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等彻底解决谢韵明,不会给你带去危险后,才能再站到你面前。如果你不能原谅,我便只远远看着你,不去打扰。”
“可知道你要和秦景旭结婚后,我发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声音忽然轻颤,染上压抑,紧紧抱住叶容栩,“我根本无法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
“栩栩……”他清俊眉间沾染疯狂,眼底也不知何时变红,颤抖着,虔诚地,轻轻吻住叶容栩,却只敢隔着领带,轻吻眼睛。
“栩栩,你的婚约对象是我,你本来就是我的。”他一遍遍低喃重复,微凉的唇贴着真丝领带,终于压不住心底的狂潮。
他紧紧抱着思念已久,在梦中也梦到过无数次的人。他爱的人,这么漂亮,又乖软,被他完全抱入怀中时,和他如此契合,手脚都完全被他拢住,合该是他的,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头发丝都相配。
“你是我的,你应该嫁给我,栩栩……”秦朝焰隔着领带,吻一点点落下,眼睛微红,声音因压抑而不稳。
叶容栩被领带遮住的眼皮轻颤,领带下的睫羽仿佛蝶翼抖动。
良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去推秦朝焰。
“谁跟你说我不喜欢你,恨你的?”他用尽力气吼出来,却因为带着颤音,声音软绵,丝毫没有威慑力。
秦朝焰一僵,从他话中意识到什么后,眼中忽如星火闪动,燃现不敢相信的光。
“说啊!”叶容栩又吼,语气凶巴,难掩哽咽。
秦朝焰喉结滚了滚,声音轻颤,不敢相信:“栩栩,你是说,你没有恨……”
“我是问你,你听谁说的?”
原来秦朝焰是这么以为的,难怪之前见面不理他,可他就不会问吗?
叶容栩心中堵得慌,气得委屈。
秦朝焰僵硬良久,终于目光动了动,艰难开口:“我发现手机上有谢韵明让人发给你的分手短信,再联系你,却联系不到,跑回国见你,你却已经出国了,我以为你是对我伤心失望,才……”
抿了抿唇,又继续艰涩道:“之前在机场遇见刚回国的你,也听你说……已经不喜欢我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叶容栩已经知道谢韵明做的那些事了,叶家和谢家之间横着仇恨,栩栩又是被谢韵明所害,他怎么敢奢望对方一点不迁怒他,不恨他?
秦朝焰声音低落。
叶容栩闻言愣住,才知道当年自己出国后,对方竟然追回国内过。还有半个月前他刚回国,在机场说的那句话,竟然也被对方听见了。
这是什么阴差阳错、倒霉透顶的巧合?
“你只会听,就不会问?出国几年,忘记长嘴了吗?”叶容栩气得想哭,缓了缓气,又问:“那我让谢宇给你带话,你为什么也不听?”
秦朝焰僵住,声音喃喃:“真的是你让他给我带话?”
