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算了算他哥的,手指一掐,几秒之后,他就松了口气,跟他哥道:“没事,你和家里都是有惊无险,就是你得沉得住气,要不这几天,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心脏,没事就带爸爸去医院看看心脏,你也顺便检查一下,还有家里公司车里身上,都备点速心救心丸,一定要随身携带,爸爸用得上,你也用得上。”
张格一听,心脏马上就不好了,他摸着心口好一会儿,把车停在了边上,跟张瑞说了一句“你来开车”,就下了车,跟张瑞马上转移了常驾驶位置。
张瑞哭笑不得,带着人回了家。
家里的气氛已经不太好了,表面上老爹老妈跟平常一样,但张瑞发现,他们在担忧着李德通可能有的反应,看到这种情况,张瑞在心里叹了口气。
妈的,狗东西的事情还是得尽快解决。
张瑞最终还是没走。
其实从一开始,他悄悄离去,没有跟李德通面碰面,没有进而发生下面的事情,很多激烈的冲突就不会当天发现,问题就不会一时显化得这么明显。
张瑞这两天就老是算能让李德通收心收命的金玉良缘在哪,倒不是他想害人家,而是李狗跟人是天作之合,两人良配,既然是良配,何不两人提前点锁死?
这人为民除害,简直就是个英雄,既然是英雄,早点出场也挺棒的对不对?
但张瑞算来算去,就是算不出这人在哪,连这人的一点边角料都算不出。
妈的,又因为狗男人的原因,张瑞业务水平直线下降,他又给老和尚打电话。
这次打过去,对方秒接,速度快得张瑞都有些错愕,在这边问老和尚:“哟,大师今天不带娃,今天有空接我的电话了?”
苦海的师叔法慈带着笑音回道:“道友慈悲。”
“慈悲个屁,我还是前面那句法,你动不动手脚?你不动的话,我以后就不帮苦海。”
张瑞听老骗子说他们国内的修行界开了灵窍的修行人,加起来也超不过十根手指头,个个还命运多舛,老天随时都在准备着要他们的命,恨不得天天逮着空寻着他们点不是就往他们头上烘雷,估计睡着了做着梦都在想着怎么把他们劈死了算球。
老骗子死前就死死的用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张瑞,直到张瑞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会看着点他的道友,老神棍才安然离世,而苦海就是这不到十个人当中的一个,而法慈连半个都算不上。
佛门至今就出了个苦海开了灵窍,只是要是为苦海,法慈搭上命都是愿意的。
张瑞暂时不能动李德通,虽然老天屡次对他网开一面,但据老神棍说张瑞在上位时是个主掌生死平衡的星官,无因不能开杀戒。
这个“无因”是对方不能有大过,小过都不算在无因里面,星官动手,只能因牵动大局的大事而起。
张瑞当时一听这个就没吭声,因为他知道老神棍说的是对的,他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但老神棍说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个理所当然的存在。
所以他想动李德通的手脚,法慈是好人选。
法慈没开灵窍,又一身功德,做点不太好的事,老天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弥陀佛。”佛门中人,大部分的阿弥陀佛都是喊来拒绝人的,法慈又笑着喊了一声佛号,婉拒了老道友这个因为跟凶神命运交缠太深都染了几分杀气的徒弟。
“行,你不施法把人干了,那你帮我算算,这王八蛋的金玉良缘在哪里,要怎么才能让他们提前碰上?我看到苦海师兄已经在他身边了,要不你让苦海师兄把人带过去,这不,苦海师兄的功德有了,我也不用造杀戮,多棒!”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张瑞退而求其次。
“阿弥陀佛……”这次,法慈又长长的喊了声佛号,但这些佛号,带着长长幽远的叹息,他在那边道:“你师父不让我告诉你,但这件事,你就算算不出,但心里早隐隐有了感觉了吧?”
