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你怕什么。”
你一个武力值世界级别的alpha,大写的牛逼人士,还有什么能让你怕的。
他盯着我,不说话。
片刻后,低头就要来亲我,我躲过,他便去咬我耳垂,亲我脖子,我狠狠拍他肩膀,扯着他耳朵喊他清醒点,他就又抬头,沙哑道:“我怕这个。”
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尽管是这么尴尬的局面,他的姿势也很强势,我却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斟酌道:“没什么,我不至于现在跟你计较,你生病了,咱们去看医生,把病治好就没事了……你抓着我不放,主要也还是你身体认着当初的标记,等会儿咱们想办法把你的束缚解开了,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可能是我的话说得太长,他没听懂,就这么盯着我,直勾勾地看。
我试探着要起来,他恍然惊醒,再次把我压回石头上。
“我不治病,我没病,我没生病。”他眨了眨眼,一滴泪水掉到了我脸上,“爱你不是病。”
我睁大眼,他俯下身,亲吻我的眉心。
“媳妇儿,我不舒服。”他老生常谈,“你哄哄我,我很好哄的,你哄我一下,我就不用那么怕了。”
他现在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模糊的记忆里,我还想得起当初第一次发情期毫无准备的到来时,那烈火灼身的痛苦。
我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这么被他压在石头上,任由他平静的泪水滴落下来。
这一瞬间,我才真的觉得,他是有改变的。
“好,我哄哄你。”或多或少受到了触动,我闭了闭眼,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勺,“别哭了,我又没走,你也没生病,但你不舒服,我们总要想办法解决问题,是不是?你不舒服,我看着也不舒服啊。”
最后一句话让他不安地动了动,男人松开我,让我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臂,小声道:“那怎么办。”
我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为何,眼睛也跟着他有点红,我笑道:“别怕,我陪你去医院,看完了,就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忖度了片刻,尽管还是觉得自己不用去医院,但自己的omega不能陪着自己受苦,他便勉为其难点头,委委屈屈跟我去了医院。
我也没指望医生能说出个什么究竟,但这里至少有麻醉药。
他睡着的时候,眉目称得上一句静美。
我拿出他的手机,用我的生日解了锁,给他的下属打电话联系,让他们赶紧来接他,不要再把这个人间大炮随随便便放在外面了。
我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面色还是带着红晕,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也因为失落了什么宝物而焦虑不已。
我俯下身,说:“我先走了,你的那些下属很快就来接你,你不要到处乱走。”
他一言不发地睡着。
我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原谅你了。”
“这次,咱们真正的一笔勾销。”
第118章
他醒的时候,肖潇早就走了。
不用询问,只是闻一闻空气中残留的少许,那个人的味道,就知道他又一次拒绝了自己,又一次……
用沉默,用远离,用这样的态度,将一把刀插在了自己本来就鲜血淋漓的心头。
但这到底是肖潇的气息。
所以醒来的alpha难以自制地深深吸气,让自己肺腑充盈满这阳光雨露一样的滋味,才勉强从发情期后那昏沉疲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直系下属都谨慎地站在床脚,看他醒来了,齐齐立正,脚后跟啪的并拢在一起,随时准备执行他的指令。
是那个人将下属喊来照顾自己的吗。
他果然是个容易心软的omega,就算面对自己这种禽兽不如的仇敌,也抱有了最大程度的宽容怜爱,就算肖潇将自己丢在荒野,任由他在发情期求而不得的苦痛中挣扎,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如果有谁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对大校做出了这样恶劣的行为,平心而论,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不,杀之前,他会将那个人折磨到,死亡于他而言是一种解脱的地步。
他曾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模糊的记忆里,他不但没被丢弃。
反而还得到了omega安慰的抚摸,omega略微焦虑地注视着痴狂的自己,不畏惧那些岩浆般灼人的爱意,勇敢地探出手,裹着桃花一样的红晕,那柔软的指尖缀着温暖的信息素,通过肌肤相贴注入了他的体内。
对他来说,这与神明的恩赐没有任何区别。
正是这点信息素,吊住了他最后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完全发疯,又变回那个只知道莽撞掠夺的愚人……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从爱人那里抢走什么,发情期欲望深重,恨不得将伴侣吞食殆尽。
但比起满足自己,他更愿意考虑到爱人的感受,那才是真正重要的。
前提是,那个人不要总是想着跑走,不要去往他无法触及,无法注视的遥远地方。
如今,omega哪里也不去,耐心地安抚着男人,他便像一头被逼哄着耐下性子的狂狮,缩回原地,呜咽着等待驯兽师给自己一块肉骨头。
大校按住了自己的眉心,仿佛虚虚按住了那个人停留在这里的手。
说起来,他是不是又失控了。
记不大清,但他好像……强吻了那个人,那种电流通过全身般震撼的感觉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深,他不可避免又回忆起了omega的痛骂,他被自己吓坏了,眼底全是惊愕与愤怒,嘴唇还有被自己用力吮吸后留下的红痕。
尽管他在生气,可回忆起那张脸时,大校默默地想:好可爱啊,怎么会这么可爱,真……真是想把他吃到肚子里去。
而且,就算他气成了那样,还不是老老实实把自己送到医院了,才气呼呼走人的。
自己的omega,就找不到哪点不好的。
现在,小小的珍宝气坏了,不理人了,他的唐突犯下了错误,无论如何也该表示点什么,或许亲自去向他赔礼道歉,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他不由得坐在床上,露出了有些痴迷的微笑,笑了片刻,他想起。
肖潇走之前,似乎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可他那时意志昏沉,连挣扎着抓住omega的手指,祈求他留下都做不到,这句话也已经记不起来了。
当面去问他吧。
alpha抬起眼,苍白的面容一如既往带有无法逾越的威压,弱势地坐在病床上,却像君临王座,他眉目沉静,对下属淡淡道:“送我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我回便利店还了车,又重新坐了一趟路过的巴士,几经周折,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学校。
回忆起这几天,发展真可谓过山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一个病弱受,走两步路就要吐血的那种,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现在只想滚回床上休息……或者滚到某两个人的怀中,跟他们好好撒个娇。
虽然现在莫名很心虚,但我想我的男朋友们,想得不得了。
路上我就给那两个人发了信息,跟他们说我回来了,第一几乎是秒回:我来接你。
千人斩片刻后也回复:我还在画展这边,可能不能马上赶回来,让第一先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第一:看潇潇状态,累的话就先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吗,报个菜上来,我喊人先准备着。
我把手机捂在心口,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
看看,我男朋友,就是这么好!这么贴心!
隔壁大爷诡异地看着我扭动。
拖着行李箱到了学校,一看见校门,第一的身影就撞入了视线,他戴着鸭舌帽,正不耐烦地看着表,我老远就望见了他,少年的身量已经彻底长成,宽肩长腿,神色漠然,英俊得让人侧目,我欣赏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扬声道:“喂!”
第一抬起头。
我笑道:“男朋友!过来接!”
他嘴角勾起笑意,很快就染透了整张脸,第一大步走过来,一手拎过我的行李箱,另一手自然地把我搂了个满怀,我实在想他,当即就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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