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庸人自扰,不过听了别人几句玩笑话,就怀疑老婆有一天会离开他,还把火气撒在老婆身上,老婆却没怪他,反过来给他惊喜。
摸着自己从开学后就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宁濯猜到了惊喜,正好晚上要回家,可以跟老婆一样,摘下来戴脖子上了。
他说:“趁宝贝睡着时,偷偷量了尺寸。”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大庆恍然大悟。
就因为不确定弟弟手指的尺寸,导致他迟迟没想好怎么买这个惊喜,想偷偷的就不能给弟弟发现,可不给弟弟发现,咋晓得尺寸呢?
但惊喜已经说了,大庆索性接着说:“我前两天就想上县里的金店看看,买一对金戒指,可我不晓得你手指尺寸,就没去。”
“金戒指?”宁濯意外地问。
“对啊,在我那个农村,定亲送金的更好,还值钱呢!”见弟弟惊讶地看着自己,大庆觉得这惊喜送对了,乐呵地往下说着,“老公,我有时候觉得你像我媳妇儿,你每回过来都给我洗衣服收拾屋子,裤衩子也给我洗,还学烧菜,虽然做得不咋好吃,可我吃着高兴,我长这么大,没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这么疼我这么爱我,我其实也想你快点毕业呢,等你毕业了,咱俩就不用分开了,你都不晓得,每回看你车屁股从宿舍门口开走,我心里老难受了,舍不得你,你一走,我就感觉我媳妇儿跑了,怕你以后哪天腻了我,不疼我不爱我了,所以我得买个戒指,也把你圈住咯,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跟别人结婚,就娶你,谁都没你好!”
感受到老婆真诚的爱意,宁濯心都要融化了,在这一刻眼眶竟有些发热,原来他的宝贝和他一样庸人自扰过,也希望他快点毕业。
“爱,”他紧紧抱住他的宝贝,一字一句承诺,“这辈子都只爱我的宝贝,等一毕业我就过来,以后宝贝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话大庆爱听,嘿嘿乐起来,笑着问:“老公,要不明儿回去吧?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妈说一声,这就去县城转转,买戒指去,买完下馆子,看电影!别心疼钱啊,你宝贝有钱,卡里五万呢,不对,加上过年爸妈和大哥给的压岁钱,现在好几十万呢,不差钱!”
宁濯被宝贝开心果逗笑了,调侃:“宝贝这么有钱,能不能包养老公?”
“行啊,”大庆十分大方地说,“等晚上把宝贝伺候快活了,账都给你管!”
“还等晚上干什么。”
“啊,现在不行唔——”
一对金戒指没花大庆多少钱,是弟弟挑的款式,分量轻轻的有些细,他不乐意,嫌弟弟给他省钱,想再给弟弟买条大金链子,结果弟弟转头在另个柜台挑了条银项链,又没花他多少钱。
最后结果:遭殃的不是钱包,是他可怜的屁眼子和俩小奶子。
答应爸爸妈妈回家过的五一假期,最终在县城某酒店里拖延了两天,被弟弟抽疯操到屁眼子合不拢的时候,大庆有点后悔把惊喜这么快送出来了。
可弟弟说的情话太好听,他又不后悔了,他喜欢听弟弟说爱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也喜欢弟弟黏糊糊缠着他,把肉棍杵他身体里头,继续说那些他怎么都听不够的情话,然后再亲亲他,叫他一声“宝贝”。
大庆想一辈子做弟弟的宝贝。
经历过这次不算摩擦的摩擦,小两口在感情之路上从此顺风顺水,相隔两地的异地恋,只会让两颗从未分开过的心,更紧密地靠在一起。
为了有个小家,为了彼此更好的未来,兄弟俩共同努力共同进步着。
一个在学校里认真学习,利用课余时间兼职,慢慢实现经济独立,大学毕业后,婉拒大哥和父母的建议,带着自己挣的第一桶金毅然前往粱县,和兄弟合伙创业,有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一个在助农事业上深耕,从磕磕绊绊到慢慢成熟,逐渐接管了集团的慈善和助农项目,能独当一面了,帮助了更多的贫困学生和没有产业的村民。
粱县缓慢地发展着,因为这份事业,大庆有了自己的热爱与追求,立志改造新农村,打造一个持久的生态环境,想让粱县变得更好,也想帮助更多的人。
老婆有这么伟大的志向,宁濯自然全力支持,要不去年也不会一意孤行,选择到经济一般的小县城发展,他看好未来的粱县。
在父母眼中,他和二哥宁湫一样,也是投身助农事业的好儿子,却并不知道,他在兑现自己的承诺,从今往后,二哥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你爸妈?我要没记错,你二哥大你两岁吧?都二十五了,要不趁着你大哥结婚,你俩顺便出柜得了,好事成双。”
“等公司稳定了。”宁濯扫了眼瘫在懒人沙发上的狗头军师,没半点干劲,不客气地说,“公司明天是要倒闭了?上班就拿出上班的态度。”
“操,着急出柜,成资本家了是吧?连兄弟都压榨,是人么?”何青州问,“对了,你回去几天?”