所以,狗东西的金玉之缘是他?张瑞听了都笑出了声,鼻子发酸,酸疼得他想现在就去把老脏货杀了。
但同时他又无比的平静,他跟那边道:“多谢法慈师叔。”
然后他平静地把电话挂了。
法慈在那边满目悲苦,放下手机,端正坐直,双手合掌,喊了一声:“我佛慈悲,法慈愿献此生所造之福田,助张瑞道友此生得已了缘,回归星位。”
但愿,他此举,能偿还还因师兄此生对他的相助之恩。
第11章
放下手机,张瑞又掐指为自己算了算,还是算不出什么,一时之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事,但那些提前让李德通提前完蛋的操纵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立刻消失无踪。
为这么个狗男人牺牲自己的这一世还有后面的存在,不值得。
狗男人已经不值得他那么做了。
他对这个人的爱已经没有了,恨意和愤怒,还有厌恶倒是还有不少,可这些在大道之下,也不过是他这世身而为人的感受、体验,它们迟早会彻底消失,没必要这为个,影响自己去做以后的自己。
张瑞耸耸肩,也就放下了,也彻底打消了出去避避风头的念头,甚至连所谓金玉良缘的事,在他心里刮过一阵大风之后,这风也消失了。
对他来说,祸福相倚,但这对李德通来说,也是一样的。张瑞避不开这个人,再次面对情缘纠缠,再次的正面,也得已让那些还残留在张瑞身体灵魂里的余情彻底消耗殆尽。
了缘,了缘,当真是了,天道自有规律,命运是人避开不了的,它总会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在你的生命中。
自从拔了情筋,张瑞的道心越来越浓,性格随性洒脱,挥洒自如,他的喜怒哀乐其实要比以前浓烈很多,他比以前更能感受这些七情六欲在身体里的流动,但它们强烈,他感受,但并不执着,他让它们发生,也让它们出现,然后消失,接受它们的来有影,去无踪。
所以这事,他接受了,然后释然得也很快,想通了就释然,当晚吃饭,他一个人吃了妈妈煮的饭量的一半。
看他没心没肺,张父看着看着就乐了,扭头就跟大儿子道:“得了,别连小混蛋都不如,咱们爷俩什么事没经过?怕啥?大不了老子带你们回老家种地去。”
咱老家没地了,张格懒得跟他老爹多说,转头看小弟冲着他呵呵乐,摇摇头不说话了。
李德通还是动手了。
一个星期后,因为张家跟一家洗钱公司有过业务往来,有一项业务往来涉险国家指证这家公司“叛国通敌”的关键证据,国家的银总监盟冻结了张氏企业的所有流动资金,要查张家的资金明细。
李德通没动他跟张家合作的项目的手脚,他挑了张家与他无关的最大的一个毛病,于情于理,他都做得非常的公正无私,谁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如果这不是他动的手,而且他的动机很不那么公正无私,他这种“打击”的事是做得很漂亮的。
以前败在他手下的对手不冤。
因为这项由李德通提供出去的证据,之前连国家和张氏企业都没有发觉到,但李总找出来了。
如果不是张瑞能明显算出这事是李德通干的,他父兄也从自己的渠道得知李德通在查他们的账,李德通无法把自己摘干净,这事都可以不算是李德通干的。
张氏企业确实没帮对方洗钱,只是公司与公司之间单纯的交易活动,但公司的钱一冻结,张家无钱可用,都用不到一个月,张家就可破产。
张爸在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半夜被送进了医院,他极力控制情绪,但心脏病在当天晚上还是犯了。
一家人去了医院,张父上了药之后睡着了,张瑞跟哥哥道:“走,我们查查你的去。”
一查,张格心律也不对劲,医生狐疑地看了张格的体检表半天,憋出一句话:“要不咱们再重新再查一遍?不对劲啊,你上一个星期来,一切都正常,还相当健康,现在你这各项指数,咋成心衰了,不应该啊。”
张格当即就看向弟弟,和张瑞坦诚道:“我没有那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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