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江初吻上了唇。
江初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混杂着洗手间里的熏香,让度锦襜的大脑有些迷乱,他仿佛闯进了一片裹满琼浆迷香的森林,清凉冷淡的信息素味道此时幻化成根根藤蔓,散发着最为致命的吸引,包裹缠绕在度锦襜身上,让他彻底沉迷。
无法逃脱的致命吸引。
江初的信息素仿佛与他的信息素完全契合,如初雪般清凉信息素平日里冷静自持,但此时却仿佛如滔天巨浪般裹挟着度锦襜的神智。
洗手间外不时地传来阵阵脚步声,只要有人推开这扇门,绝对会被这里的信息素浓度所震惊。
江初的唇瓣一触即离,但度锦襜却像是偷了香的贼,在江初撤离后的下一秒又重新吻上去,灼热的呼吸互相缠绕,那片粉嫩清凉的唇瓣被度锦襜含住,不住地碾磨,信息素交缠刺激着两人的情绪,体内不清不明的涌动让两人皆失了神,无端地坠入情.欲。
度锦襜完全想不了别的,骨子里的占有欲让他想将江初占为己有,狠狠地捏着江初的腰肢,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他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是你先招惹我的。”
让我沉沦,让我着迷,那就——
让我抓住你。
第19章 “给我临时标记吧。”
度锦襜将江初抵在冰凉清澈的大理石墙上,一只手勾着他细长的脖颈,另一只手环着腰,加深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吻。
暖阳与新雪碰撞,两个极端的信息素相互杂糅碰撞,竟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反应。
空气中浓郁的味道贯穿整个房间,信息素的奇妙融合让两人皆喟叹不已,江初双手紧紧环上度锦襜的脖颈,双眸紧闭,脸颊上的红晕褪不下去,被迫仰头承受着度锦襜蛮横不讲道理的吻。
但他是喜欢的。
度锦襜的鼻息越来越粗重,他已经不再满足于简简单单的吻,体内的信息素横冲直撞,亟需寻找一个发泄口,他想让身前的omega沾染上自己的味道,让江初深深打上自己的标记,他想不顾一切地占有。
Alpha生来就有着极强的领地感,他迫切地想要将江初据为己有,只有打上标记,omega才能真正属于自己。
度锦襜眸子里宥深的情绪愈来愈烈,他捧起江初的脸颊,在信息素的教唆下,他愈加迷恋江初,他俯身在江初的鼻尖上印下一吻,慢慢游弋往下,精致的下颌,流畅的脖颈,小巧的喉结……
修长的手指已经摸到江初后颈上的那块凸起腺体,嫩嫩的,像是一块水润的果冻,度锦襜的指尖在凸起边缘打转,腺体被摸得越来越热,江初的神情也变得愈加难耐。
江初浑身发软,无力地倚靠在度锦襜身上,omega对Alpha信息素臣服让他对度锦襜的信息素完全没有抵抗力,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羔羊,软绵地躺在砧板上,等待宣布行刑。
度锦襜附在江初的耳边,正要说什么,Alpha的敏锐力让他瞬间感触到外面的动静,恍惚的两道脚步声越走越近,度锦襜瞬间推开卫生间门,勾着江初的腰将人带进去,屏气凝神,释放Alpha信息素,将江初的信息素完全掩盖。
砰地一声,洗手间的大门被两个喝的醉醺醺的beta推开,他们没有感受到室内任何信息素的异动,只有其中一个beta吸了吸鼻子,嘟囔道:“这里的熏香还怪好闻。”
在酒精和信息素双重作用下,江初的腺体变得愈加沉重,痒意顺着脖颈传入四肢百骸,本能促使他往度锦襜靠过去,度锦襜身上散发是信息素可以缓解体内的不适,但那些信息素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只是隔靴搔痒,治标不治本。
江初微微抬起眼睑,那双清凉漂亮的眼眸此时沾染了复杂的情绪,不复往常的冷静,他缓缓凑近,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度锦襜的腺体,那块散发吸引他信息素的地方。
“给我临时标记吧。”
度锦襜的理智瞬间化为乌有,眸子里的情绪转化为滔天巨浪,翻涌奔腾地将江初淹没,五指捏紧钳制住江初,将人紧紧锁在怀里,声音裹挟着沙哑:“江初,你确定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别后悔。”
度锦襜的犬牙摩挲到那片软肉,暗涌的信息素划过粉嫩的皮肤,让江初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瑟缩,强悍的信息素标记一旦形成,江初便彻底沾染上度锦襜的味道了。
