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年继续道:“店里太忙,吃饭不能一起吃。”
刘年才刚说完,后厨又开始呼唤他。
“这么忙啊。”张扬嗦完一口粉,起身走到收银台,戳了戳刘有鱼的脸:“起来吃饭啦。”
刘有鱼睡得迷迷糊糊,脸蛋都是红的:“扬哥,你怎么在这?”
“来请你吃饭啊。”张扬把人抱起来,和他们坐一起:“快吃,给你点的。”
“我哥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刘有鱼盯着粉垂涎三尺,肚子咕咕叫着,拿着筷子不敢吃。
“我不是别人,是你扬哥。”张扬摸了一把刘有鱼的头:“你哥批准了,没事。”
作者有话说:
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咱们的张扬和刘年,就像我和我的宝儿们~
第10章 懂还是你懂
“走了,老板。”李羽到点就歇,叼着根烟撞了一下站在店门口的张扬:“今天又去我那儿睡?”
“嗯。”张扬靠在门口,盯着柜台后忙碌的刘年转头问道:“他不走吗,不是下班了?”
“他啊,大概要干到十点多吧。”李羽吸完最后一口烟道:“每天都要多干几个小时。”
张扬看着那碗快坨了都还没来得及吃的粉,疑惑道:“为什么?”
“工资按小时结的,多干点多点钱呗。”说着,李羽开玩笑地捶了一下张扬的肩:“你没打过工,不知道打工的苦,一小时一小时的,都是血汗钱啊。”
“走吧。”张扬丢了烟蒂,先一步离开。
李羽跟上搭着张扬的肩:“你妈回家了?”
“嗯。”
“我就知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躲你妈。”李羽跳到张扬背上,勒住他的脖子:“不然你都不会来找我玩的。”
“这就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啊?”见张扬话不多,李羽不依不饶:“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下去吧你。”张扬敏捷地跳开,把李羽甩下去:“现在你身上都是油烟味,熏死人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人还有两幅面孔?”李羽踢了一脚张扬:“刚才你和刘年站一块儿的时候,怎么不说他身上有味儿?”
“滚滚滚。”张扬跑开,李羽追着打。
要说刘年身上有什么味,张扬的确闻到了。不同于李羽身上的油烟味,刘年身上带着一股淡淡香气。
那种味道很熟悉,清新不刺鼻,张扬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闻到过。
因为晚上没回去睡,和李羽在他的出租屋凑合了一晚上,李羽早上要打工起得很早,张扬也不得不跟着起床。
张扬到教室的时候才六点十分左右,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没睡好,丢了书包趴在桌上准备睡个回笼觉,还没睡着刘年就到了教室。
要说刘年进教室的脚步声也不大,开门的动作也很轻,但张扬还是被惊醒了。
因为在刘年在座位上坐下的那一刻,烦人的提示音又响了。
“充电器已连接。”
张扬混混沌沌的被吓了一跳,他头也没抬,烦躁地一捶桌子说:“你他妈小声点,吵死老子了!”
刘年的手还卡在书包里,书拿了一半,面对张扬突然的大吼,刘年愣了一下才淡淡地开口道:“教室本来就不是用来睡觉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张扬听到。
“你管得真多。”张扬这才从臂弯里抬起头,撑着头懒懒道:“我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
刘年不再搭理张扬,他拿出作业本开始疯狂地补作业,教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剩笔尖和纸张沙沙的摩擦声。
充上电的那一刻,张扬的睡意就消散了,感受着暖暖的电流在身体里流淌,张扬的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
张扬第一次知道,原来充电还能解困解乏。
睡意全无,又不想做作业,张扬百无聊赖地扫视了一圈教室,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教室里唯一的活物上:“好学生?”
听到这个称呼,刘年全无反应,直接忽略张扬,继续写作业。
“刘年,我跟你说话呢。”张扬一只脚搭在刘年的桌脚,试图引起刘年的注意:“怎么不理人啊?”
“有话快说。”刘年依旧毫无波澜,头也不回道。
“你们好学生也会不做作业吗?”张扬直接凑过去,手肘搭在刘年的课桌边:“现补来得及吗?”
张扬这句话才问完,刘年已经把面前的数学试卷做完了。
只见他又拿出一张英语试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又刷刷地写了四分之一。
刘年没回答,用行动证明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张扬看呆了,他不可置信地拿起刘年刚做好的数学卷子,发现上面的题一道没空,字迹工整,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题的答案对不对,但想来刘年也不会像姚闵那样只追求速度不追求效率,在卷子上胡乱写一通。
鉴于刘年过于惊人的实力,张扬忍不住赞叹:“你真牛。”
“这些题都是老师讲过的。”刘年把英语卷子翻个面,一边做题一边道:“来来回回做了十几遍,是个人都会做。”
想到自己的卷子不是红叉就是空白,张扬不乐意了,他甚至觉得刘年在内涵他:“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不是人吗?”
“你的解题思路是对的,细节再注意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刘年一句道出关键点。
张扬被刘年的惊讶到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刘年,半天才憋出一句:“完了,哥刻意隐藏的实力被你看出来了。”
要说张扬空着的那些题一个都不会,那是假的,他大部分都会做,只是懒得动笔。
每道题的解法,张扬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他来说在脑子里过了就算做了,所以他总是毫无畏惧地交白卷,并且乐此不疲。
“你的解题方法刁钻,很容易把自己绕进去。”刘年的卷子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面,他笔走如飞,看也不看张扬继续道:“为什么不用点简单的方法,比如老师常说的那几种。”
这是刘年看了几次张扬的数学卷子得出的结论,他其实对张扬奇特的解题思路很好奇也很感兴趣,就是不敢轻易去尝试。
“那样多没意思。”张扬指着刘年的卷子,满脸嫌弃:“循规蹈矩,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正确率高。”刘年说完,刚好写完眼前的英语试卷。
张扬伸了个懒腰,趴回自己的桌子上:“没意思。”
“所以这是你每天交白卷的理由吗?”刘年拿出语文书,开始看要背的课文。
“哥的境界你还没达到,等你达到了你就懂了。”张扬无所谓地拿出两张空白卷子:“给,今天的白卷提前交了。”
“脸皮薄的人很难达到你的境界。”刘年难得话多:“毕竟没人能像你一样每天孜孜不倦地交空白作业。”
“再说小心我揍你。”张扬脸窝在双臂见,伸出一只手握拳警告:“到时候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刘年收好张扬的白卷,拿出小本把张扬的名字记上去。
“看来你对交白本有一种莫名的执念。”刘年收起小本感慨。
张扬没睡着,想也没想地回怼了一句:“我还觉得你对我有执念呢。”
“不然怎么对我的解题思路分析得那么清楚,没少研究我的作业吧?”
教室里的人逐渐多起来,张扬的话被第一道上课铃掩住了不少。
刘年听到了张扬的话,他突然沉默,扭头开始背书。
“什么执念啊?”姚闵姗姗来迟,推了一把张扬:“你来那么早就是为了讨论哲学吗?”
“你问他。”张扬随手一指刘年。
姚闵凑近张扬,压低声音:“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一大早的在这聊天,那可真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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