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让他栽了个跟头的薇薇除外。
许尤闻言没多想,他看了眼时间,见马上要上课了,连忙叫富贵跟上自己,两人一起往大教室走去。
大教室面积较为宽敞,里边摆放着投影仪、幕布等设备,是学校去年斥巨资购买的,目的是让学生们多学点计算机知识。
只可惜云塘小学没有专业的计算机老师,大家都是半罐水,能教的实在有限。
这也是田老师找许尤帮忙的原因。
许尤走进教室,先让富贵去最后一排坐好,接着拿出笔记本开始连接投影仪。
将一应设备调试好,学生们也在老师的带领下陆续走进教室。
云塘小学目前总共一百多名学生,许尤的建议是分两批教学,而今天这堂课针对的主要是四到六年级的学生。
听说要上计算机课,学生们都兴致勃勃,进来后迅速找位置坐好。
杜齐岭也在来的学生之中,进来后一眼看到富贵,立刻奔过去坐在他旁边。
上课铃声响起,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许尤开始专心上课。
他之前没有教学经验,本以为会紧张,但真往讲台上一站,心里却十分的镇定。
学生们年纪都小,没接触过太深奥的计算机知识,于是许尤先从浅显易懂的开始讲起。
他一一给学生们科普计算机强大的各项功能,道上至人造卫星轨迹计算、导弹发射参数计算,下至文字录入、账目统计分类,包括视频剪辑、游戏开发制作,这些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计算机。
提到游戏,学生们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许老师是做什么的,也会游戏制作吗。
“当然。”许尤笑道:“我以前闲着无聊制作过几个小游戏,你们感兴趣的话,下节课我可以详细讲一讲。但我走的方向主要不是这个,而是软件开发。你们应该听过‘爱购’吧?这款app就是我们团队研发的。”
爱购顾名思义,是一款主打购物的app,主要针对的是低消费群体。其正式上线后,在背后庞大的资本力量推动下,迅速抢占着市场,发展潜力十分巨大。
知道爱购的学生显然不少,看许尤的眼神顿时充满崇拜,一口一个“许老师”,纷纷举手七嘴八舌好奇提问着。
许尤事无巨细一一回答着,聊起专业知识,他脸上写满自信,浑身上下更像在发光,让人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怎么也移不开。
富贵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讲台上方光芒万丈的许尤,都快要看傻了。
杜齐岭看看许尤,又看看富贵,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小声问:“你之前说的,是不是许老师?”
富贵只顾着看许尤,听见他的话,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杜齐岭声音压得更低:“你喜欢许老师?”
富贵回过神来:“喜欢?”
杜齐岭凑近他耳边:“我说的喜欢,是想和他结婚、永远在一起的那种。”
永远在一起?这对富贵来说诱惑力太大。他眼睛一下亮了,跟着用力点头。
“也对,许老师长的帅还那么厉害,谁会不喜欢。”
杜齐岭托着小脑袋,说完又看着富贵哀愁地长叹口气。
关键他喜欢许老师没用,得许老师也喜欢他啊,只是想让许老师也喜欢富贵,怕还任重道远。
“没事。”杜齐岭小朋友叹完气,又立马重振旗鼓,认真道:“我会帮你的。”
富贵感动道:“谢谢你。”
杜齐岭爽快道:“没事,谁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
上完课,许尤收拾好笔记本,拎着背包在学生们热情的簇拥下走出教室。
学生们心思都很单纯简单,经过这一堂课,对许尤佩服得可谓是五体投地,张口闭口都是“许老师”,看向他的眼神更亮晶晶的发着光。
确定许尤后面还会来上课后,他们才依依不舍目送对方离开。
走出学校,身边叽叽喳喳似要穿透耳膜的声音一下消失。
许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旁边更加灼热滚烫的目光给刺得头疼起来。
上课途中,他全程没往富贵这边看一眼,但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对方投来的眼神注视。
整整四十五分钟,对方眼神几乎没从他身上挪开过,且目光越来越直白热烈,让许尤脊背发麻,有种衣服都快被对方扒开了的错觉。
这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身体不由地跟着热了起来。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显然不是能分心的时候,许尤只能拼命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把那一直密密麻麻裹着他的目光视作无物。
但此一时彼一时。
先前许尤站在讲台上拿他没办法,如今两人都出了学校,对方还一直用那种直白色yu的眼神看他,他就忍不了了。
任谁也不想被人直勾勾看着,尤其对方眼底深处还压着浓烈情yu,视线彷如形成实质,在一寸寸地轻抚过肌肤。
许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想给富贵点时间,让他慢慢忘记那晚的事。
可眼见情况愈演愈烈,再不做点什么都快起火了,他心想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们聊聊。”
于是等回到家,许尤立刻押着富贵坐在桌边,郑重其事开口。
富贵敏锐察觉许尤情绪不太对,立刻规规矩矩坐好,小心问:“聊……聊什么?”
“聊我们之前说好的事,聊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拿那种眼神盯着我。”
许尤说着察觉到什么,话音立刻一转:“对,就你现在这种眼神,直勾勾的,只差没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上边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富贵被问得一脸茫然:“我没想干什么啊,眼神?什么眼神?我眼神有什么问题吗?”
他语气十分真诚,问的时候眼底情yu也随之褪去,只剩一片坦荡的疑惑和迷茫。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眼神有什么问题。
许尤对上他漆黑又无辜的瞳仁,一时气笑了。
他咬牙切齿问:“你就老实说,这几天,你心里对我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说起这个,富贵一下心虚了。
他小心抬起眼偷觑许尤,嘴唇嗫嚅着,像是想说又不敢说。
许尤看透他的心虚,笑容下掩着危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富贵表情复杂,出于本能的求生欲,说之前先事先提醒道:“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生气。”
富贵迟疑片刻,大概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后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一直在努力,想要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可我真的忘不了,不仅忘不了,还记得越来越清楚,你当时每一个表情都刻在我脑海,我……我每次一想下面就硬硬的,特别难受。难受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你,可想着你又会更难受。”
他说到这,自己反而先委屈起来,好像许尤成了害他这么难受的罪魁祸首。
许尤唇角更高地上扬,笑容却越来越冷。
他一直没打断过富贵说话,只在他停顿的间隙,起身去了趟厨房。
“继续。”
从厨房回来,许尤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点鼓励地道。
富贵没多想,话都说到这儿了,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许尤此刻看起来很平静,于是鼓起勇气继续道:“其实回来后,我每晚都会梦见你,梦里你比那天更加热情,紧紧缠着我不放,还说想要一直和我做、做那种事,我其实……”
“我其实也还想和你做,每次一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从来没感觉像那晚那么舒服过。尤哥,我知道gay不是夸人厉害的意思,你为什么骗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可不可以……”
他话没说完,一把刃口锋利的杀鱼刀猛然从天而降,直接狠狠劈进面前的桌子里。
“不可以。无论你想的是什么。”许尤不容置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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