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走过来,端详了会儿宁海潮的牌:“打这张。”又说葛宴平,“闭嘴吧,整天说些狗都不听的东西,当初全校都觉得我要当爹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个人是从你嘴里听到的,我后来挨打没你一份功劳?”
宁海潮看牌:“我胡这张啊。”他转手把另一张打了,“什么挨打,怎么还挨过打?”
薛狄眉头一跳:“河里打了三张了,你胡这张,不胡两张的?某些男的嫉妒我的优秀,把我揍了一顿,你读书的时候没挨过揍?看来魅力不行。”
葛宴平嘿了声:“得了吧你,别人肚子里的正牌爹听见有人想要让他儿子认个便宜爹,立刻找人把你揍了顿,所以说你你别整天在外面当爹了。”葛宴平说完顿了顿,突然不忿起来,“真孙子,我当时放学应该跟你一起离校的。”
薛狄呵呵:“是啊撩妹撩得可开心了,要不是你我胳膊能骨折?”
葛宴平不理他,自顾自地丢了牌比划起来:“我要在场,我拎块板砖一个个敲碎他们的头盖骨。”
宁海潮摸了张牌,眉头微微蹙了下。
薛狄翻白眼:“你要在场,他们能把你手脚也全打断,别装。”
宁海潮下家小爽催牌:“打什么啊哥们,要想这么久?”
宁海潮哦了声,倒下牌:“哦,自摸了。”他冲薛狄挑了下眉,“看见没弟弟,运气就是这么回事,最后一张牌也能摸到。”
他推了牌,笑:“难怪这孙子大学寝室见的第一眼,告诉我说考高发挥失利考来的,心情受到当时事影响了呗?”
葛宴平解释了句:“哪能啊,天塌下来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高考前胳膊骨折打石膏了。”
“操真的假的?”宁海潮惊讶。
宁海潮打麻将确实运气不错,概率在他身上展现的不是很正常,麻将后半夜散场,这人还小赢了些。
大晚上一群人总算玩累回房间睡觉去了,薛狄收拾东西后倒在一楼沙发上,宁海潮从楼上下来,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
“怎么,你不是要在楼上睡?”薛狄被他从沙发上拖起来,没骨头似的根本不想动弹,“我晚上就睡沙发了,懒得爬上去,葛宴平睡觉会打呼。”
“聊会儿呗弟弟?”宁海潮捏着他的手腕把人的带到了卫生间,关上门。
“聊呗。”薛狄靠着门站着,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宁海潮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最后叹了口气,看到他胳膊上:“一年碰三回,你这胳膊还没废?”
薛狄把口袋里的烟扔给他:“昂,体质好。”
宁海潮凑过去,捏住薛狄两颊,亲了一口,有些疑惑:“你那么喜欢那女的?看着也不像个能这么喜欢谁的人啊?”
薛狄震惊:“喜欢哪个女的?疯了吧,我脑子又没病。”
宁海潮顿了顿,噗嗤一乐:“都准备喜当爹了。”
薛狄跟着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宁海潮的头发,一本正经:“我这人吧,就是不擅长拒绝别人。”
宁海潮额头抵过去:“你听听你这话,自己听着信吗?”
