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的泪水无法自制地流出来,好像周罪连带着把他的泪腺一并捅开了。
“萧老师这么爱哭?”周罪低低笑了声,伸手拭去那些威涩的液体。
”我,没有,呢……”萧刻的胸腔被紧紧压在床上,不畅的呼吸让他连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些破碎的尾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操射了,精液随着顶撞的节奏一股一股吐出来,滴滴答答地弄脏了床单。
周罪粗喘着停下动作,咬牙涯过肠肉一抽一抽的绫缠。他探手措了一把萧刻的下身,把那些黏腻微凉的液体抹在他的小腹上,引发了一阵细微的战票。高潮后的身体高热而绵软,无力地裁进被褥里,一动不动的。跪趴的姿势很辛苦,周罪就把他的腰腿放平,操开遮住眼睛的发丝,一点点啄吻那两片蝴蝶骨,陪他熬过不应期。
没隔多久萧刻就缓过来了,主要是还插在他体内的东西存在感太强,一点要发泄的迹象都没有,让他想装作不知道倒头就睡都不行。他这边一有动静周罪就覆上来,轻轻咬他的耳尖,声线沙哑而诱惑:“我还没到……萧老师愿不愿意帮帮我?”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任谁上也遭不住。
萧刻闭着眼抖了抖,要命地感觉自己又起了点反应。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记得给你萧老师留口气。”他的声音被压在棉织物里,闷闷的,黏黏的,带着点鼻音的气池音听上去很挠人。
周罪怕他憋着自己,就用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和胸口,把人带起来,顺势用膝盖一左一右把他的大腿向外分,试着让他跪坐起来,动作强硬而不容置喙。萧刻颤抖着任他摆弄,这个姿势让他几乎坐在了周罪的性器上,角道被开拓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才被顶了两下就瑟缩着叫了出来。
周罪进得太深,他忍不住挣扎着撑起自己想要逃离,推拒了两下就被反剪了手肘,骨骼和关节都被牢牢卡死,大腿被膝盖挡住无法合拢,只能在重力作用下越分越开,全身的重量都压迫在身体相连的部位,顶撞的动作几乎让他产生了自己会被贯穿的错觉。疼,太疼了,韧带像是被撕裂一般,深处的粘膜被碾磨得红肿,他在性事中就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他绷不住了,扭着身子用指甲去掐周罪的肩膀,断断续续地求他轻一点。
看他是真疼着了,周罪抱歉地吻了吻他的肩,然后把他拎高了一些,让他能堪堪跪着,但代价是顶弄的幅度加深了。萧刺被顶得一晃一晃,疼痛消退了,但快感又找上他了,醇厚的欢愉酥麻了尾椎,身前的性器半硬着,泌出些稀薄的水液,丝丝拉拉地顺着大腿往下流,他想碰碰自己,但双手都被桎桔,只能无助地被顶起又落下,每一下起落是难受的,但激烈的快感暴戾地碾过每一寸神经,逼得他弯起了颈背崩溃地喘息。他多嗦着,浑身都被情欲烧着了,就像一块棉花糖被放在烤架上,他整个人绵软地挂在周罪身上,每一块皮肤、每一条骨
骼都在颤抖、融化,顺着两个人的躯干往下流,留下一道道蜂蜜一样粘稠晶亮的水痕。
周罪亲吻他的耳梢的动作依然温柔,但底下的手法却又脏又色情,他拭去萧刻大腿内侧沾着的体液,把湿滑的水丝抹在腹股沟上,然后顺着去拒挖深凹的肚脐,滑过汗湿的小腹和胸口,重重地掺磨乳头。
他咬上萧刻的侧颈,偏头就能看到萧刻凸起的喉结和湿润的脸颊,听到他一声声低哑失控的喘叫,嗅到从他汗体漆的皮肤上沁出来的,成熟果实一般醉人而糜烂的味道。
那双他盛赞过的、笑起来微微下弯的眼睛此刻睁大着,微微失焦,温红的眼角漫在雾一样的水汽里,纤长的睫毛潮乎乎地黏成一片,正随着撞击止不住地颤动。
萧刻在昏茫中破碎地吐字,断断续续地喊他“周罪··…·…”
忽然间,周罪有一种被囚困的感觉,虽然他才是这场情事的主导者,但他知道,他陷进去了,陷进一个温暖的陷阱,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
他深深地顶入,和萧刻十指交缠,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然后用尽全力地拥紧他,好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一般,两个人就像两块彼此咬合的齿轮或拼图般紧紧相依。
周罪俯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不管他听没听见,然后狠狠地凿进角道的最深处,最后用力插弄了几下,把粘稠的精液射在肉壁上。萧刻被刺激得痉挛了几下,肌肉脱离了控制,精液是一股一股流出来的,他大张着嘴,无声地没入灭顶的高潮里。
一场极致的性爱,两个男性的碰撞和交融,激烈,野蛮,销魂蚀骨。
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天都黑了,萧刻放任自己瘫在床上,满床满地的狼藉完全不想管也懒得看,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一场性事快把他榨干了,周老师牛逼。
周罪放完洗澡水出来,半跪在萧刻旁边,想抱他去洗澡。
萧刻赶紧说:“哎别动我!”
