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皮囊,而是专业。
只有盛苍云抿了抿嘴,嘴唇开合,还在编理由。
梁青时:“想不出理由了?”
盛苍云唉了一声:“很热。”
梁青时:“都说了不要喝太冰的,你还想进医院吗?”
一边的助理补充:“是今天太热了。”
盛苍云点头:“是啊,我都没吃冰淇淋,是吧容谣?”
他转头,发现容谣已经走远了。
盛苍云咳了一声:“小乖呢?”
梁青时:“在后面跟着煊哥呢,还没走上来。”
深夜的外景山林不算很高,梁煊在后面背着盛年,没这么快。
盛苍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问,“你来很久了?”
梁青时:“从你住的酒店过来。”
他看着盛苍云因为角色需要涂黑的指甲,白到发青的皮肤,连手都化了妆,阴影让他的手看上去更干枯了一些。
梁青时:“确实很有意思。”
盛苍云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吧,但可能会吓到小乖。”
他心想:没发火,很好。
十多天没见,梁青时马不停蹄地筹备电影项目,盛苍云也在工作群里,偶尔看一眼他们的消息。
席羽还单独和盛苍云抱怨过:封叙不和你在一起好严肃啊,他比青时还严肃。
盛苍云不敢多说,现在趁着夜晚剧组的大灯看眼前男人的面孔,手指点了点对方蹙起的眉心:“不是吧,我才喝了三口,你就生气了?”
梁青时嗯了一声,他还想说什么,已经要准备开拍了,盛苍云走向也走回来的容谣。
容谣看了眼站在盛苍云团队边上的年轻男人,一边给盛苍云补妆一边小声说:“我发现他比以前还可怕。”
盛苍云:“怎么说?”
容谣:“管的实在太多了,衣食住行,以前就全方位渗透,现在连冰块的块数都要控制。”
他压低了声音,“盛宝云,你也受得了啊?”
盛苍云:“你这么说是有点……”
他补上黑紫的口红,整个人看上去枯败又妖冶,脸颊的开裂妆效很是逼真,抿着嘴面无表情的确能吓到人,前几天内景就吓到了一个工作人员。
“也还好,关心我。”
“就是把我吓到了。”
容谣觉得这种控制欲不是他能接受的,换他他会叛逆。
就算再爱也不行。
但盛苍云眉梢眼角压根遮掩不住爱人来的雀跃,嘴上说着吓到了,其实还挺爽。
容谣压了压粉扑,说:“你控制一下,眉飞色舞的僵尸太可怕了,你要阴婚啊?”
等盛苍云入镜,容谣站在原地突然抖了抖,心想现在这俩人也算阴婚啊。
太可怕了。
他刚转身,就听到梁青时在喊他。
容谣很不情愿地走过去:“有事吗?”
梁青时说:“不要太宠他了。”
容谣瞪大了眼:“我哪有!”
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叔叔,转头一看,梁煊背着盛年站到了他身边。
梁青时说:“不要喊叔叔。”
盛年:“但是叫……”
他的话被容谣打断了:“小乖,吃汽水糖吗?”
盛年没喊出来,容谣瞪了梁青时一眼,心想这两口子一个德性。
梁青时:“大哥大嫂,帮我带一下孩子,我去看看小苍。”
容谣终于炸了:“不许这么喊我!”
梁煊都习惯这种调侃了,还安慰容谣:“你可以骂回去。”
容谣想你怎么不骂。
但高个子的男人已经去另一边了。
容谣深吸一口气问:“你来干什么?”
梁煊:“有人想老婆想疯了。”
容谣哦了一声:“看得出来,确实疯了,那晚上盛年和你睡吗?”
梁煊点头,小孩坐上盛苍云的椅子,他说:“和你,我没定到酒店。”
那边的男主角又NG了,盛苍云刚出画,梁青时就过来给他扇风,顺便汇报工作:“第一阶段已经赶完了。”
盛苍云:“然后呢?”
梁青时:“第十三天了,你知道的。”
“我很想你。”
盛苍云:“可我现在是僵尸诶。”
/ 盛苍云回去卸妆就花了不少时间,梁青时就没走开过。
造型师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封叙忍不住在镜子里多看了对方几眼。
男人就坐在一边,也没什么狂霸拽的坐姿,就是让造型师莫名有种自己应该加速收工的恐慌。
盛苍云也看出来了,他踢了踢梁青时的脚:“你先回房间。”
梁青时摇头,“我等你一起。”
他改签了飞机,一路上盛年睡过,梁煊也补过觉,唯独梁青时根本睡不着。
盛苍云也发现了他的黑眼圈很重,只是皮囊底子很好,碎刘海、立体五官、紧绷的下颌线条……反而让他看上去别有风味。
“怎么提前来了?”
盛苍云也发现了助理的毫不知情,“不是说明天吗?”
梁青时:“等不及了。”
他直白得造型师手都有些抖,心想怎么这就是传闻中的影帝x练习生cp吗,订婚了怎么还热恋感那么强啊?
盛苍云笑了:“不至于吧哥哥。”
休息室当然不止一个造型师,盛苍云摘了头套还有的一些配饰,这一声哥哥差点让助理叫出声。
私底下怎么是这样的!
到底谁是哥哥啊?
什么爱好啊!
梁青时被喊得很是无奈:“不能这样吧盛老师。”
盛苍云问:“小乖吃晚饭了吗?”
梁青时嗯了一声:“落地就吃了当地的名菜,他很满足。”
盛苍云:“那你呢?”
梁青时:“当然是不满足。”
在场的其他人觉得再多待一秒都是多余的。
造型团队这辈子都没这么赶工过,没过多久就走了。
梁青时牵着盛苍云的手回房间,说:“小乖和煊哥一起。”
酒店早就被剧组包下了,安保的规格都很高,梁青时和梁煊过来还有安检。
盛苍云:“不是没空房了吗?”
梁青时开了灯,“去容谣那边了。”
盛苍云哇了一声,他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明天容谣肯定要骂我了。”
梁青时:“这不重要。”
盛苍云拍了一天戏也很累,外面很热,他回来就想洗澡,他看向站在一边的梁青时:“要一起洗澡吗?”
梁青时:“可以一起洗么?”
十多天多曾经分别五年的人来说不算长,但这是适应彼此工作分开的一段时间。
也足够让梁青时欲望滋长,发现自己真的没盛苍云不行。
他眼神落在盛苍云身上,对方已经进了浴室,顶喷花洒打开,热气氤氲。
盛苍云:“不要算了。”
梁青时:“可以做别的事吗?”
盛苍云拍戏也不能戴戒指,这也是职业要求,反而是梁青时一直戴着。
他走近热雾里,先捏了捏盛苍云的无名指:“戒指放在哪里?”
盛苍云:“床头。”
梁青时衣服都没脱,盛苍云抱住他的脖子:“小导演深夜潜入我的套房有什么指教吗?”
爱人近在咫尺,梁青时也没梁煊说的[想到发疯],他摸了摸盛苍云的下巴,问:“听说你明天下午才有戏?”
盛苍云嗯了一声:“补拍几个镜头,马上就要转场了。”
他背靠瓷砖,和梁青时说剧组的安排,又说这次的角色。
“从来没演过僵尸,不说话也很累,主演还是太嫩了,经验不足。”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你觉得我的造型好看吗?”
“容谣都说这次到算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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