叶容栩:“……”
“不是我,还能是谁?”他气得攥拳想砸对方,却因为眼睛被遮,看不见,砸在对方西装扣子上,反倒硌得手疼。
叶容栩更生气了,莫名想哭。
一定是手疼的,不是心里难受。
秦朝焰忙攥住他的手,帮他轻揉,声音苦涩:“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
他低声自责:“我以为他是帮谢韵明试探我。”
那时他不敢相信谢家的任何人,当年他被谢韵明的人强行带回E国,对方说的那些可以帮他催眠的话,都是真的。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谢韵明真的有病,疯子,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认识这样的医生,也不知道现代心理学是不是真能做到这一步,但这样的威胁很有效。
他不想被送去催眠,不想忘记叶容栩。更怕自己继续试图联系、寻找叶容栩,会给叶容栩带去危险。
谁知道一个疯子的脑袋里在想什么?秦朝焰根本不敢赌。
而谢家人……谢韵华和谢韵明从小一起长大,谢绎、谢宇,又自小就生活在谢韵明身边。
比起他,他们都和谢韵明关系更亲厚。他孤身一人,远在异国,不敢相信身边任何人,更不敢相信姓谢的人。
他深深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埋藏,这些年来,习惯了伪装,不表露情感。
“你以为,你什么都自己以为,那继续自己以为算了。”叶容栩听到这,难过得想哭。
不知是为秦朝焰,还是为自己,又或者两者兼有。
兜兜转转,竟是这些原因。
他心中莫名委屈,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难过得扭头倒在枕头上,背着身,蜷成一团抽泣。
可能是觉得哭起来太丢人,他没摘领带,仍遮着眼。
泪水很快浸透真丝领带,印出深痕。
秦朝焰心中慌乱,忙靠近他,将他抱入怀中,轻哄:“栩栩,别哭了。”
抿了抿唇,又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叶容栩哽咽:“本来就是你的错。”
秦朝焰:“……对不起。”
叶容栩难过:“你以为你这样一说清楚,就皆大欢喜,欢天喜地了吗?你不知道那天我给你发短信,又收到你的分手短信时,有多难受。我告诉自己不要向你,可养病时,复健时,都在想,根本控制不了。让人给你带消息,你不理,那天在公司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还不理我,我以为你真被洗脑了。”
现在得知都是阴差阳错和误会,可已经落下伤痕,哪里会因为解释清楚,就立刻愈合?
可他又十分清楚,秦朝焰这三年一定也不好受。甚至对方要在谢韵明眼皮底下掩饰情感,比他更压抑。
“你舅舅是有病吗?”叶容栩哭着哭着,忍不住哽咽道。
秦朝焰摘去他眼睛上的领带,吻去沾在眼睫上的泪珠,低声心疼:“嗯,他有病。”
叶容栩一噎,又哽咽:“你别以为你跟我一起骂他,我就会原谅你。”
秦朝焰心疼抱紧他,摇头:“不是骂,他真有病。”
叶容栩哽咽停住,睁着朦胧的泪眼,呆呆问:“什么意思?”
“他精神有病,躁郁症,偏执症,可能还有其他精神问题。”
叶容栩惊讶:“真的?”
秦朝焰低头看他,见他不哭了,忽然转开话题,小心翼翼问:“栩栩,你是不是……跟我还喜欢你一样,也还……”
叶容栩忽然扭开头,闷声道:“没有,你不是会以为吗?就是你之前以为的那样。”
一听就是气话。
秦朝焰眸中立刻浮现细碎光影,难掩欣悦和激动,微红的眼睛甚至有些湿润。
“栩栩,我知道的,对不起。”他低头亲吻叶容栩,这回没隔着领带,吻住颤动的眼皮,又亲吻他红透的耳朵。
叶容栩心中酸酸涩涩,又有些甜和喜悦。
可秦朝焰越亲越往下,他渐渐又慌乱,全身红透,脚趾也下意识蜷缩。
直到喉结小小一团被咬住,他呜咽一声,眼底又盈满泪,手指下意识揪紧对方头发,轻颤哽咽:“不、不行。”
秦朝焰忽然收拢手臂,将他单薄脊背按向自己,清俊眉眼染上薄红,哑声低喃:“栩栩,栩栩,你好乖。”
叶容栩羞耻得指尖都在泛红,咬紧唇,慌乱道:“十、十点了,我要睡觉,养生了。”
秦朝焰抬起头,乌黑眼珠不复往日清冷,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欲。
他定定看了叶容栩一会儿,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叶容栩瞬间像被焖红了的虾,头顶都在冒烟,羞耻道:“你、你才生。”
说完又生气,推开他道:“你出去,我还没原谅你。”
秦朝焰知道他是恼羞成怒,眨了下眼睛,压下眉梢清冷,问:“那怎么办?”
叶容栩背过身,闷声:“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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