“三四天吧,看我老婆。”
“你这老婆奴,”何青州一脸嫌弃地爬起来,坐回办公椅上,“赶紧回家找你老婆去,我收拾收拾也走了,晚上有个应酬。”
“嗯,少喝点。”
“得嘞,我可不是小孩子。”
回到亲手布置的温馨小窝,宁濯见老婆又在玩针线活,立刻放下手中的菜,把老婆手里的东西全部抢了下来,“宝贝又不听话了。”
“欸,你别扎着手啊!”大庆是无比后悔在网上买下这个百喜十字绣。
大哥和大嫂终于要结婚了,他一直想准备一个别出心裁的惊喜,意外刷到这个特别适合送新婚夫妇的百喜图,结果买回来给他绣死了。
老公心疼他,把活儿抢了过去,他这不是心疼老公最近事业太忙,回来又要给他做饭又要绣十字绣,才提前下班,偷偷摸摸想把最后几个“囍”字给绣了。
算了,他还是去做饭吧。
宁濯刚放下十字绣,见老婆又拎着菜去了厨房,他过去拦住,“我来做,宝贝负责洗菜。”
“嗯,”大庆乖乖去洗菜,忽然想起白天接的电话,赶紧说,“对了老公!妈下午给我打电话了,爸妈晓得咱俩的事儿了。”
“……”宁濯险些没拿稳刀,心跳紧张地加快了,他的事业还没起来,拿什么面对爸妈?现在的他,配不上这么好的老婆。
“我当时吓一跳,妈没生气,爸也没有生气,就说早点回去。后来大哥又给我打一电话,我才晓得,妈今年过年的时候就有点怀疑咱俩了,她没好意思问,想了老长时间,前几天问大哥了,大哥就跟她说了,爸妈没反对,说只要咱俩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猝不及防地出了柜,宁濯跟做梦似的,愣了会儿,突然放下刀,转身一把将老婆高高抱起。
双脚一下子脱离地面,大庆被吓一跳,双手及时撑住弟弟肩,“哎呦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咋了……”
“老婆,”宁濯抬头看着他的宝贝,语气激动,“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也怕这一天,怕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怕你离开我。”
“……”大庆噗嗤笑起来,“怕啥呀真是,离开你我多亏啊,我可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大鸟儿,老公你先放我下来,还有个好消息没说呢。”
宁濯放下老婆,用力亲了一大口才问:“什么好事?”
大庆:“大嫂怀孕了!咱们要做叔叔了!”
宁濯:“嗯,是挺好的。”
大庆:“你咋没啥反应啊?我都激动死了,就跟我自己要当爹似的。”
宁濯:“……他俩三十三了,怀孕也正常。”
大庆:“真好,你要能生孩子就好了,给我也生一个。”
宁濯:“……”
大庆:“逗你玩的。”
宁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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