从内到外。
外面的两个beta还没走,还在洗手台边吹嘘,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大声谈笑。
里面的信息素翻涌狂卷,Alpha以一个强硬的姿势用信息素标记了omega,两人的信息素混杂不堪,犬牙的信息素全部打进江初的腺体里,形成了一个临时标记。
一明一暗,天差地别。
直到那两个beta走后,度锦襜才背着江初走出来。
度锦襜两人重新回到烧烤摊,杨倩倩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看到他们的身影,明显地松了口气:“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没事,”度锦襜沉稳道,“找到江初了,他有点累了,我先送他回去。”
杨倩倩仰头望了眼江初,“哎呦喂睡着啦?小初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刚刚喝了好多酒。”
禾清坐在桌子旁,一直没说话,她拉了拉杨倩倩的衣摆,摇了摇头让她别说了:“那就麻烦锦襜你先送小初回去吧,我们等孟孟他们一起回去。”
度锦襜微微颔首,背着江初回去了。
杨倩倩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回过头疑惑地问禾清:“清清,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了啊?”
禾清让杨倩倩坐下来,凑过去说:“你没有注意到,小初脸颊红的不正常吗?”
“有吗?”杨倩倩奇怪地问,“不是喝酒喝红的?”
“当然不是,”禾清敏锐地嗅到两人的信息素,低声说,“刚刚锦襜背着小初走出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他们俩的信息素不正常,太浓郁了,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对方的味道,看着很像……临时标记。”
*
度锦襜把江初送去休息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冷静了很久。
体内仍旧躁动的因子不断提醒他,刚刚那场疯狂的标记,不是在做梦。
度锦襜蜷缩的指尖仍旧有些颤抖,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颤动的心房咚咚跳,鼻翼间仿佛还残留着一抹清香,度锦襜抬手覆上颈后的腺体,垂眸想:“我这是……喜欢吧?”
他明白了这些天的心动,都源于江初。
第一次见到江初,他就对江初存在一股莫名的探索,飘逸张扬的粉发,特立独行的耳钉,手背上翩跹的蝴蝶,这些都让度锦襜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但接触到江初后,度锦襜发现他的性格和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相反,看似张扬奇异的少年实则安静内敛,像只猫一样,冷傲孤独地呆在一处。
只有朝他示好时,也许能够得到他的侧目,将柔软无害的爪子递在你的掌心,表示友好。
夜晚的微风缓缓吹拂,吹动度锦襜的额发,少年双手握紧栏杆,撑着身体垂眸思忖,锐气的眉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爬山虎的藤蔓,薄唇轻抿。
半响,度锦襜终于有了动作,他站直身体,活动了两下,随后抬眸,目光落在远方的灯影上,变得坚定。
他终于清醒的认知了自己对江初的感情,还有那种信息素依恋。
从小到大,度锦襜身边不乏追求者,一个优秀出群的Alpha在哪都能引起瞩目,很多大胆或内敛的示爱者通过各种方式向他表白,但都会被度锦襜委婉地拒绝。
在情窦初开的年龄,Alpah父亲还会打趣他,问他有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有没有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没有问过性别,因为他们不在意。
AA相恋在他们看来也稀松平常,OO相恋也无可厚非,世上总要允许差异的存在,‘正常大众的’标签也没有界定。
但度锦襜没有谈恋爱的诉求,他一向认为恋爱不过是心灵缺乏慰藉,需要一段感情来填补,但他却不需要,他有完美的家庭关系,有既定的人生规划,有成熟的目标计划。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