薛狄笑:“信啊,不然你让我答应你点什么,我肯定不会拒绝。”
“给我转十万花花。”
“……你有病吧。”
“看,拒绝了。”
第三十七章 完美的双倍
薛狄那群朋友实在人来疯,薛狄过个生日,他们没一会儿消停的,生日都过完了,他们的聚会还没结束。
宁海潮待不了那么长时间,薛狄生日过完第二天就得离开,本来当天两人准备提前从民宿溜走,被葛宴平这脑瘫拦住没溜成,还喝大了,第二天差点没赶上飞机。
薛狄宿醉开不了车,打了个出租送宁海潮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很远,上上下下了无数个高架,超过了无数辆路边行驶的车,等红路灯时,无数人在人行横道上人在车前来往穿梭。
醉酒或是晕车让两个人之间难得沉默良久。
司机在前排偶尔打电话或是语音聊微信,车子开得又急又快,嘴里话也没少。
街对面人形道上有人牵着一只小白狗在散步,小狗蹦蹦跳跳地到处转圈,宁海潮视线看着车窗外,越过小狗和遛狗的人,手掌往后伸了下,握住了薛狄的手指头。
薛狄的手指动了动,身子往他的方向一歪,人直接压到他身上,探头看他这边的窗外:“什么东西。”
“有只狗。”
薛狄视线看着窗外找狗,看见人群、车辆,他慢腾腾地哦了声。
到机场时,薛狄让司机等会儿再把自己送回去,两人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宁海潮把行李拎出来,薛狄帮了把手:“行了走啦,回头电话联系?”
宁海潮舌尖抵了下牙齿,猝不及防地凑近,压低声音来了句:“弟弟,你不会像这样一直等我吧。”
“……”薛狄愣了下,噗嗤一乐,“你想什么美事呢?”
宁海潮也笑了声:“我就知道你这孙子肯定不会。”他说,“别等我昂。”
薛狄笑:“别想屁事了。”
宁海潮顿了顿,又打起商量来:“还是等一下吧。”
薛狄抬手看表,噗嗤乐:“你真的无聊,赶不赶飞机?”
宁海拆抓过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赶时间,再问句——前几天说的那话算不算数的?”
“大哥我说了那么多话,哪一句算不算数啊?”
“答应点什么不会拒绝那话。”
“没钱。”薛狄立刻拒绝。
宁海潮被逗笑:“那肉偿?”
薛狄也被逗笑:“真不赶时间了是吧,这个点在这里讲黄色废话?”
宁海潮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摸了把薛狄脑袋:“暂时别喜欢别人哈宝。”
薛狄还没回话,这孙子拖着行李箱兔子似的赶飞机去了,薛狄诶了声,目送他进去,自己绕回车上,司机已经等得不太耐烦:“不能久停昂这个地方,你再不上来我都准备开车走了。”
薛狄道歉:“走吧走吧,这不送人嘛,很长时间不能见不得聊会儿吗?”
“好朋友昂?过年肯定得回来的么,又不是在外地定居。”
薛狄嗯嗯应声,摸手机给宁海潮发微信:“什么心态?”
宁海潮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空回上一条信息:“吃醋,不懂?理解能力这么差,怎么当的学霸考得高分,还特么左手参加的高考,真离谱。”
“……”薛狄盯着这行字看了会儿,没忍住坐在车后座哈哈笑了起来。
司机好奇从后视镜里看他,非常好奇地询问看见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薛狄把手机握在手心,手指不自觉地转动起了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慢腾腾地讲废话:“开心的事。”
和宁海潮认识后,开心的事很多,两个人即使围坐在一起追一部番,也能对着无聊的剧情哈哈大乐,玩游戏的时候队友把他们误认为妹子,两人也能立刻演起戏来又哈哈大笑。
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绝对是一段非常愉快的人生。
快乐就是他对人生最低和最高行为准则和标准。
薛狄觉得自己绝对称得上是个乐天派的人,无论和什么人聊起来总能哈哈大乐,遇到的很多或许能称得上人生难题的事情,过后也觉得称不上什么大事,不需要为此让自己深陷苦恼。
不管是小学三年级突然找上门说是自己亲爹的陌生亲爹,还是十八岁高考前被人打断胳膊,也都还好。
办法总要比困难多。
和宁海潮认识的第一年,没有苦恼、只有快乐。
后来产生了一些苦恼,也没有试图去寻找过有效的解决办法。
毕竟这种苦恼,有些时候可以把它统称为——想念。
薛狄,竟然在想念一个人,在刚把人送到机场后,就开始想下一次能够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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