“怎么了?”周罪有些担心,“不舒服?”
“没不舒服,舒服极了。”萧刻笑了笑,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嘶”了声,慢慢坐了起来,“太舒服所以我有点敏感,你碰我我怕我思想高潮。”
最亲密的事儿都做了,萧刻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说完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下地跑着去了房间里的浴室,还回头叫了周罪一声:“来周老师,泡个澡。”
浴缸里的水流舒缓地流动,按摩功能一开觉得身上那股酸疼的滋味儿缓解了不少。萧刻心说跟个款爷搞对象儿的确有好处啊,周老板浴室太奢华了,十二万的浴缸躺着的确很享受。
刚才他也算开启新世界大门了,从来没这么体验过。是他主动躺下去的,也不是多伟大非要奉献,就是觉得真让他压着周罪干一场可能有点吃力。两人身材上就差了些,而且萧刻私心里不想让周罪在下面,他喜欢的就是周罪这个人,他的长相他的气质他的一切特征都是萧刻最喜欢的,尤其格外喜欢他的强攻气息。
从追他第一天开始就想过这事儿了,过了心理上那道坎之后其实也没什么,确实很舒服。而且被周老师压着干到she精,这事儿本身就够刺激了。周老师she精前后那几分钟萧刻甚至不敢回想,多想两下都立刻要升旗。那几分钟把萧刻勾得要死要活,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只想狠狠咬他,看他额头上绷起的青筋,看他猩红的眼睛。太雄性了,萧刻就没那么喜欢过。
他在水里搓了搓周罪的膝盖上方,问他:“这是什么?”
周罪没出声,只是亲了亲他的胳膊。
萧刻不习惯裸睡,周罪给他拿了条新的内裤,萧刻就先睡着了。实在是有点累,在下面比在上面还累也不知道为什么。床已经被周罪收拾好了,换了新的床上用品,地板上乱七八糟的纸和用过的套子也都清理干净了。
萧刻短短一觉睡醒,周罪已经煮好了面。萧刻吃完之后歪在沙发上,穿着周罪的T恤和运动裤。周罪上半身没穿,下面穿了条短裤。他膝盖上面大概三公分的位置多了行纹身,萧刻确定以前是没有的,至少去年他穿短裤的时候是没有的。
周罪走过来的时候萧刻没让他坐,把人拉到自己眼前去仔细看他腿上的那个东西。大概是一行字,下笔很草,笔下带着洒脱肆意的张狂,很酷,很好看。萧刻盯了半天才大概猜出来是什么字,他抬头看着周罪,问他:“什么字?”
周罪坐在他旁边,说:“昨日死,今日生。”
萧刻问他:“什么时候弄的?”
周罪说:“两三天。”
萧刻之后没再说话,笑了笑。过会儿用力搂了他一下,然后说:“周老师心意我知道了。”
周罪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向旁边,过了一会儿才转了回来。萧刻越看他越喜欢,费时半年这口肉终于吃进嘴了。哎真是满足。
两个人都是很放松的状态,萧刻斜斜倚在周罪身上,周罪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耳朵,开口说:“萧老师,我以前从来不往身上刺东西,我不喜欢在身上留东西,觉得这世上没什么真值得让我一直带到死的。从前……提了很多次想给我留个纹身,我都拒绝了,因为这个闹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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