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因为这里是山里,就算白天很热到了晚上打开窗户和门透透风屋子里也不会太热。
然而,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是不可能开窗开门欢迎大家前来旁听的,就算徐耀辰愿意,宫昊也不愿意。
狭小闷热的屋子里,一个人极力克制着动作的幅度,另一个人则在这一次又一次虽然不猛烈但却反而更剧挑逗意味的冲击中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但这种抵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到了后来,徐耀辰只能匐着身体,把脸埋进那不算柔软的枕头里,把呻吟声压制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分贝中,同时也把自己憋得几乎要窒息过去。燕珊挺
事毕后,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缓了好半天才翻过身。他躺在那里,闭着眼,任凭着刚才那个在自己身上撕咬的野兽意犹未尽地吻遍了他身上刚才最敏感的区域。
最后野兽可能也累了,躺回到了他身边。
房间里的床是单人床,两个成年男人平躺几乎是躺不下的。
但徐耀辰不想动,宫昊又想下床同他分开。
于是他侧躺过身子,单手撑着脑袋躺在徐耀辰身边,一同休息。
他有些痴迷地看了一会儿闭目养神中的徐耀辰,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摆弄起了徐耀辰额头上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修长的手指先是将那些被汗水凝结在一起的头发捋到对方耳后,又顺势将散播在脖颈上的头发也绕在自己的指尖,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一个不阻碍自己观赏爱人脸庞的角落里。
“老徐,你头发怎么那么长了?”他问。
徐耀辰仰面躺在那里,没睁眼,也没力气动,脸上因为不只是高潮还是热而泛起的红还没散下去。
“很久没剪了。”他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只敢找Cruz弄我的头发,你又没空陪我去,我一个人去你又要吃醋。”
宫昊绕他头发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用手指捏起一小簇的头发来,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间揉搓把玩,语气里带着意思笑意:“那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一回市里就陪你去。”
徐耀辰微微睁开眼,斜睨了宫昊一眼:“你还真的不让我一个人去弄头发?”
宫昊嘴角微微勾起,视线从手指上那蔟头发转移到了徐耀辰的脸上:“别人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徐耀辰侧头同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又仰头闭上眼,躺着不看他。
宫昊听见做作地叹了一口气,略带哀怨道:“哎,我算是完全栽在你手里了。”
他松开了手里把玩的头发,把头凑过去靠在对方肩膀,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叫的犬类。
徐耀辰很吃他这一套,抬手摸了摸宫昊毛茸茸的后脑勺,觉得不过瘾,又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用力揉搓了几下。
“你什么时候能完全栽到我手里?”他问。
宫昊蹭他的动作停了,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徐耀辰。
“我,早就……”
“可是你自己租的那套房子还没退。”徐耀辰看着他。
宫昊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躺回了他身边:“租约还没到期,而且我有些东西还放在那里呢。”
“那等你回去就把那些东西都搬回我们家。”徐耀辰说。
宫昊有些为难:“都是些大件,东西还挺多的。”
徐耀辰:“怎么?嫌弃婚房太小放不下你的嫁妆?我们换一套大一点的就是了。同小区有大户型,两百平三房。新房子把你也写上去,不,就写你一个人名字。怎么样?”
宫昊以为他只是随口调侃,听着笑了一下:“我可没那么多钱。”
“哎,不要你出钱,算聘礼。”徐耀辰的精力恢复过来一些,手不老实地捏了一把宫昊的腰。
宫昊一把抓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铁定戳地回了一句:“我不要。”
他怎么可能要徐耀辰给的房子,而且还说是聘礼。
徐耀辰的手被他钻在手里,还是不愿放弃,手指头挠着宫昊的掌心,演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为什么不要?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吗?”
宫昊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徐耀辰确实猜对了。
他的不放心并不是来自于徐耀辰,而是其他周围不确定的因素。
虽然下学期徐晓月也要转学了,他和徐耀辰之间老师与学生家长的这层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但作为一名老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依然是不适合对学校公开的。
他听过徐耀辰与第一任男朋友的故事,知道再浓烈的爱意也会被现实磨灭消失殆尽。
将来会如何,他完全不敢想。
虽然就算是有最坏的结果,他也不后悔现在和对方在一起的。
只是,可能他不想到时候太过狼狈,所以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留个自己的小窝,到时候能有一个安宁的空间留给自己疗伤。
徐耀辰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有心事,就也没再逼下去。
他侧过身,把宫昊的手拉到自己的后腰上,示意他帮自己揉一揉。
然后,徐耀辰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算了,你要留着那地方就留着吧。但我确实也想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了,等回去了我们一起看。”
宫昊手上用着力道,嗯了一下,心里感激徐耀辰的不再追问。
徐耀辰的“探亲假”过得昏天黑地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没能离开招待所的房间。偶尔缓过劲出去吃口饭的功夫,他还得奉命替李慎去拍了几张他用海参公司名义捐赠的图书馆的照片。
几天后,徐耀辰依依不舍得地回到市里,就开始着手要换房子的事情。
现在住的房子从装修到布局都是单身公寓的模样,虽然两人已经在这里甜蜜同居了很久,但徐耀辰总还是觉得距离一个“温馨的家”还是差口气。而且,这里还没有一个单独给宫老师办公的书房,有时候接听工作电话和视屏会议很不方便。
徐耀辰随便找了一家附近的房屋中介,提出了自己的需求,那房产中介很快就推荐过来了同小区的几个在售房源。
“哥,您是全款还是贷款?”房产中介问。
徐耀辰扫视了一遍房源价格。
虽然做生意的人都明白,买房能贷款绝对不要全款,宁可留着一大笔流动资金做其他投资中间还能赚取利差,但徐耀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全款吧。”
房产中介有些惊讶,没见过那么豪气的客户,几千万的房款居然说拿就拿。
“哥,您买这房子,是结婚用的?”
徐耀辰随口嗯了一下。
房产中介眼睛发亮,羡慕着那个即将嫁入豪门的新娘。
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拿下他这个英俊潇洒多金的客户。
并且客户还说想在婚前就把两个人的名字都写进房本。
直到一星期后,房产中介在小区楼下等到了来看房的客户,以及走在客户身边那个比他还高的“未婚妻”……
房产中介毕竟也在市区经营高档楼盘许多年,什么样的客户都见过。虽然还是有些意外,但他还是专业地带着两人看了两套小区里的房子,并且又推荐了一套其他小区相同类型的房源。
“不远,就在隔壁那条马路上。我有钥匙,要不要顺便去看一下?”房产中介问。
客户和他的“未婚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两人在外面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亲密。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房产中介也不会把他俩往那方面去想。盐单汀
他尊重客户,也保护客户的隐私,于是不再多问两人的关系,只是走在前面专心地介绍着隔壁那套小区房源的情况。
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到跟在身后的客户脚步顿了顿。
“哥?怎么了?”他回头问,看到客户正站在那里有些警惕地环顾四周。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从小区里出来,我就觉得有人盯着我看。”
徐耀辰身边的“未婚妻”跟着停下脚步,环视了一下周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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