好的年华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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