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护工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手里又有一盒插了吸管的鲜牛奶,还有一个漂亮的篮球大小的彩色盒子。
走到谢祈面前一口气都塞给了他。
谢祈有些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道秦易之以为自己那一问是在要什么东西么?他没这个意思啊,只是想问问他没有地方让他帮忙没有的话他就走了。
谢祈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又干巴巴地说:“我已经不喝牛奶了。”
秦易之居然回答他了,他声音沙哑但沉稳地开口道:“喝牛奶长高。”
谢祈“啊”了一声,他都已经一米八了,已经可以了,再长个子的话,谢祈总觉得就有点过了,现在这样刚刚好,很匀称,再长个子就干巴了。
不过谢祈也没再说话了,他寻思着难不成秦易之觉得他个子高些耐造?
呃,也没这个说法啊。
谢祈这次是不懂了,他干巴巴地说:“谢谢老公。”
又说:“那老公我走了?”
秦易之回:“嗯。”
顿了一下,“不要喊老公。”
谢祈:“……”
他总觉得自己很能揣摩人家的意思,但这会儿他也懵了,难道秦易之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迟疑了一下,改口:“那叫亲爱的?达令?北鼻?哈尼?欧巴?你喜欢哪一个?”
秦易之:“……”
他闭了一下眼睛,说:“不用改。”
谢祈:“……老公?”
秦易之:“嗯,走吧。”
谢祈声音多了那么几分欢快:“好咧,老公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他走之后,哑巴护工纳闷地给秦易之比划了一下,秦易之这次没比划,低声道:“小孩子,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谢祈还没到家呢,在路上就好奇地把彩色盒子给打开了,没想到里面塞满了好多个小盒子。
谢祈:“……”
更好奇了,都是什么啊?
但在街上拆也不合理,谢祈便铆足了劲骑共享单车回了家,作业还没拿出来写,盒子就已经被他抱到了饭桌上,从里面捞了个小盒子,一打开,发现是一块儿运动手表,上面有银色的logo,是个很出名的牌子,谢祈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发现要五千块。
呃,这么大手笔的吗?
谢祈对手表不是很感冒,打开下一个盒子,是一对苹果耳机,好像也要几千块。
谢祈来劲了,继续开盲盒,开出了苹果手机,一条他生肖的吊牌银链,幸运手环,德国宪兵人偶、一颗水晶糖装饰……等等。
这么一个彩色盒子里面,装了16样礼物,最底下还是个ipad pro。
谢祈:“……”
这也太……太好了吧?
有些值钱有些不值钱,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的,很有心意。
完了,谢祈又有负罪感了。
这么精心的准备礼物,显然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他可真是个俘获老男人芳心却不能负责的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
11:?老男人???
77:没有没有,是我的亲亲老公,比心.jpg
第24章 你想结婚,就结
谢祈虽然有点负罪感吧,但也不多。
比起姚文珠送的昂贵球鞋,秦易之送的这些盲盒,有的便宜,有的贵——但贵也不是特别贵,最贵的也就苹果手机贵点,官网卖一万三。
这样包含了心意的礼物,谢祈就觉得,应该回个礼。
但他又没什么钱,送的礼物如果寒碜,那就没有必要再送。
谢祈想了好一会儿,干脆第二天中午放学找了家烘焙房给了些钱,在里面做了一些手工饼干——比起用钱随便能买到的廉价礼物,花了他时间和精力的手作饼干也稍微显得诚恳些。
因为一个人还容易做失败,还找了李思文帮忙。李思文心灵手巧,在这方面颇有建树,不然也不会上次能手编手链去夜市卖了。
李思文在边上指导他,指导完了忍不住说:“他们家应该不缺保姆吧?你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还有时间去做这些吗?他们一点都不考量你还是个高中生,就已经把你当媳妇使唤你做这做那了么?”
谢祈一脸沉静,听她这么说,回:“没有,只是我想这么做。”
李思文说:“我都焦虑了,还有两个月高考,你还做这些,我怪来怪去,都怪到你爸妈头上了,侯老师小年轻不清醒,你妈还不清醒吗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他们一出事,把你给连累了,搞什么啊,这些大人不能管好自己就算了,还拖累高三的孩子。”
谢祈说:“好了,别说了。”
李思文说:“你天天就是别说了别说了,遇到自己不想听的事情就别说了别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谢祈顿住手上动作,反过来安抚李思文说:“你没说错,但事已至此,抱怨也没有必要,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我。”
李思文说:“能不担心吗?都不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成分,怕那个植物人就是个gay,想对你下手。”
谢祈说:“下手就下手吧,别在高考那几天就行。”
“……”李思文说:“那你情绪也太稳定了吧,那可是你的贞操!”
谢祈依旧淡定,“那你有什么办法?介绍个焊铁工给我焊个铁内裤?”
李思文:“……”
李思文气道:“这样搞得就我一个人干着急一样,我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谢祈:“我知道啊,但现在就是没办法,我总不能为了个贞操让侯老师去死吧?他也没家人,要是出事了也是我去收尸,那是一条人命,我觉得很值,所以没有关系。”
李思文:“……”
她也没话说了。
谢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不会影响我学习,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他能接受同房,虽然害怕吧,但咬咬牙就过了,这没什么。而且看秦易之那喜欢他的样子,估计他说点什么,他都会乐意听,那就没事了,已经挺好的了。
做好饼干,因为还要烘焙的时间,所以谢祈就跟老板约好了下午放学来拿。
下午放学,谢祈拿了书包就匆匆地往烘焙店的方向赶。
因为腰伤好多了,谢祈已经可以自己骑共享单车了。
范清越开着小电驴,后面载着李思文,看着谢祈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气,说:“这都是什么事。”
李思文说:“今天中午他还找我把关给他那个醒了的植物人老公做饼干,他别陷进去了。”
“呃,这应该不会。”范清越说:“我也算了解祈子吧,他是真的有点性冷淡的,就算失身了吧,我觉得也挺难失心的。他跟我们不一样,心里分得可清楚了,咱们跟他玩了得有五年吧,说实话也就高二那会儿才真的熟起来,刚认识的时候你不也看见了吗?他从家门出来,跟他老妈笑得可甜,一扭头看见我们,就瞬间板起脸来,后来问他,他还说自己挺爱笑的,蛮活泼的,确实啊,他只会对自己亲近的人爱笑活泼,但要跟他亲近起来,很难,咱们都花了五年,那个植物人能多快?先把眼前的困境给解决了,然后找机会再把人给踹了,这才可能是他的真实想法。”
李思文说:“我就怕他把持不住,被人家的糖衣炮弹给打穿了抠都抠不出来。”
范清越说:“那不会,你相信我,他也是做过富二代的,能那么容易被糖衣炮弹打穿?人家比我们更见过世面,要这事儿落我头上,我可能还真的就弯了,不弯不行啊,但谢祈吧,光拿钱砸不出来什么感情。”
李思文心情这才好些,“想想也是,他以前都不咋理我,也就我找他说话的时候会回我,但问什么就答什么,爱答不理的很,热络了才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冷淡,确实跟他说的那样怪活泼的,也确实不那么好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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